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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谈仁义与商义

2—20盛东风问什么是仁义与商义。

步石答:大家都在用仁义这个词,那么仁义是仁和义呢?还是仁义是一完整的词?如果连这个都没有搞清楚的话,就请不要用了。仁义其实是一个完整的词。那么仁义这个事物有对立面吗?对立统一,用古老的理论来说的话,就是一阴一阳之谓道。仁义应该有对立的概念!对立的概念是什么?这其实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如果没有搞清楚甚至是无知,那么怎么能说清楚仁义呢?即你知道仁义是什么就自然应该知道它的对立面是什么。不明白仁义理论的缺陷而蒙昧着,那么越是鼓吹,越是放大它的缺陷。就要产生不善了。

不明白仁义理论的缺点,越是宣扬,缺点也同时播放。仁义理论的缺点的性质是任何理论都必然有的,比如物理学,里面只是讲物理,所以老子正面地用“绝学”来形容理论的这种性质。我已经讲过仁是有人的共存共荣信仰。在这里我换一个角度,人的生活有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物质生活必须得—得利。精神生活必须认识—崇德。以德为立场而得到的全部意义即为仁义;以得为立场得到的全部意义为商义。仁义理论崇德而来到精神生活的层面,只看到精神事物。比如春天来了我送你一斤春茶,在仁义者眼睛里这并不是茶叶而是礼是情义。

孔子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这应该作何理解?它说明的是仁义理论将利益、物质划出义的概念之外!甚至将义和利对立起来了。可是老百姓身处现实之中,怎么办,只好自制理论——“先小人后君子”。有人说孝弟观是仁义理论、儒学文化的根,这种认识是错误的。仁是根。孝弟观是技术层面的事情。即在当时社会生产力情况下,家国之治的情况下,年轻劳动力的思想意识太重要了,要知道那时有将老迈的父母背上山放进山洞的习俗啊!

注意,不要歪曲石的意思,石十分看重孝悌观,但它是儒学文化的本的一方面。孝悌观的本质是方法论,是规则不是原则。石也不知自己讲清楚了没有。如果站在社会这个层面,从社会角度观察仁义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呢?简单的说,任何社会就两件事情或说两个问题,即生产与分配。那么仁义理论的意识在于分配。无意地忽视了生产,仁义讲多了,就有可能严重偏向分配了。

请问:拿什么来分配,巧媳妇难做无密之炊啊!这时仍然偏离,割股熬汤等二十四孝图出炉了,在清朝儒生们就是这样解决问题的。“分配”是仁义理论一个现实化的意识之根。合乎道德的“精神”是仁义理论追求目标。

注意,石并不认为这是儒生们造成的,儒家的根呀目标呀并没有错的,问题是统治者独尊儒术造成的,治理国家应该百家齐上阵!各显神通。解决生产的问题你怎么能问儒家呢?你应该去问一问科学家不就得了?他会告诉你科学养猪的技术,再传给老百姓。被独尊沾沾自喜,真的以为自己能包治百病,那自身有错了。应该向孔子学习善于说“我不知道”和“循循如也”。

老子说“绝仁弃义,民复孝慈”。那么是指完全拒绝仁义吗?不是的!他是在说在思想上对仁义理念进行绝弃的操作直到极端,那么我们将来到仁义的反面而拥有“得”的“商义”(那时无此理念)。它会促使人们勤奋于得而拥有丰富的物质和利益,那么人们就有能力兑现自己的慈祥和孝顺。慈是父母的,孝是子女的。“复”是指孝、慈构成循环而一代代传递下去。

在“道法自然”的老子那里,一定对人的“得”的“自然物欲”有深刻的认识并肯定。他概括为“巧”和“利”。在它里面同样有弊端,所以也要进行“绝弃”的操作。老子说“绝巧弃利,使民不为盗”。动物都有自然物欲,由它发展而来的人的得欲,一定被道法自然的老子正视而批判。得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投机取巧、偷盗、生产和商业等。老子对其也进行了绝弃的操作,程度到“民不为盗”为止。那么这样的拒绝偷盗的得可算是合乎道的“道得”了。即得也有道要道得。石将道得命名为商义。商义从自然物欲出发来到合乎道地追求物质生活的层面。

商义概念的发明是反哺先人,同时也方便我们衡量、分析先人的社会实践。实际上,绝弃偷盗等得式,我们的文化就是用仁义来绝弃的。商义概念一直没有出现的原因,一方面是仁义理论的克制,另一方面是它的存在的最大理由“生产”概念没有出现。逻辑:“我生产,我消费”天经地义!所以一旦生产概念出现并大规模生产方式的展开,“商义”被理直气壮地政治化地命名为资本主义。所以资本主义的理念里遵从自然规律而从物质到物质,在理念上不与仁、人、人情接触。

那么他们是用什么来克制住不善之得式的呢?那就是他们信仰的那个神。这需要有神论,还因为文化习惯。宗教信仰其实也是道德功能。仁义理论也是道德功能。得欲是商义论者的天性,有神论并不遏止得欲,只是规范得式,所以得欲满满的商义论者试图将一切转变成获取利益的工具,在世俗里合法地获取。所以,话语权和制定游戏规则的主导权被十分看重。以便获得有利于自己的法。

商义在中国的商朝有社会实践,并对现在社会有文化作用。如商业、商行、经商、殷实等等概念。在传统文化里,商义理论有不少,石暂时想到:“在商言商”、“薄利多销”、“和气生财”、“生意不成,人情在”,这些已经使人感觉仁义理论对它的影响了。“君子要顾本”是仁义对商义正视与理解,将“本”作为正当的、理所当然的东西纳入仁义的范畴。“儒商”一词有力地证明儒家儒学早已正视而研究商义并纳入学术范围,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精神”的仁义是人的需要而“吃饭”的商义也是人的需要。儒学是研究人的需要的学说,应该将仁义和商义全部纳入。

仁义与商义虽然在理念上是反对的,但两者之间并不存在严格的分界线。就好比大道宽广而分左右,左右之间并无明确的分界。这种“反对”是什么性质的“反对”?是敌对吗?石的回答是可以是可以不是。不是,石发明“反搓”一词来精确定义这种“反对”关系。这是又一次意识革命。集体主义与个体主义就应该是反搓关系。“反搓”概念在理念上是对中庸理论的积极发展。如果怀疑石的发明,请想想DNA和小姑娘的小鞭子。

听说过儒商,但没有听说过仁商,说明儒学并没有要求商人改变它的本性,而是要求他们用仁义用崇德来认识他们的本性和得式,以自觉地规范自己的得式。实践证明这完全可以做到。“和气生财”、“人情在”就是这方面的认识,规范得式的认识。任商义单方面发展,有可能进入不择手段的境地,如商纣王。两次世界大战也充分说明商义很容易冲出它的轨道。现在,商义又已经粗壮,那么仁义应该被如何对待呢?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让仁义成为商义的眼睛,它使商义论者,得者,智者既能看见环境看得远一些又能看见内心,既能看见利益又能看见良心,问心无愧,获得并保持心的宁静。孔子说仁者乐山,仁者守静,守心的宁静。有人要给儒学改名字,以获得一个好名气,但犯下一个严重的逻辑错误,即宣判了儒学的死刑!是儒学已死论。请行行好,用复活论吧!要明白,传统儒学里面主要讲仁义理论,但并没有因此被称为仁学,这里有奥妙。说明儒学一词的发明者是伟大的智者!

一个儒字给予儒学巨大的想象空间,想象空间就是发展空间!但复活并不是复辟!可以认为儒学一词的发明人原本要建立全面的儒学但是他失败了。好在有我们吗。要活起来的话,则必须补建仁义的个体主义而使仁义理论全面。补建商义理论而使儒学全面。商义理论里也应该有集体主义和个体主义。比如团队精神可以认为是商义的。这样的儒学才能超越先进而成为先进,人家才会真正地来你这里学习。有代表说要慢慢来,慢慢地人家自然就了解你的文化了。还慢慢来,几百年了,还不慢?你不超越人家,人家永远不会来学习。你以为人家不了解你文化啊?

生意一词俗气、生动,它使人联想到一句名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儒学除了补建之外,对传统的一些经济概念也应该进行对比分析。如财产、财富和赚钱与资本、资产和投资之间的区别与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