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将妃:王爷很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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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自从那日与皇上对弈以后,瞿墨就尽量避免和他单独呆在一起,就算是皇上有令邀她赏花看月什么的,她也会放出消息将皇上身在何处的消息散给各宫嫔妃,这些女子整日里想着如何讨好皇上,可是又偏偏见不着,一听到皇上会在什么地方现身,哪里有不挤着赶着来的,所以几次会面之后,夜绝夙也不再单独找瞿墨了。

所以除了平时上早朝,瞿墨也很少再见到他。一刻悬着的心暂时落下,专心致力于左相的事情。

这日瞿墨正好心情的和紫雩在园中浇花,春日渐浓,这些花也都开始竞相绽放了,在过不了几日,满园子就会是一片姹紫嫣红,芳香四溢。等到夜绝尘回来。看到这满园的花娇,不知道会不会人醉呢。今天上朝时听闻漠北战事已平,柔夷已经送来了请降的降书,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拔营回京了。

天气也好,晒得身上暖洋洋的。而想到夜绝尘的瞿墨,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将军好兴致,但可别冰了手脚的才好啊”,瞿墨猛然抬头,却见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正含笑望着她。

“婛姑姑,你怎么有空前来”,边说着,瞿墨接过宫女递来的干净帕子揩干了手上水渍。

“皇后娘娘要我请将军过去”,婛姑姑纵是这样温和慈祥的模样。

瞿墨心里欢喜道,“好啊,我也很久没见到皇后了,正好也想去拜访她呢”,那是个明秀清灵的女子。她真的没有后宫里的浊气浸染半分,从不做子而不入流的事情,去显摆自己的皇后威仪,或者讨巧谄媚。半分的俗事都未曾有过,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很好的保持住自己的那份清明干净。

瞿墨倒是由衷的欣赏她,这样的女子她愿意跟她走的更近些。

跟紫雩打声招呼,瞿墨就同婛姑姑一起离开烈阳宫,她向来不喜欢一长队的人跟在身后,所以外出向来是轻车简从。今日皇后来请,就更不需要带什么人了。

两人一直向外走去,而婛姑姑却总是落后瞿墨一步,瞿墨叫她同行,她却非要以宫中规矩来回绝,没办法,瞿墨只得边走边回头跟她说话了。累不说。还不太好看路。

“哎呀”,迎面冲过来一个宫女,直直的向瞿墨扑过来,两人差点都摔倒,还好那女子身子一歪,自己倒下了没撞倒瞿墨。

“哪里来的没规矩的丫头,撞倒了将军怎么办?疯疯癫癫成何体统!”婛姑姑再后面怒斥到,“将军没事吧?”,转问瞿墨的时候却是语气轻柔。

“我没事”,脚下的那女子却是好像摔得不轻,挣扎半天起不来,嘴里却还念念叨叨的说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瞿墨弯身扶她起来,就在起身的一瞬,那宫女匆匆往瞿墨手里塞个纸团,速度快的惊人,然后就低着头嘴里说着“奴婢该死”,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没规矩”婛姑姑看着那女子也不请个安就匆匆跑走的背影骂道。

“我没事,姑姑不必生气”,瞿墨强装笑的对婛姑姑说道,可是心里却是困惑万分,刚才的那宫女,她并未见过,可她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冲冲撞撞的跑出来呢?还给自己塞了个纸条,那纸条上写的又是什么呢?

心下窦疑,瞿墨突然停下脚步摸着脑后对着身后喊道,“谁打我?”

“谁,谁打将军?”婛姑姑当真以为有人打她,转身朝后看去。就在这一瞬,瞿墨迅速打开手中纸团,上面只有两个字“小心”!迅速收起,瞿墨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没人啊将军”,婛姑姑打量半晌,身后并没有什么人经过。

“没人吗?那可能是树上的枯枝吧”

婛姑姑抬头一看有顶枝丫招展的柳树,“也有可能”。手一转道,“将军这边请”

“恩?”瞿墨顿住脚步,“栖凤宫不是在那边吗?”

“将军忘了?我家娘娘上回说了,要送给你好东西。只是这好东西却并不在栖凤宫中”。

瞿墨看着婛姑姑和善的笑,想起皇后确实曾说过这样的话,想来那样明秀的女子和这样和善的姑姑,也不会做些对她不利的事。更何况她是将军,有功夫在身,两个纤弱的女子能把她怎么样。

想着就举步向着姑姑所指的方向行去,那塞纸条的宫女,或是认错了人,或是跟那个宫人打赌玩闹也未可知。

思绪辗转着,就已经来到了一座建构异样别致的宫门前,这座宫殿离正宫已很是遥远,只是不知道皇后说的好东西到底是什么珍奇的东西,要藏在这样精致的宫苑之中。不过像她那样的女子,也不会弄些凡俗玩物来的,心里好奇,想也未想就踏了进去。

宫门别苑,什么样潜心设计建构的宫殿她没有见过,只是这个宫殿,倒真是美的不一般啊。

飞檐斜挂,琉璃宫灯,与假山相映成趣的壁画,青葱郁绿的竹林,亦真亦假的歌台舞榭,美轮美奂的正殿宏伟中不乏秀丽,威仪中又有一股天然的气息。这是多少工匠花开了多少心血才完成这座史前巨殿。

瞿墨顺着长廊一直走向内殿,清幽之气扑鼻而来,正殿之内,并没有任何其他装饰,却是无数从梁顶垂下的红色纱帘,两臂宽的样子,高高垂下,错落有致的点缀这这间空荡荡的大殿,却平白的为这大殿添了不少飘然之气,更让人有种不似在人间的错觉了。整个大殿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只有瞿墨的呼吸和轻纱拂过地板的声音。

心里欢喜,瞿墨在这漫天纱帐之中转圈而进,满心的欢呼雀跃,见了皇后一定要好好责怪一番,这样好的地方为什么就不早些说呢。

想着,就快步想殿内行去,一阵风过,拂起最后一重红纱,瞿墨看到最里边的软榻之上,斜斜的躺着一个人,头发未束,随意的散落在肩上,如墨铺开,一身红色纱衣,简单的披在身上,妖冶的红,更衬得他如妖如魅,梦幻的不真实。

此刻,他正邪魅的看着瞿墨微笑,唇边的温柔,如散落早池水里的花瓣,缓缓漾开。妖魅的像是要捕获凡间所有呼吸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