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王（亡）国
我不知道听到的是钟表的滴答声还是什么，总之很静。此时此刻只有尴尬可以形容。我和云清坐在桌子旁边。我很想说我们没有被一个店的老板绑架，但是我们确实不能离开这里，店主关上百叶窗，打上“close”。转过来从吧台拿出两个杯子。
“什么？”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威士忌。”在我刚开口之前，云清先说了，她真的是女孩吗？“我也一样。”
两杯酒轻轻放在我们面前，开始静静的看着桌子对面的人，桌子对面坐着一个面带微笑的，答案。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我打破了沉默。“另一个世界或另一个宇宙？还有另一个我？”
“是的，”他站起来了，转过身去从吧台后拿出来一个水气球。然后放到我们的桌子上，
“看到这个水气球了吧。”
我们点点头。
“这个就是我们的世界。当然，不是说我们现在的知道的这个世界。地球，太阳系，银河系…或者之外更大的宇宙，而是全部。”
“全部？”
他把手中的水气球从中间掐住，左右两边变成两个相等的大小的球。“然后这个。”他指了一下左边的球。“这个才是我们的。而另一个不是我们的。但是，他们本是一个整体，借由外力被分割成一个又一相同大小的。换句话说是一模一样的世界。”
“一个，又一个。”云清重复着。
“是的，你们所谓的梦中看到的，和现在这里的都是其中的一个和又一个。”
“那我们的梦是？”
“这球中的水是什么？”他把水气球放在桌子上滚到我的手边，我看着球中的水。
“我们吗？”
“不全是，是我们的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都听过唯物和唯心的学术说法，两者在客观上都是相对正确的。就像这个球，它在这，这是他的客观存在，而我们知道这个世界，看到你们的那个梦，这是认知。这球中的水就是这个奥秘。有人曾称之为……”
“灵魂。”我战战兢兢的问。
他点点头，“我不喜欢这个说法。这里无关生死神鬼。我觉得最确切的说法就是——记忆。”他的顿了一下，又掐住那个水球。但这一次，他轻轻推了一下右边的球，在这一点点微微的压力下，右边的整个球都挤进左边的球。变回完整地球在桌面上弹了几下。
“如果，你没有了思想，没有记忆，你自己在干什么吗？当然不知道，但是你没有停下你的生命，你可能就和花草树木一样，只是活着。所以思想才是主体。这个世界也是那个也是。”
云清和我听得有些明白了。我们看到就是另一个世界我们的记忆。但是……
“那个世界？我们为什么能看见？”云清问道。
“大火。”“大火？对那是什么？我还梦见我爬上一个城堡，我好像要去救什么。”
“你觉得你们现在那？”
“你的酒馆？”我刚想说下去。云清打断我“不，是中国。”我有点明白了她和他的意思。
“对，一切都是一样的，那边也是，只不过那边的文化不同罢了。不过也是个让人热爱的国家，明白的告诉你，那天晚上有大约五万人的记忆都被推到这个世界。因为那场灾难带来不只是大火，还有那个禁忌的实验！”
“禁忌？什么禁忌？”
“为了把除了思想以外的东西从一个世界带到另一个世界去！”他显然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你的意思，有人破坏了守恒，戳破了气球。”我看着手中的气球，破开，水溅向四周，沿着桌边流淌。
“恩，为了避难那个王国几乎所有的人都来到这个世界了。现在已经是个亡国了。”他站起来，拿一块抹布擦干桌子上的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到现在还有这疑惑，眼前的这个小店主到底是什么人。
“你连你们自己是什么人不是也不知道吗？”他停下动作，“想知道吗？”
我看了一眼云清，她看了一眼我点点头。
“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