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确实很神秘,确实好像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这也难怪岑夫子有疑问。
而现在岑夫子直接提出了这个疑问。
你究竟是谁,究竟为何而来?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不知能作几日停留?”
李太白没有逃避,反而是正面回答。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远方,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
这又是什么答案?
回答了跟没回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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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夫子道:“看来你不肯说?”
“恕晚辈不能说。”
岑夫子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接着看了看远方,然后看着李太白静静道:“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前辈请讲,只要是晚辈力所能及的。”
“我想让你放弃调查此事?”
“什么?”
“我想让你不再要调查此事,歌未已,橙黄二人,亚索,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都已知道,你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如果你继续在调查下去,必定会陷入危险之中。”岑夫子的语气更多是关心,但也像警告。
李太白却不为所动:“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这件事晚辈并不能放弃。”
“为什么?”
“因为一个承诺,这件事我必须去做。”
“你不怕危险?”
“如果我不做,会有更多的人陷入危险。”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了?”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李太白用一句诗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好,说的好,那你就继续做下去,我很看好你。”岑夫子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一度的大转弯,这个转变让李太白也有些措手不及。
岑夫子继续道:“以后就由咱们一老一少共同行动,彻底查清那个组织的真相,还江湖以平静,好不好?”
刚才他说出那样的话其实是在试探李太白,他要看一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值不值得和自己并肩作战,而结果结果是令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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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显然也很惊讶,但随即他便自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感动。
一种被人理解,被人支持的感动。
他很感谢岑夫子。
岑夫子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哈哈”
“晚辈当然同意了,只要前辈不觉得晚辈是累赘,晚辈愿一直跟着前辈。”
“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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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并肩而行,看着却不那么协调。
至少衣服看上去就不协调。
一个是破旧的道服,一个是白衣一身。
但他们自己却好像无所谓,说说笑笑。
而现在,在这不协调的两个人面前,却站着一个人。
挡着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