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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作者们写第六章心魔
三当家召回了土匪,左手捂住右臂,尽量减少流血。立刻有手下撕下衣布来包扎。土匪那边二十多人只剩下六七个,死伤了十几个,镖局这边死了六七个,伤了七八个,总之两边谁都没捞到好处。
李镖师上前说道:“三当家,我看我们谁也捞不着好处,而且三当家你又受了重伤,我看大家各行个方便可好?”
三当家看了看双边,以及正在盯着自己的莫生,心中大骂晦气,点子太硬,不好弄,保命要紧,再打下去肯定吃亏。艰难的拱了拱手,被众人护着快速退去。
看着众土匪离去,李镖师吩咐收拾残局,赶紧离去,防止土匪再来。当李镖师寻找莫生时,却不见莫生的踪影,李镖师要好好谢谢莫生。莫生身手果然了得。连一品后期的人都能打的过,李镖师猜测他可能和平四海一样是二品初期的人。
此时的莫生正蜷缩在路边的草丛里,抽泣着。杀人,没有那么好玩和快感。只会让人感到害怕和恶心。刚刚在场上之所以不怕,是因为有一鼓作气,如今这鼓作气散了,自然而然的感到害怕。
对于一个第一次杀人的人来说,不管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是为了自己或他人而杀人,不管是……杀人者总会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如果不及时战胜这恐惧,恐怕会使人在这件事上失去自我。
李镖师蹲在莫生旁边,拍了拍莫生的肩头,说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这次我带你一起主要是让你熟悉走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莫生哭的厉害,脸抽的有些变形。
李镖师轻轻地说道:“当年我也和你一样,第一次杀人也是这种感觉,可能比你还糟糕,好像那一次还尿裤子了,不过你要记住……”说道这里,李镖师的声音突然提高。
“不过你要记住,你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如果你不杀他们,他们会杀了你,不要对杀你的人有怜悯之心,你要记住: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说完李镖师起身离开。李镖师回头看着莫生心中有些不忍。虽说莫生也是个镖师,但是,在他眼中,莫生只不过是个有些拳脚的孩子,有很多东西,他还不懂。
莫生仿佛看到所有被他杀的人前来向他索命。仿佛看到了被他所杀之人的亲属们的哭诉。双手捂着耳朵,不停的摇着头,哭泣着。仿佛他又看到了自己师傅和师兄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杀人魔头。
极限使人崩溃,控诉使人癫狂。莫生抓起剑一通乱砍,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喝道:“我杀的都是土匪,他们该死,该死……啊…啊……”。大声喊叫是释放压力的好方式。
看着周围被砍断的花花草草,莫生冷喝道:“你们见到了我怯懦的一面,该死。”。拾起剑鞘,离开草丛,跨上马儿,向着镖队赶去。
对于李镖师来说,莫生的事情只不过是他行走江湖二十年来遇到的最普通的事。而对于莫生来说,这件事情足以要了他的小命。是啊,江湖上的事情瞬时万变,使人应接不暇。
记得某位江湖前辈说的好:“只要身在江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莫生策马奔腾,不一会儿就追上了李镖师,李镖师笑道:“莫老弟,感觉还好吧,第一次都这样。”
“谢谢李大哥关心,我没事。对了,那个三当家说什么我们的药材是送给西瓦守军的?这是怎么回事?”。莫生轻笑问道。
“这我也不事很清楚,不过药材我们送到就行,不用管是谁暗中订购,我们只负责运送。其他的跟我们没关系。”李镖师解释道。
其实这也是一个道理: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不需要知道,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
莫生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七日后
李镖师带着众人回到平安镖局。叙述着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给三位镖头以及平四海听,平四海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王管家,说道:“老李,你说的情况非常重要,靠山贼与西瓦守军大打出手,而且不分胜负,看来以后整个西谷府的官府,民间,江湖都要动起来了,最近镖局要加强训练,以后整个西谷府的路恐怕就不是那么好走的了。”
三位镖头以及王管家都表示了相同的意见,并责任到人。
平四海点点头,朝着莫生笑道:“哈哈,没想到莫兄弟身手如此好,你跟着老李这个老粗走了一遭,我相信你有所领悟,这几天好好休息,过几天你再跟老赵走一次,我也就放心让你一个人走镖了。这一次所有的人拿双份酬劳,死去的兄弟照样如此,抚恤一定要到位。”。
李镖师连忙笑道:“好好好,老李我又能多喝几坛酒了。走,莫老弟,我们一起去。”
莫生笑道:“李大哥,喝酒我就不去了,这一趟好多东西我要好好想想。”。
“那我也不勉强老弟,我一个人潇洒去了。”
看着李镖师离开,莫生大声喊道:“李大哥,少喝点,注意身体。”。李镖师背朝莫生摆了摆手,不知道是示意知道,还是示意不要管他。
回到房间,莫生直接往床上一躺,这些天没有哪一天是好好睡觉的,虽然说莫生克服了恐惧,当是,还有好多东西他来不及消化,转化为自己的理解。
就像这次走镖,有对切口,对的正确就能大家都好;有走镖的责任感,不仅是为了赚钱,还要为了买卖双方的利益考虑,更要保障重人的安全,像这次走镖,虽然成功了,但是死去了数人,李镖师心里特别不好受,李镖师去喝酒未尝不是心中有愁;有夜晚露营的小心谨慎;有对敌杀人时的疯狂;还有战斗结束后的克服恐惧,等等一系列受到的教训启发,莫生都需要时间去消化。
月上梢头,凉风习习。
看着数个伸手惨叫‘还我命来’的土匪,莫生心中纠结不已,自己是不是错了?在看到镖局的人在撕扯着,痛苦的喊着‘帮我报仇’,莫生已经分不清孰对孰错了。紧紧的捂住双耳,不想去听任何言语。
这时,在莫生的心底,莫生已经无力在举起杀戮的屠刀。
身体的扭曲,被褥的湿透,嘴角的哆嗦。此时,莫生蜷缩在床上,痛苦不堪。
突然,有个有力的声音闯入了莫生的世界:记住,自古以来邪不胜正。
这就像一剂强心剂,使得莫生有了勇气,再拿起手中的剑去战斗。
挥舞起手中的剑,大杀四方,驱赶走内心的恐惧,战胜心魔,是莫生唯一的选择,谁都帮不了也帮不到他。
平心静气,英人在卧。邪不胜正,无欲则刚。作时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