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亭随后回到了他的房中,风儿先是在椅上坐着,看见这“魔头”进了来,马上警惕着站了起来,宋溪亭看见她反应如此之大,略略笑了一下对她说:“姑娘莫害怕,宋某不会对姑娘怎么样的,我只想你不要受到任何委屈;你在这里好生呆着,没人会对你不敬的。”
“你当每个女子都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么?”风儿轻声说道,撇过头去,不想看见这个讨厌的人。
宋溪亭苦笑了一下,便开始和眼前这个小女子逗起了嘴:“难道姑娘认为每个落草的男子都是好色无耻之辈么?”
风儿听了这话猛然回过了头,静静看着他,她知道自己是说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的,于是她就沉默了,低着头不做声。
宋溪亭看见眼前此情此景,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容不再,满怀惆怅地坐了下来对风儿说:“曾经有个女子和你很像,自己说不过人家就沉默了……”
风儿看见宋溪亭说起这个女子,神情之中流露出一丝悲伤,风儿觉得他是真心地在述说,就轻轻地走上前两步,看着他悲伤的神情问:“真的么?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宋溪亭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仰起了头回答风儿。
风儿突然看见眼前这个“魔头”提到这名女子好像十分悲伤,眼中还闪起了晶莹的泪光,她觉得自己问错了话,紧缩了眉头,低声对他说:“对不起,我不该问。”
“没什么,好了,今晚你睡屋里,我去外面!”说完,宋溪亭转身走出了房间。
风儿觉得宋溪亭的话似乎是对的,他虽然落草为寇,但是和杜彪丘鳄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回头看看自己找的孙廉仲,两句话被吓得屁滚尿流。风儿在想:这世上,究竟什么人才是可信的?
第二天一早,风儿听到门外有脚步的声音,便马上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这个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宋溪亭;虽然她潜意识中觉得宋溪亭不是个坏人,但是防人之心还是应该有一些。
于是她马上从床上站起来,小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却不见人影,只见到门前的地上摆放着饭菜、一双筷子,还有一根银针。
风儿觉得这个男人把什么都想得太过周到了,他肯这样做,饭菜必然是没有问题的,于是风儿就放心地将饭菜端回屋中吃下了。
等到风儿用完餐,宋溪亭走了进来,看到风儿连银针动都没动,摇着手中折扇,转身坐了下来问:“你不用银针么?不怕我害你?”
“你肯把银针给我留下,难道还会害我么?”风儿没有正眼看宋溪亭,只是轻声回了一句。“可是银针试不出蒙汗药的。”宋溪亭一把收了折扇,盯着风儿看,风儿瞬间慌了神。
宋溪亭看到风儿慌乱的样子,觉得她的样子倒是十分可爱,于是笑了笑:“放心吧!饭菜没有问题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在这个世上不要轻易的相信一个人,哪怕是你最熟悉的人;也不要轻易地去怀疑一个人,哪怕是你的仇人……”
“溪亭,我不明白你的话。”风儿抬起头看着他满脸迷茫说着。“你叫我什么?”风儿这才意识到,于是她低下了头,羞红了脸。
宋溪亭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下,目光看着斜前方地面,似乎在自言自语一样:“好像是上苍垂怜,把你送到我身边……”
风儿走到宋溪亭身边,看着他却不知要怎么做:“你是不是……又想起她了?”宋溪亭不答,接着喝酒,喝完了酒壶里的,接着又开了一坛子,风儿想劝,却不知说什么。宋溪亭就这样满怀心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