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
夜幕像老女人的,
蓬松头发,
到处披落下来。
喧嚣的热气,
依然咄咄逼人,
见缝插针,
占领各个角落,
协同见风使舵的尘埃。
我只好站在那,
阴影重生的路旁,
望车兴叹,
人往车来。
一辆,又一辆的公交车,
一路趾高气扬,
赌气似的,
不曾回头。
它不知我的焦虑不安,
也不知我对夜的迷茫,
它不知我望眼欲穿,
也不知道我的饥饿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