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道:“那就上车来喝口酒吧,一口酒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害处的。”少年道:“我喝不起,不是自己买来的东西,我绝不要,不是自己买来的酒,我绝不喝,我的话够清楚了吗?”,“因为你是和我一样的怪人,你的心意领了,但是我是不会喝的。”李逍遥道:“你怕我酒里下毒?”少年道:“不是。”少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李逍遥微微一笑,看着少年穿着青衫的背影,喊道:“兄台可否告知姓名,他日相见也知道乃旧识,也好讨杯酒喝”少年朗声道:“他日有缘自会相见,姓名乃一称号,又何以那么在意,他日相见,必请阁下痛饮三天三夜。”
李逍遥看着渐远的背影打趣道:“兄台不想要我家的那剑和谱了吗。”雪花飘落,风声呼呼,李逍遥隐隐约约听见:“那剑我是无缘了,打不过你,那谱我没兴趣,若是有缘,他日定当能再见。
李逍遥看着远去的少年,心中一阵惆怅。自己刚出江湖,便余飞和何可仁下战书,现在又遇这不知名少年,都在提示自己出山已是人尽皆知,自己本是安安静静的出山,怎闹的江湖皆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逍遥看着马车前的胡渣大汉,眼中带着温柔道:“全叔,你跟着我们逍遥家已经有三十六年了吧。”胡渣大汉朗声中带着笑意道:“少爷,你记错了,昨天我已经跟随逍遥家整整三十七年了。”李逍遥一声叹息道:“时间好快,不知不觉,我都这么大了,从小还是全叔照顾我,疼我”,李逍遥眼神柔和,看着胡渣大汉宽阔的背影,心中一阵温暖舒服。
李逍遥问了这句话后,好一阵子没有说话。胡渣大汉也是不明所然到:“少爷今天怎么问起这个来了。”李逍遥没有回答他,继续问道:“全叔,我记得,在我小时候,十年前你爱上了一个女子,他现在怎么样啊”,“好像我家出事后,再也没有见到她了,一定是你当时安顿好了她吧,现在全叔你应该回去好好陪陪她了。”
胡渣大汉忙拉住马缰,一阵马嘶在雪原上回荡。
李逍遥也是一阵摇晃,又急速咳嗽起来。胡渣大汉满脸冻的通红,急急关心道:“少爷,你没事吧。”李逍遥一边咳嗽一边摇手表示没有事。胡渣大汉还是急急的关心着,一边帮着拍着李逍遥的背部。
咳嗽稍稍缓和一些,胡渣大汉问道:“少爷你要敢我走吗?”李逍遥咳嗽着,拿出角落里的酒壶饮了一大口道:“全叔,不是敢你走,我此次去是报仇,和往常不一样。在十年前,你本来是和你的妻子归隐田园,不问江湖,可是遇见我逍遥家大难,全叔你没有安享舒适生活,放弃了和妻子在一起的生活。而是为了我父亲一句话,照顾了我已经整整十年了“,如今也该是你享天年的时候了。”李逍遥一边说着从旁边拿出一个包裹,要给胡渣大汉。
胡渣大汉看着李逍遥的动作,已经知道李逍遥要做什么了。忙阻止了他的行动,激动的握着李逍遥的肩膀对着李逍遥道:“少爷、少爷,不能这样啊。你父亲对我恩重如山,这是我因该做的;我知道自己武功低微,不能帮到少爷什么忙,但是我也会帮助少爷报家仇的。。”
李逍遥又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打断胡渣大汉的话一边咳嗽断断续续道:“我不想在自己报了仇后,连一个去的地方都没有,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关心我的人。”
胡渣大汉没有在说什么,静静的看着李逍遥道:“少爷我在扬州潘阳湖畔等你,你一定要来。”
胡渣大汉纵身一跃,已向南方十几丈,头也不敢回,怕自己回头后就不忍心再离去,胡渣大汉身影一点一点隐没在茫茫雪迹之中。
李逍遥的眼眶已经湿润,但是那眼泪终究还是没有掉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