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个女人而已,还是个病秧子。只要她出现,还怕她不束手就擒。陌太子就不要在这里强撑了。再风光又如何?还不是做了阶下囚。”
病秧子?这东麒的女子体弱多病的好像只左相长女一人吧。
“本宫如今是阶下囚没错,但洪端王似乎更该担心自己的处境。即便你登上了帝位,无论本宫死不死,你和西曜的梁子是结定了。内忧未除,外患就到了。到时候洪端王可不要怪本宫没有提醒过你。”
洪端王闻言咬了咬牙!他当然知道这番囚禁三国重要来使的后果!如今只能打着继续囚禁他们的主意,让三国不敢轻易来犯,然后尽快解决内忧的问题是为上策。
百里陌回过头不再看他。闲闲的闭上了眼睛。
洪端王一甩袖,往外走去。
百里陌待他的脚步走远,这才睁开了眼睛。左相的长女叫什么来着?对,好似叫玉胭儿。人如其名一般的柔弱,先天不足被送去百谷山求医七年。听洪端王的话中的意思,自己似乎曾经公开对这个女人有过什么暧昧的言语?
百里陌第一次对思而无果的事情产生了一股烦躁的情绪。习凛此时应该寻到皇甫钰兮了吧。那个男人从皇陵里的表现就看出不一般,应该可以与洪端王背后的男子一拼。
而百里陌不曾想到的是,他以为的皇甫钰兮本人正与他相隔不过几个走廊的另一间牢房里。阴邪男子在把百里陌他们带回宫之前,就已经将皇甫剑、皇甫钰兮一伙人关了进来。但由于天牢的牢房数量有限,除了玉妖娆也就是现任的皇后之外,其他的嫔妃都设了禁令,不得走出寝宫一步,违者杀无赦。
洪端王走出天牢之后,吐出一口浊气,眼见就快天亮了这一夜竟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还憋了一肚子起。他狠狠的踢走脚边的一块石头,蕴含着些微内力砸向了守在门边的狱卒。
那狱卒被夹裹着内力的石头正中头部,鲜血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可那狱卒半分声音都没发出,直接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下:“王爷息怒!”
洪端王此时哪管的那许多,抬脚就踹了上去道:“息怒!本王哪里像是被气着了吗?连你们也来编排本王?你们算什么东西!”
那狱卒此时真的是倒霉至极,偏生生的被迁怒,成了出气筒还不能言语。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在洪端王的耳边:“洪端王不要因为此等小事就这般大动肝火,等你抱得美人归,登上了帝位,还有谁敢忤逆你?”
洪端王住了手,看着身后走过来的人。一身藏青长衫,斜眉入鬓,细长的眼上挑,带着一股子阴邪之气。
见他嘴角勾起那抹讥讽的笑,洪端王沉声道:“娄邑!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们这等普通人不足为惧,但你若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相信你也懂!”
那名叫娄邑的阴邪男子似乎很是不在意皇甫洪的语气,只是笑道:“洪端王这是什么态度,到此时为止,娄邑可做了什么让您不满意的事情?至于百足之虫,本将尚且不惧怕,因为,你还到不了百足的程度……哈哈哈”
说罢便腾空,在皇甫洪的眼前悬空飘走。
皇甫洪狠狠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他如今虽说一直是按照计划在执行,但皇甫洪总觉得娄邑这人阴险的很,绝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为他着想。可是现下的情况已然是覆水难收。
想了想,还是提步朝娄邑追去。娄邑也似乎是放慢了飘行的速度,一听见皇甫洪的脚步声,嘴角阴邪的翘了翘。
“娄邑,你做的这般,那玉胭儿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她会不会已经不在夏都了?”
“你放心。她不会。等着吧,黎明之前,她一定会出现。”传说中拥有这轩辕王姬灵物的预言之女,怎么可能如此畏首畏尾的不敢现身呢。何况,一个女人,她最重要的亲人都在他的手中,她不出现,以后还如何在这个大陆立足?
不可不说,娄邑的预估是准确的。
玉胭儿和水落一两人的确是打算在黎明之前入宫。因为对于吸收天地灵气的修真者来说,月落之后日出之前的这段时间,是修真者一天之中灵气最为薄弱的时刻。即便这差距很微妙,但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点致胜的因素。
眼看天边已经放出一丝鱼肚白,娄邑终于从他暂时休息的寝殿里走了出来,漂浮在了宫门口最大的大殿屋顶。他的身后瓦檐之上立着那带着兜帽的老者。
目光所及之处是皇宫宫门内最大的一片广场,广场上是早已列队站好的士兵,各个手持盾牌和武器,面目肃然盯着宫门的方向。这些,都是洪端王的亲卫兵。
娄邑笑了笑,对着那兜帽老者指了指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兵,嗤笑道:“你瞧他们好生可笑,那般肃穆的表情又何苦?难道他皇甫洪以为玉胭儿会带兵从皇宫正门杀进来?”
那老者也嘁嘁的笑着,沙哑的嗓音有着难听的咔咔杂音道:“您说的对,这些凡人的想法总是这般单纯,死亡对他们来说还是件很荣耀的事情,嘁嘁。”
这时,他们的下方阁楼处,皇甫洪走了上来,仰头道:“这眼看太阳要升起来了,人呢?”
娄邑听到皇甫洪的质问,眯眼刚要出口教训,却忽然感觉到两股气息而来。他扯了扯嘴角,然后扬声道:“这不就来了么。两位还真是准时。”
玉胭儿没有办法隐藏身形,也不能浮在空中。当即飞身脚尖一点先是落在了宫门之上,然后盯着娄邑不远处的角楼屋顶一迈,瞬移了过去。水落一跟着她落在了她身侧。
娄邑心情甚好的赞叹道:“没想到世人以为的弱美人,竟然身法如此高超。想来这武功,也是不弱吧。”
玉胭儿现下已经没有易容的必要了,因为真正的皇甫钰兮定然也被囚禁在了皇宫里。她卸了易容,露出了原本她那张倾城绝色姿容。
一身暗红色紧身里衣,腰间银色束腰将赤红对襟褙子束住,显露出她手可盈握的纤腰,脚踩踏刃长靴,一头墨发用玉冠高高束起,发丝迎风飞舞,说不出的霸气与飒爽。那原本柔弱的姿容因着气质的变化,如今高贵清华,一双桃花美眸凌厉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