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神识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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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蒙蒙混沌的地方，醒来的雪封尘睁大着双眼低估了一句：“怎么没有亮光。”
“唰。”光芒万丈，雪封尘只觉得太过刺眼，难以睁开。
“好刺眼。”雪封尘说完，万丈光芒变得柔和起来。
“这是哪儿。”很奇怪，雪封尘明明记得刚才是在江府，被江天硕推倒在地，然后就不记得了。
“这是你的识海。”声音自雪封尘的头顶传来，循声望去，一赤着双脚，素衣白发的老者悬停空中，神色很是失望。
“识海？”雪封尘暗惊，什么鬼东西，难道在做梦？
“的确在做梦。”老者的神色依旧很是失望，现在更是无奈的摇头。
嗯？雪封尘诧异，这老头又丑又奇怪，好像会读心术。
“你才丑嘞，你才奇怪嘞，你全家都丑都奇怪。”老头看雪封尘本就不爽，居然还说自己丑，自己可是万年之前第一绝魔的七剑灵之一，不禁鄙夷嘲笑道：“年纪轻轻的小娃娃见识低下，双眼暗淡无神，没有争强好胜斗勇之心，只晓得吃饭睡觉挣钱的蠢货。”
被这一通咒骂，雪封尘顿时火了，不过处事圆滑的他，也没骂出声来，心里暗道：“我草你大爷。”
“我，我。”那老者悬在空中，怒气冲冲，他哪里骂过人，只得仿照雪封尘骂道：“我草你大爷。”
雪封尘一阵无语，聪明的他瞬间明白过来，暗道：“好像自己所想的这个老头都知道。”
“你看看下面。”老头明显懒得理他，只觉得倒霉透顶。
雪封尘低下头去，却只见自己先前的内心所想化为道道文字排列在空白下方。
好神奇。雪封尘暗想。
“唰。”那三字瞬间在脚下显现，雪封尘立即明了。
“好玩儿吗？”婴儿的呢喃之声回荡在神识空间，显得很是诡异，令雪封尘有些冷意，不禁摸了摸双臂。
咦，我衣服呢？我裤子呢？我……什么都没穿啊。雪封尘这才发现诧异，顿时捂住身下，蹲了下来，只可惜这地方一片白色，也没有旮旯角落。
“身体天造地给，有何羞涩。”那诡异的婴儿声音尽显老气横秋，悬在空中的老头儿看着雪封尘蹲着的地方道：“小家伙，你醒了。”
“说了，别叫我小家伙。”婴儿之声很是愤怒，显然很排斥老头儿。
“哎，不是，我说小家，哦不，神仙？祖宗？请问你在哪里呀。”雪封尘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那诡异的婴儿声音和那老头儿一样生气，对于老头儿，自己看的见，可是那声音的本尊看不到啊，人就是对一切未知事物抱有恐惧。
“我在你左边。”婴儿的声音响道。
雪封尘转过头去，还是没有看到。
“小家伙有些透明，仔细看。”老头儿很显然是在笑话他。
“说了，不要叫我小家伙。”愤怒之声再次于雪封尘的左边响起，雪封尘双眼盯得仔细，终于看到那透明的一丝异样。
只见那小家伙名副其实，还没有雪封尘手掌般大，体形太小，又过于透明，看不出什么端倪，大致看得到身形如蛇，长有四爪。
“嘿，我看到了。”雪封尘有点兴奋，毕竟是第一次看到娇小奇特的物种，还口吐人言，不禁问道：“你是妖？”
距书中记载，外界是有妖的，平凡的人们生活在小镇城池，一些修行的强者便是要前往人、妖界地捍卫领土保家卫国，可是雪封尘没见过妖。
“妖？地灵界的物种？我可是神族的龙。”那小东西语气中满含着骄傲，倒是令老头子很是不爽。
“龙？仅剩下一丝执念也叫做龙？”老头儿大笑两声，很是不屑，比看雪封尘的眼神还要不屑。
那自称为龙的小家伙没有理会老头儿，看着雪封尘认真的说道：“你要修行，一定要修行，这样就能变成强者，就可以送我回龙栖之地。”
“呃……”雪封尘一阵无语，悬在空中的老头子更是大笑，鄙夷道：“都多少年了，还做美梦呢，你也不看看他的神态，哪有一丝强者的样子。”
“那你说，强者自当什么样子。”小龙很是生气，他和那老头子一直斗嘴，不知斗了多少年头，不论对错，老头子必会跟他唱反调。
老头子嗤笑，回忆起主人的英姿飒爽道：“强者自当只手遮天，气煞三界，令八族颤抖，日月无光，脚踏九幽，拳破天门。”
“可终究陨落逝去化为岁月尘埃，神行消散。”小龙亦反驳道，雪封尘听得一愣一愣，完全不知所云。
“从今日开始，我便教你修行，我要让你成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强者。”小龙自信满满，毕竟万年的岁月，还有自身为龙的骄傲。
“就他，笑话，看他那呆傻无神浑浑噩噩的样子，能否踏入飞身境还未可知。”老头子嘲笑道，不过雪封尘心性挺好，毕竟创立“厚贱学说”，也不曾理会。
“不错，心念不为无耻恶鬼所动，可塑之才。”小龙瞪了下老头子笑道，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不是啊，你们所说的一切我都没听懂啊，还有这什么地方，我也不懂，你们是谁，我也不懂啊。”雪封尘一脸茫然，突然想到老头子所说的是在梦中，便不由分说，躺了下来闭上双眼，喃喃道：“快点醒来，快点醒来……”
“哈哈，还可塑之才。”老头子继续笑道。
“你好烦啊。”小龙有些生气，可老头子是剑灵，自己仅是一丝执念，谁也奈何不了谁，于是改口道：“要不然我们打赌，若此子未达飞身之境，我拜你为师，任你呼来喝去，如若……”
小龙还没说完，老头子接过话语道：“如若达到飞身之境，我便认你为父，尊你万古恒久，永循此诺。”
“一诺既出。”
“天道万古。”
雪封尘只觉得自己被卖了一般，就这么成了两个赌徒的赌注，居然没有人问过自己同不同意。
“啊，好奇怪的梦，哈哈，哈哈。”雪封尘无可奈何，苦笑两声，只想着尽快醒来脱离此地此时，却只听小龙淡然道：“经脉不通，亦可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