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聚气境
夜晚，雪封尘独自坐在杂物房的屋顶，可惜却看不到一丝星尘，也没有一丝微风。
袖婉清身体受伤，喝了雪封尘煮的热粥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下，袖智也靠在门前打起鼾来，雪封尘曾不止一次的催促袖智上床睡觉，可惜习惯了，改不了了。
此刻的雪封尘身旁一盏油灯，看着《神魔炼体》的初章功法。
神魔炼体入门，气力可达五百斤，是为炼体境圆满。
神魔炼体小成，气力可达一千斤，是为聚气境圆满。
神魔炼体大成，气力可达两千斤，是为凝元境圆满。
……
雪封尘仔细的看着《神魔炼体》的功法，却没有引灵吐纳的方法，聚气的法门，自己完全不懂。
正此时，袖婉清醒了过来，喊了一声：“雪封尘。”
“屋顶。”雪封尘应道。
袖婉清闻声爬到屋顶，坐在雪封尘的旁边，看着雪封尘手中的书卷。
“这是炼体的功法，你上屋顶是想引灵吐纳，试试自身灵气运转，这书上是不会有的。”袖婉清一眼看穿雪封尘的心思。
雪封尘听完，微叹口气道：“的确没有。”
“我来教你。”袖婉清轻声道。
雪封尘先是一愣，自己居然没想到，袖婉清本就是师长，自然知晓最基本的灵气吐纳，不由得微微一笑。
“不过，你身体不要仅吧！”雪封尘略有担心。
“我只教你怎么做，告诉你口诀要点，不碍事。”袖婉清略微远离雪封尘，引灵吐纳，身边要不的人。
“双腿盘坐，双目紧闭，心神合一，双手叠合。”
雪封尘闻言照做，随后袖婉清又道：“灵气又称丹田之气，位于小腹之下，便是你双手叠合之处，沉心静气，感受丹田处的悸动。”
雪封尘呼吸平稳，闭眼感受。
咦，暖暖的，只是一团模糊的气。
雪封尘略有兴奋，不过也有些疑惑，那团模糊的气缓缓流动，可中间却始没有一丝灵气，而且那形状像是一个鸡蛋，灵气都绕着流动。
不过奇怪归奇怪，雪封尘也没曾多想。
“若感受到了气的流动，那么便试着让它溶于你的血液，顺着血液流向全身。”
听完此言，雪封尘明了，自己丹田未损，只是经脉不通，所以身体的灵气难以散出，故而略有些孱弱。
雪封尘感受着丹田内气的流动，渐渐与它化为一体，向左向右，而后全身。
呼。
像是微风拂过水面，轻柔的波光缓缓柔和，顺着血液，通过经脉，可中途明显有所阻隔。
雪封尘双眉微微一皱，顿时胸腔一阵翻腾，顺上抵达喉咙。
“噗。”
一口黑血吐出，令袖婉清很是担忧，连忙道：“怎么了。”
“没，没事。”雪封尘一口黑血吐出，只觉得万分精神，欣喜道：“这黑血应该是涂抹周身的精血，精华被我吸尽，更是引出体内杂垢，现在全身十分精神。”
雪封尘感受得到，自己的身体澎湃着无穷的力量，想要大肆施展一番，最重要的，雪封尘感受到了外界的一丝丝气的游动，和体内丹田处的气丝毫不差，暖暖的，澎湃的。
袖婉清看到雪封尘并无大碍，松口气微微一笑。
“婉清，下面怎么做。”雪封尘问道。
“下面？”袖婉清不解。
“是啊，怎么聚气。”
雪封尘问道，在他的眼里，只要经脉完好，即可聚气凝元。
“不行的，聚气的前提是需要炼体境圆满，而炼体境圆满是会将自己体内的污秽杂质透过汗孔排除体外，虽然我不知道你起先的是在做什么，可绝对没有达到炼体境，甚至连入门都没达到，唯有达到炼体境圆满，身体重塑，才能感受得到万物灵力的悸动，方能吸灵聚气。”
雪封尘听完，略有吃惊，的确，自己的确没有达到炼体境圆满，准确的来说炼体境都没达到，可是他看过书房内的书籍，聚气境就是要感知周身万物的灵气游动，而后引导这些灵气进入自身，继而饱和丹田，便是聚气境圆满。
“我感受得到灵气的悸动，很模糊，可是和我身体里的一样。”雪封尘解释道。
袖婉清很是惊讶，这怎么可能，自己也自炼体境圆满踏入聚气境，境界的提升是最最难得的，感受周身万物的灵气悸动太过困难，自己虽不是绝世天才，可资质也属上乘，感受到灵气悸动更是足有一月之久，这仅仅只是感受，雪封尘一上来便要聚气，任谁都不会相信。
“相信我。”雪封尘自信道。
袖婉清轻轻皱眉，不过丝毫没有质疑，这接近十天的相处，雪封尘三个字已然与袖婉清形成扯不开的条件反射。
“悟自周身，暖顺舒软，如风拂身，如雨潺潺，化灵为流，化流引身，化身万物，全心汇聚，聚于丹田。”
雪封尘按照袖婉清的口诀，静心聚气，更加之袖婉清轻柔之声，如风般吹进身心，更是令雪封尘感受非凡。
周身万物，灵气流动，源源滚滚。
袖婉清惊愕的看着周身兀自吹起的微风，看到雪封尘身旁直直燃烧的油灯，屋下花草也尽皆指向雪封尘。
他在聚气，他真的在聚气。
袖婉清由起初的惊愕化为喜悦，北府扫把星，西郊下流胚，她多少听过一些雪封尘的谣传，经脉不通，下流无耻，不思进取，对修行更是嗤之以鼻，可现在看来全然为假。
此刻的雪封尘像是海绵，大肆吸收着周身万物的灵气，渐渐的暗淡的夜空略有光亮，一道，两道，三道……
“呼。”
一段时间之后，雪封尘停了下来，睁开双眼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前世去吃自助餐一般，饿了三天进去，而后坐在桌边难以挪动，不过这种感觉，很爽。
“聚气境，聚气境初成。”袖婉清瞬间明确。
雪封尘一愣，自己就这么踏入聚气境？炼体境呢！虽然奇怪，不过更是兴奋，雪封尘知道，自己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开始。
不过雪封尘不知道，原本暗淡的夜空因为他的聚气而出现点点星光，整个神州亦是有人注意到了。
三刀行省，俊美青年睁开双眼，瞬身离开卧房，看着天上不自然的点点星光，剑眉微皱，继而微微一笑，随后，俊美青年处又出现一位略显邋遢的老人，赫然便是安顺学院的管事，孤雨，孤雨看着夜空上的点点星光，道：“说了，他还没死。”
“不过，他快死了。”俊美青年不再看夜空星光，转身回房。
王朝京都，一身黄袍皱眉道：“难道没死？”
极南边陲，王座上沉睡的“帝”睁开双眼，额头的青色鳞片泛着骇然的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