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黑了,月光慢慢的铺满了大地,三眼等人已经在城外潜伏休息了几个小时,此刻赶路的疲惫基本都已经去掉了。几人看着浓浓的月色,觉得是时候行动了。
三眼、三赖和小胖三人,暗中藏好了匕首,带着几块大洋和马儿的金戒指就进了城。三人边走边瞧,此刻路上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剩下的也是着忙赶路回家。大街上各种小摊贩也都收了摊,整个城里一片热闹过后的萧条。
三赖和小胖跟着三眼的脚步,三人一路都没有说话。左转右转拐了好几个弯,终于来到了三眼曾经到过的窑子,据三眼说他妹子就被卖到了这里。
三人刚刚走到窑子门前,只见屋内就迎出来一人。只见此人年过四十却浓妆艳抹很是烦人,三眼一眼就认出了她——当天把三眼轰出去的老鸨子。
“哎呦!你位大爷里面请!”老鸨子一脸贱笑,伸手就拉三眼的衣角,她根本就没认出眼前的男人曾经被他轰出去过。
三眼一抖手,挡住了老鸨子申来的手,率先走了进去。老鸨子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快走了几步,跑在了三眼前面给他们带路,三赖和小胖二人一脸严肃跟着三眼和老鸨子进了窑子。
老鸨子把三眼等人带到了一间装饰豪华的包间,随后笑呵呵的说道:“几位大爷,有没有熟识的姑娘啊?”
“林小青在不在?”三眼面无血色,冷冷的问道。
“林小青?。。哦哦,小青啊!有!各位大爷稍等。”老鸨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随即就恢复了常态,不过她答应之后却没有动,只是笑呵呵的站在那里。
三眼把手伸进了怀里,摸出大嘴的五块大洋扔到桌子上。老鸨子赶紧满脸堆笑,一个一个的拾起了大洋出了包间。
不一会老鸨子就带了三位妙龄的姑娘进了包间,同时几个伙计端着各种酒菜也进了包间。“几位爷,这位姑娘就叫林小青,旁边两个是她的好姐妹!你三个要陪好各位大爷啊!”说完话老鸨子和几个伙计笑吟吟的退了出去。
“等等,这不是我要找的林小青!”三眼喝住了老鸨子。
老鸨子一愣,随后脸色一变:“客观,我们这里就她叫林小青,如果大爷觉得她不顺眼可以给您换个姑娘,不过这么大声说话就不要了,别影响到别的客人就好。”
“你是不是。”三眼猛地一下就站起身,准备擒住老鸨子在问话。
三赖一看赶紧拉住了三眼:“老妈妈,我兄弟喝高了,别听他胡说,我看这姑娘就是林小青。你走吧,没事了。”
“呵呵,好!还是这位小兄弟懂的规矩。”老鸨子冷笑一声走了出去。
三眼不解的望着三赖,三赖示意三眼不要说话,“几位姑娘,先坐下来,咱们喝喝酒聊聊天。”几个女人被三眼吓得够呛,此时到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极了,经三赖这么一说终于有了台阶,几人笑吟吟的坐了下来,给三人斟满了酒。
三赖和几个姑娘随便聊了几句家常,喝了几杯水酒,三赖看火候差不多了开口问道:“三位姑娘,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一个人?”
“大爷,你说谁啊?这里啊,我来的时间最长,就没有我不认识的姑娘!”那个叫林小青的姑娘说道。
“跟你一样名字,也叫林小青,你认识吗?”三眼焦急的问道。
“林小青?我不认识。”她想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还真不认识这个人。
“就是前一段时间,被土匪卖到妓院的。”三眼又给了些提示。
“前一段时间?。。恩。。那几个人我都不熟,她们就呆了三天就被换到另一边的窑子里去了。”这个丫头沉吟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几个人。
“换到别的窑子?什么意思?”三赖也急了,追问道。
“哎呀,就是新来的比较受欢迎,这边来的客人睡够了,在换到那边去睡。明白啦?还叫我说的这么清楚。”林小青有些不耐烦。
“什么?这么说她们接客了?”三眼瞪大了双眼,里面充满血丝。
“开什么玩笑?窑姐不接客?买来干什么?当祖宗养着?”林小青一脸鄙视,她真怀疑这几个人来不来过窑子。
“听没听说有人没接客?”三眼想起胡天答应他的事。那个时候胡天曾答应他给老鸨子说情,不让他妹子接客。
“怎么可能?我就知道有个姑娘被青石山的五六个土匪一起给睡了!那姑娘可真惨,一夜就被好几个人玩了不知道多少回,听说还是第一次干那事呢!”林小青笑嘻嘻的说道,好像是在说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三眼站起身来,双眼都快冒出火了:“那青石山几个土匪你认识吗?”
“我就认识一个叫什么小豹子的,好像还是小头头。”林小青和其他两个姑娘被三眼吓坏了,颤颤巍巍的说道。
“胡天,我艹你-祖-宗!”三眼大骂一句,拍翻了桌子。只见他双眼通红,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三个姑娘吓得躲出去老远,三赖和小胖摸了出匕首,反手握住站在了包房门的两旁。
“想干什么啊?砸场子啊?”只听外边喊了几声,几个壮汉推门而入。
早就埋伏好的三赖和小胖已经豁出去了,如果不能把小妹完好带走,今天必然要开杀戒。三赖率先出击,手中的匕首狠狠得插在了率先冲进来的壮汉胸口,壮汉一声没坑就倒在了地上。三个窑姐见到此场景真心吓傻了,只知道哇哇乱叫,整个窑子顷刻间就乱成一团。
其他几名壮汉见到同伴被杀,都迅速冲进了包房,直奔三赖和小胖扑了过去。三眼见几人已经扭打在一起,他也摸出了匕首,对准一个正掐住三赖脖子的壮汉后心捅去,只是一刀下去,壮汉就倒地不动了。三眼拔出了匕首,鲜血如喷泉一般从壮汉后心涌出,此刻三眼满身是血,犹如地狱饿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