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哼哼。”尹尘星摸摸自己的头,笑得春意盎然。
“景昱,你们在这里啊?”素秋走过来,说。
景昱触电般站起来,“说我不在。”然后就脚底抹油飞快的溜走了。但是还是被素秋发现,追了上去。
“他们又是怎么回事?”绍倾饶有兴趣的问尹尘月。尹尘月十分费解的抓了抓头皮,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素秋喜欢这个人界傻子,但是……在碰见素秋之前,景昱应该是,嗯,有一个可以为之不娶之类的人吧……”
可以为之不娶的人……
绍倾听后略微的沉默了一下。景昱心里的那个人,他应该知道是谁。
她是一落。
在人界最后的厮杀中,被权利、仇恨、埋怨等诸多消极因素害死的一个人,一个公主。
如果可以选择,绍倾觉得,一落宁愿自己就是那个一辈子没有见过大钱的乞丐,这样子,在终于追到景昱之后,他们可以浪迹天涯,四海为歌。
可惜,一切都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一落作为政权争斗的牺牲品,早早的落下了帷幕,成了景昱心中永远无法忘记的伤。
“唉,自古以来,多情总被无情恼。”绍倾说。
尹尘月突然抬头看绍倾,问:“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绍倾扇着扇子,笑意和美,幽然反问:“你觉得呢?”
尹尘月同样笑而不语。
你们这群妖界,为什么从来不在正途上!
那边,柏涵推开门走进去,没有看到赤火·焱,这让她略微吃惊了一下。她环顾了周围一圈,还是没有看到那个人,“他能去哪里?”柏涵在心中问自己。以她对赤火·焱的了解,赤火·焱是不会轻易离开的,现在的他却无处追寻,仿佛很早很早之前就离开了这个地方,这让柏涵十分困扰。找不到赤火·焱,柏涵正打算出去,突然一束火焰从后面飞冲过来,柏涵反应速度极快,立刻就张开音系屏幕。那束火焰冲过欧屏幕之后速度一下子变得十分慢,而且全部冻结,然后碎成一块块在柏涵面前飘落。火焰全部散去,柏涵面前出现一个人——伟岸的魔王大人。
柏涵有些吃惊,但是还是立刻点头行礼,“参见魔王大人。”
“免礼。”赤火·焱说,走向自己的王位,问:“你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柏涵回答。
“你来为了什么?”赤火·焱问,坐下来。
柏涵想了一下,说:“请恕属下之言,魔王大人,您最近去哪儿了?”
赤火·焱略微提起了一些精神,看着下面的柏涵,问:“你怎么会这么问?”
“慕容说您最近经常不在房间里。属下只是好奇,您到底去了哪儿。”
赤火·幻羽想了一会儿,突然说:“柏涵,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管那么多,你回去带兵吧,大统领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种刻意的远离……
“可是……”
“回去吧。”赤火·焱说,不给柏涵说话的机会,不知道是关心柏涵,还是不想让柏涵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
“不。”柏涵无比认真的说,“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赤火·焱的眸子放低,然后沉着的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参与我们之间的故事。”
“我……们……”柏涵回味着这两个字,思考了半天之后,脸色更加沉重,“嗯,我知道了。”然后退了出去。
赤火·焱重重的坐到椅子上,呼吸沉重。半天,他轻轻的念。
“山雨欲来风满楼,魔界的大战,终于要落下帷幕了。”
赤火·焱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的身影,他还没有出声,赤火·焱就问:“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那个人回答。太阳逐渐升高,光线透过窗户一掠而过,赤火·焱身后那个人一瞬间的掠影,像极了幽云恒!
来吧,这个世界,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摧毁并重建了!
大统领府。
大统领一定觉得最近的天色十分的好,而且最近的日子过得十分安详,甚至连奈可欣都不使诈了。
“我说,可欣姑娘是怎么同意不挣扎了的?”大统领问,和奈可欣下棋。
奈可欣专注于棋盘,略微耍赖的说:“大概是因为一瞬间被四个人谋杀竟然还大难不死让我觉得做人还是积点阴德吧。”奈可欣回答,自己下自己的棋,不管大统领是怎么下的。
“是吗?”大统领这个运筹帷幄的老狐狸笑着问,看着奈可欣下得一团糟的棋忍不住笑出声。“可欣姑娘能这么聪慧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是啊。”奈可欣抓抓头皮,“之前为了儿女情长这些琐事纠结不已,想想我也是醉了。”
“这么说来可欣姑娘走出来了?”大统领问。
“嗯哪,打算跟着幻羽一条路走到黑了。”然后她郑重的把一颗黑子“啪!”的拍到棋盘上,说:“老不死的,先说好,你要是欺负幻羽,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大统领营造了一整部小说的梦幻形象瞬间就瓦解了啊!“老……老不死的……”他咬牙切齿的说,捏碎了手中的旗子。
“没错,说的就是你。”奈可欣完全不给面子的说,然后说:“现在幻羽和幽云恒忙上忙下忙里忙外忙得不可开交,神界那边的部署也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我知道你们即将发动战争,但是我告诉你,你的所有计划我都知道,所以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不然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大统领冷笑,“如此说来我倒是很好奇姑娘要怎么做。”
“像这盘棋一样把你弄死。”
“哼。”大统领冷笑,说:“看清楚,现在这盘棋是你全军覆没。”
奈可欣气场全无,看着棋盘,弱弱的在心中自我安慰。“我玩的是五子棋……”棋盘上,奈可欣的黑棋真的五子一线……
幽云恒坐在房间里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有点糟心,对旁人说:“你家姑娘真是让人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