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试试。”风谷还是让人信服的笑容,伸出手,那只好看的手上的皮肉突然化为风沙散去,不一会儿又恢复了,那场景就像是自己看错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女巫惊得目瞪口呆,不自觉的去查看风谷的手。风谷笑嘻嘻的说:“这样子我可就认为你是答应了哦。”
女巫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事情,确实很感兴趣,于是就默认了这件事。
之后,风谷留在这里给女巫做试验,但是风谷的病因是自己先天不足,所以女巫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办法只好他的病。但是就算结果一再的让人失望,风谷也从来没有怨言,对那些残忍痛苦的办法甘之如饴。
闲来没事,他们也会在一起聊聊天。让女巫诧异的是,纵使伤痕累累,风谷脸上温润的笑容也从来没有失去过。这点让女巫觉得很奇怪,但是习惯一个人,对男女之间的****一点感知力也没有的女巫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你说,我这样子看着你却想着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是不是太满足了?”风谷把脸贴在桌子上,看着女巫,问。
女巫端上一盘鱼汤,“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我之前试的办法让你九死一生,但是你却完全不在乎。是什么支撑你坚持下去的?”说完给风谷盛了一碗鱼汤。
风谷接过鱼汤,“支撑我坚持下去的力量?当然是那份可以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的美好愿望。”
“若不能呢?”女巫冷冰冰的问。
风谷没有恼怒,而且笑了,“若不能,那我也起码努力过,不会后悔的。”
女巫喝了一口鱼汤,问:“爱情是什么东西,竟让你们这么沉沦其中?”
风谷想着冰雪之中那个遗世独立的美人,露出美丽如花的笑意,“爱情,爱情是冰雪之中的那把伞,给你温暖;是哭泣时候的手帕,给你安慰;是深夜无眠时的箫声,给你陪伴。他就是这么一种神奇的东西,摸不着也看不到,但是却得到的时候整个人的世界里感觉开满了花。为了这份喜悦,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全都不怕。”
女巫冷冷的扫了风谷一眼,“就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让你忍着痛苦每天醒来?”
风谷看女巫的眼神中笑意温柔,“支撑我每天醒来的,还有简见到你时的那一份喜悦啊。”
女巫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重重的放下碗,“谁允许你说这种亵渎的话?”
风谷美美的笑了,“看来都很懂呢,不是石头人啦。”
女巫更是脸红三分,一句话都不说。
这样又过了几天,风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然而却收效寥寥。
一日,筋疲力尽的风谷趴在桌子上,看着女巫,笑着问:“你说,琅邪被我感动了,那么谁会是感动你的那个人人呢?如果有机会,真想看看那个你像琅邪一样小鸟依人的模样啊。”
“永远都不会有这种机会的。”女巫的回答十分干脆。
“是吗?那可惜了。”风谷说。
大地突然晃动了一下。
有人来了!还是强敌!
女巫立刻警惕起来,打开鬼玉查看外面的情况,然而外面竟然风平浪静。
难道已经过了幻阵?
女巫心中大惊,利用鬼玉查看更大的领土,但是大地再一次晃动,女巫错开启了冥畔之端的入口。
“哎呀呀!”
一个白色的人影从里面摔了出来,完全没站稳,一头栽在桌上的汤里。
呃,这个……
“烫死我了!”那个人立刻把头抬起来,被烫红的脸狰狞无比。他着急的这里跑跑,那里跑跑,最后又一头栽进旁边的盆景水池里。
“哦,好舒服。”那个人抬起头,脸色正常了不少。他看起来和风谷差不多一样大,长相英俊。此人一身白袍,手腕上戴着一个墨玉手镯。
这种墨玉……神界的人!
女巫顿时提防起来。
男子回头,看到了女巫和风谷,显然吓了一大跳。“这里有人?”之后自己突然变得十分失落。
“早知道这样就不出来了。”
女巫警惕的问:“你是谁?”
“冥畔之端的守护者哲宿。”年轻男子干脆的回答。
“骗人。”女巫当场揭穿他,“你很明显是神界的人,而冥畔之端是魔界的东西,怎么轮得到你守护?”
男子立刻就蔫了,“好吧,可是我确实叫哲宿。”
女巫对这种人不感兴趣,冷冷的下逐客令,“这里不欢迎你,走吧。”
哲宿指着风谷不满意的问:“那为什么他可以在这里?”
“你们不一样。”女巫说,驱动鬼玉打开入口,“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哲宿一屁股坐下,“不去!”
女巫皱眉,“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
哲宿眸子一聚,房间突然地动山摇。
“之前的震动是你引起的?”女巫问,言语里面更多的不悦。
我哲宿有些逼迫人的感觉在里面,“不知道你听过这句话没,胜者为王。”
女巫立即想和哲宿打起来,但是风谷笑着拦住他们,“相见即是有缘,何必针锋相对呢?再者说,来者是客,对吧。”
经过风谷的劝说,女巫这才收手。
哲宿表面上不在乎,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打起来,不然输了得多丢人。”
鉴于哲宿来路不明,而且对自己造成了一定威胁,所以女巫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哲宿直抱怨不公平,风谷则笑着劝他,“她对谁都没好脸色。”
“可是感觉尤其讨厌我!”哲宿说。
风谷浅笑从容,“是我我也不喜欢一个一来就对我造成威胁的人。”
哲宿煞有介事的问:“难道是我太不友善了?”
“必须的。”风谷笑到。
哲宿理解了,并打算明天友善的相处。
然后,第二天,晚饭时间。
“啊!你怎么可以吃肉?!”
哲宿指着桌上的鱼疯狂的咆哮,把自己之前说的什么要友善相处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