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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但为君心挥剑

这颗心永远跳动,永远富有活力。——易安

马快清风,易安到了衡阳边驿站,驿站杂役闲聊,下马,杂役牵着去了马棚,交点银子,今夜在这休整一夜;

驿站不大,人手不多,都是懈怠所任,说来,战时不作兵,对常人来说,便是没什么升迁机会的,驿站常年耗资不少,从中也可捞点油水,可战时便没了捞油水的戏,人物力都投到了前线上,哪来的钱去养驿站,于是,裁的裁,收的收,驿站也就成个破地方了;

“天字三间,钥匙,屋内有火炉,柴和煤在后跨院,要者自取,您自行方便吧。”是个老杂役交代点事,打着哈欠,提着壶酒就下了楼,易安摇摇头,钥匙启锁,门开一股呛人味,晃晃手,掸掸身上的落雪,掌一盏灯,无需第二盏,这屋舍小,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便再没什么了,开窗,却是阵灰尘飘散,易安捂着鼻子呛了几声,开窗,将落雪放进来,或许这屋里的味道会让人好受一些;

扫扫桌上灰尘,好在这床铺还不算尘多,卷宗铺在桌案上,是数不清的名字,师傅说,上面的人,可杀可保,有什么指令,会有信件到手,当然,他也可以自己去寻一寻这些人的事情;卷宗中,是第一封信件:司马钧,寥寥几行字,只知是宋的一员官,官职不大,却管控前线兵马少许,据闻,有人要这位先生的命,宋国南都,距宋国衡阳约一日的路程,炉边有拆少许,到后跨院取一些煤炭烧一烧,屋子暖了起来,找到卷宗上的名字,轻轻一点,一抽,凭空是一面所写这位司马钧之事:宋兵马前线百余万人,司马钧仅统领一千余人,皆非兵士,常日藏于南都一阁楼之中,不知所作何事,宋如今同唐国交战甚猛,各有输赢,折兵损将;

于驿站使些银两换匹快马,约半日便到了吧,到了,拿出安事牌便能办事了,“交代好你自什么地方来,来做什么,当然,你要是杀人就不用交代了,找几个人一起办就好了。”临行前师傅也就交代了这么几句,更多还有些听不懂的话语;

展开那本书卷,书卷记了很厚的一部分,而后,易安操起笔,写上些今日的事情:

至驿站,小屋净洁,窗外飘雪冰凉舒心,备快马,明日小行至南都;

今日马行过衡阳,衡阳鱼帆古道甚美,绘之,鱼帆木雕奇,购一以予琛儿,心中羞涩,难以言表;夜色中于驿站休憩,查询书册,闻南都之物,一物曰长青,似是颇有名气之饰品,手工而制,但望以予琛儿;

夜深,将眠,望早日见琛儿;

琛儿,同梦。

合卷,关窗,卧于床,深睡;

夜色依澜,薛藏澜坐着,伤口上敷药,这次所用之易经改气让藏澜要休整几日了,魏袭师兄将其送达了花田,三师兄所在地;三师兄此时已然无以严肃了,而是一面之慈色加之一点严肃苛责;

“再行次术,你便是真不要命了。”

“知错啦,三师兄勿恼。”藏澜点头,站起身;

“魏某人说,你可休整半月,半月后再做行动。”黎师绝笑着,看看记着的名单,“听说各大家都开始着手于鬼卷了,看来师傅是先知,师傅,真是猜到了不可思议的境地。”

“师哥,二师兄最近如何了?”薛藏澜说着,黎师绝的面色却是沉了下来,“三,三师兄?”

“师傅怎会收他入师门,竟对师傅遗言嗤之以鼻,那样的人,算不得你二师兄。”说着,他又谈着气,“罢了,他终归是你二师兄,有日子不见了,他有自己的险难,有日子,你去看看他吧。”

二师兄,褚云阳,说来,对这位二师兄,藏澜不熟悉,不了解;

“褚前辈,别来无恙啊。”一间破庙,周遭是破败的模样;破庙之内,只一盏灯,照的清晰,光影随风摇曳,徒壁模样,褚云阳坐于庙前,着的是一袭似是道袍却非道衣的衣件,盘腿而坐,身上是可见的蓝色气息升腾,双手平合竖于丹田之前,胸前,一本书卷悬浮着,气息升腾,双目微闭,其身前的少年,是黄说遥;

黄说遥面色温笑,俯身坐下,在褚云阳面前,“前辈?呵,在你面前,我怎敢称前辈。”黄说遥是晃晃头,一面喜色“呀,前辈说笑了。”他的笑意,褚云阳却是皱了皱眉,“说罢,又来吩咐我做什么?”面前之书卷,落于掌中;

“请为齐国将军府做事。”“好。”“还是前辈您通事理。”

褚云阳站起了身子,“我的酒呢?”“自然带了。”说着,黄说遥将个酒壶,放到了他面前,“前辈,自求多福。”

褚云阳将酒壶的液体灌了一半于肚中,“死了,你就瞎了。”说着,是一阵怪的笑声;

“好了前辈,您慢喝,我去办事了。”

“去吧,好好糟践他们。”说罢,呛了一口“等等,对我那傻师弟,可以的,让他归正途吧。”

“诶,好吧,考虑前辈的建议。”

“休整,待命令。”话说出,十余人,自元门,残砖破瓦之间,这十余人身披血与雪相融,血是敌我皆有的,雪是飘下来的,慕雪擦擦身上的血,舔一舔身上的雪,就此疗疗伤,刚做了个梦,噩梦,亏那说话的人,让他醒了过来,还有一半是伤口疼醒的;

索云林里,他是第五支队出来的了,前几支并非覆没,只是所攻方向不同,慕雪所在的这支队渗入唐国,尽力掐断唐兵马之间的精兵营,可见如今,仅一战,元门此队死者三人,伤者,皆是伤者,精兵营,呵,若是碰到了精兵营,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刚刚这一役,是同个精兵营分支所战,这一战,让本豪气的元门子弟,怕了,也并非所有元门人,都曾拼杀,慕雪,是少数;

“令,纵西南,陈列。”令下了,慕雪站起身,片刻后,元门十余人,消失于破砖碎瓦间,留下的,只有精兵的尸身;

“咳,咳咳咳。”步贤手腕上的荆棘环露出了,长安,太云道,四处,草色咬人,太云道之府邸,曾住过的地方,跨院间,死者约十余人,身上,无半点伤痕;面前周遭之人,尚有个活着的,这活着的人自白夜行者来,在这丢了命;

“想不到,云楼竟然留了如此这样的祸害,呵呵呵,不知道那帮老家伙会作何感想。”这位行者的五脏为气息所震碎,如今,随时都是丢命的瞬间,“倒是好,真是好,等我死,让我好好看看,你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话毕,这人便死了,蛮巧的;

夕色晨昏,罗兰于游兰镇,无人相伴,今日,仆从为其收待行囊,要会长安城了,长安城江别道的家,她看了看每把锁是否弄好了,几日前,藏澜离开游兰镇,她便再无心于此处待下去了,依旧雪色,依旧白羽衣;

上马车,离开游兰镇,一副闷闷无色,一只鸽儿落到了她的肩头,马车行于雪色道上,鸽儿腿间是竹筒:速回长安,田。巧了,速回长安,如今这驾马车便是去长安,闷色的面容,略带丝笑哟;

夜色间,薛小三坐在房中,是其父亲所住屋的边上,桌案上是那游兰镇见到的酒壶,酒壶上落的雪,已被擦干净了,擦净的酒壶,不知何因,每日,其内都将是半壶朝露,冰凉的朝露,却不冻口;

其二的,还有书本,那一摞画出来的事物,她展开书本,依旧是看着书本上的画与随着提的文,皆是山色,皆是美景,却不见人影,人影,片点皆无,那人她是层见过么?她回想不起,是该睡了;

见山见色见长安,闻风闻雨闻楼兰;

“安唯之,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