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沉思一会儿,点点头,呵呵一笑道:“话又多,总得想个法子把你嘴给堵上,”看到桌面上的饭菜,道:“你不是饿了吗?”给旁人使了个眼神,那人点头走在十三的背后,伸手托起十三下巴,用力捏开嘴,十三无力反抗,张大嘴巴两眼直勾勾的瞪着对面九哥和司马静。
九哥握起筷子,对着司马静道:“看那小子饿的连嘴都合不上了,是那么的饥渴,我们赏他点吃的。”
司马静依然舞骚弄姿一般,道:“一切依九哥,最好整的这家伙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俗话说的好,整的连爹妈都不认识自己,现在倒好,要把十三整的连自己都不能认识自己,那是该多狠?十三闻言嘴里挤脱二字,声音虽小,司马静听的一清二楚:“够贱!”
“你!”气急的司马静无言相对,抬手准备赏耳光,九哥将筷子递在眼前,道:“动手打岂不是伤了你的小手?”
司马静嘴角欣然一笑,道:“九哥说的是,”接过筷子,在碟中寻思夹什么,道:“九哥,你说这都是人吃的菜,给了狗吃岂不是浪费了?”
九哥悟懂司马静指的是什么,笑道:“不错不错,”转向旁人道:“把食堂剩下喂狗的饭菜提过来。”
十三听到要将剩饭剩菜塞进自己嘴里,满脑子怒火,奋力挣脱,却被身旁三人犹如虎抓死死按住,只能露出怒视之光瞪向司马静,却见司马静兴奋至极,道:“狗嘴里吐出象牙,给你弄些吃的,应该会乖巧一点。”
“你!”十三愤怒难止,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奈何自己没有通天本领,只能受尽凌辱。随后一男子提着木桶走来,里面全是弟子们吃剩下的馒头和咸菜,堆积在一起,在这炎日的夏季,散发出酸臭的味儿,旁人闻到即刻捂鼻。
司马静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筷子伸进木桶里夹起咸菜,对着十三嘿嘿一笑,道:“想必你很是喜欢。”语罢,咸菜就要往十三嘴里塞去。
十三欲想紧闭嘴唇,却被身后那名男子用手硬生生捏开,无奈张嘴迎接咸菜入嘴之中,众人纷纷嘲笑起来,嘲笑之声萦绕在十三耳畔之间,十三被架住的两臂颤抖难止,双拳紧紧握住,已是怒目切齿。
内心暗恨自己闲日不习武,如今事逢危机奈受辱,一时想起往日辉,两泪滑落皆愤怒。大气急喘,恨不得把司马静大卸八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那一股酸臭味十分刺鼻,旁人围观的少许女弟子都不敢看,甚至有再好的饭菜,只有见到这一幕都是难以下咽。司马静见十三两滴泪痕,笑道:“怎么,男子汉就这样哭了,不是很硬朗吗?”说话间不断将咸菜和残渣馒头往十三嘴里塞。
十三的泪不是屈辱,十三的泪是愤怒,他不是因为受辱而流,更多的是来自自身的恨意,恨自己无能,暗想自己若从一开始随七侠勤武,何来今日受辱之事。回转念想今日之祸都是由自己一手闯下,打死也得抗住,内心暗恨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究有朝一日弄死她。
“等等,”九哥见司马静不断塞菜,十三任然瞪大双眼,道:“你光给他饭菜吃,不是要咽死他吗?总得让他喝喝汤才是。”
司马静恍然大悟,道:“还是九哥心思细腻,疼爱有加。”九哥回笑道,手指在司马静腹部滑动,道:“我对你…又何尝不是呢?”颇有调情之意,围观的少许弟子内,有着少许人投来鄙视之光,显然平日这对狗男女不受大爱。
司马静放下筷子,伸手两指端起空碗,嫌弃模样朝木桶里一淘,酸气浓烈的水分足足半碗之多。旁人见状都已是皱眉怒目,奈何那只是旁人,谁没事有事去惹九哥的麻烦,说不定以后有的是罪受。
只见那碗汤倒进十三塞满菜渣的嘴里,十三身子开始颤抖,愤怒燃烧极点,犹如吞噬一切之气,两眼通红,双臂加大力度挣扎,此刻十三哪怕被打死,也忍受不了这种凌辱,所谓宁可杀,不可辱。
两旁架住手臂的男子明显感觉到十三突然涌起的力量,着实让二人费劲压制,身后那名男子一手按住十三头顶,一手掌捏十三下巴,心里暗惊:感觉这小子有一股非常人能及的力量。
自然对面的司马静与那九哥不知道,两人欢笑至极,司马静起先将酸汤只灌入嘴里,索性朝十三脸孔上倒,场面真是令人发指,无人不为十三感到悲痛与愤怒,只是敢怒不敢言。
“今日起,断水剑,由十三接任。”
“十三,记住,男人不可以哭泣。”
“永远不要对自己认定的事情说放弃。”
十三紧闭双眼,耳畔一片肃静,那些嘲笑之声远远隔世,涌进脑海中的话语是吴情大叔临终之言,十三不知不觉丹田内一股狂热翻腾,似乎是某种力量在融合自己的丹田,等待自身丹田内那股力量去冲破道道关卡,愤腾而又庞大的内力开始向全身迈开。
这种内力真是吴情临死前亲传给十三的内力,奈何这股内力被关押在封印的死牢之中,十三十指张开,源源不断的内力施展不出,但却让自身的力量无与伦比,随后十指紧握,缓缓收住两臂。
只见旁边架住两臂的男子互视一眼,都是满脸惊恐,万万没有想到眼下这位不起眼的初门弟子居然力不可降,两人感觉到十三臂膀之内不仅仅有着力量,还有一股冷色的内力在流串,着实让人害怕,二人不由自主吞咽口水,冷汗从脸颊滑落下去。
内心不知如何是好,是放手还是继续,内心深知已经降不住此时的十三,把渴救的目光投向司马静和九哥,只见九哥和司马静拍桌大笑,浑然不知这一切,笑的眼泪难止,不少还在亲热。
十三背后那名男子早已双腿颤抖,手不敢加力紧锁他的头,感觉到十三有一股可以将自己瞬间吞噬的力量,他环视两旁二人,见那二人模样与自己并无差距,想必都已经感觉到,内心生起侥幸,为了不让自己被十三揍死,索性放手松了十三的脑袋。
九哥见他松开十三的脑袋,怒问:“你干嘛?”那人面色死灰,兢兢战战大气不敢一喘,未等九哥续问,只见十三朝自己这边,怒喷嘴里的酸汤残渣菜叶,幸好九哥手疾眼快,侧身一闪远远避开,可怜那司马静未能及时反应,之前塞进十三嘴里的是什么,现在自己脸上身上就是什么。
旁人见状内心暗为十三叫好,却又为十三担忧,众人想到接下来十三定是少不了被一顿狠打,皆是心思一致,对十三的结果也是毋庸置疑。
谁有能料到十三居然挣脱双臂,两旁二人毛发皆竖,无不惶恐,十三奋力站起转身怒冲架臂之人一拳,那人双臂交叉在胸口,承受一拳在急,却被受一股暗涌的力量冲击在胸口,瞬间腾飞后翻撞击在群人中的桌上,只见那张饭桌四分五裂,随后此人在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