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零欢瞪了身边的丫鬟一眼,心里生气,都是些没眼色的东西,难道就被赵家的名头吓到了?天塌下来还有大个儿顶着!
青璃被水零欢的豪言壮语笑喷,出事有堂姐兜着,原来她也知道水零黎是她的靠山,这丫头狐假虎威的模样还真很像那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都围在这?淳于,白神医,你们都在啊!”
就在淳于谙准备吩咐侍卫把人都扔到刑部的时候,外面被让出一个豁口,人群中传来骚动声,耶律楚仁从外面牵扯马走进来。
“大家不必多礼,本殿下就是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耶律楚仁一脸事不关己,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穿着窄袖的旗装,一身紫衣的袖口缀着明黄色的缎子边儿,只有镂空雕花的金冠束发,看着比平日要多了一些俊逸潇洒,端的是意气风发。高头大马两端还挂着不少野兔和山鸡,看样子应该是围猎归来。
“三皇子殿下,救救老奴!”
赵家的婆子原本蔫头耷脑的,看到耶律楚仁之后也顾不得脸颊的肿痛,用尽全力呼喊道,“老奴是赵晚晴小姐的贴身嬷嬷!”
那个嬷嬷说完,眼里还带着得意之色,自家小姐惨死在三皇子殿下的府邸,这事三殿下绝对不能逃脱责任,现在也肯定不会见死不救,除非他想和老爷闹掰,不然定会极力补救。
可是耶律楚仁永远都不是会被人看透的性子,他皱皱眉,不提赵晚晴还好,说起来他就窝火,最近因为这个案子,大理寺,刑部每天都来府邸报道,他想私下密会大秦的人都没有机会,出门也有人跟着,那些想垂名青史的御史台们,都是受了撺掇,整天在早朝上参他,压都压不去,父皇要是替他说话,那些御史们作势就要撞柱子,装作一副要垂名青史的做作模样,现在他的呼声从降下不少,之前说要支持他的那些滑头们又开始观望。
到底是谁杀了赵晚晴呢,给他添堵,按理说应该首先想到的是皇弟的人,不过白皇后软禁,他现在自顾不暇,杀害赵晚晴是一步臭棋,对方绝对得不到什么好处,莫非其中还夹杂神秘人物?
“喊什么喊,我们殿下是你一个奴才秧子高攀的上了?闭嘴!”
赵府的嚣张嬷嬷不但没得到应有的帮助,还被三皇子手下的侍卫打了两巴掌,顿时嘴角都喷出血来。
这两个巴掌,确实打蒙了她,青璃看准时辰,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点胡言乱语粉。
“三殿下,您怎么能这么对老奴!”
胖嬷嬷就感觉到有一股烟像她吹来,之后她就变得有好多话想说。
“不这么对你还怎么样,你又不是我们殿下什么人。”
白若尘站在耶律楚仁的身后,他就是不为引起什么怀疑,肯定是小丫头做了手脚,那种药粉他没有,整个大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配置,除非有古方,白若尘决定也和青璃讨点,给小谙谙用上。
“老奴看到过三皇子殿下光着屁股!就在给太后祈福宴会那天!”
老嬷嬷的声音尖利,再加上被打蒙了,也豁出去了,“真的,殿下屁股上有月牙形的胎记!”
“哇,三皇子殿下为什么会给一个老婆子看到裸体啊!”
“那谁知道,可能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啧啧,这口味真重啊!”
青璃用帕子捂着嘴,笑喷,本来是想听老婆子嚣张的话,得罪小心眼的耶律楚仁,结果竟然有这样的收获,屁股上有月牙的胎记,这位置长的隐蔽。
老嬷嬷刚说完,三皇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就变了脸色,大家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还有那起子不怕事大的就假意道,“你个死婆子,少胡说八道!”
“呸!”
那老婆子真的是疯狂了,先吐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还有一颗牙被吐了出去,“就在祈福宴会那天,三皇子在换衣裳,我们小姐也看到了的!”
“于是,三皇子知道了,就把赵晚晴小姐灭口了?”
不知道谁,还推测的说了一句,人群中又开始乱套,注意力从原来的砸场子,变成了谁是杀人凶手。
“我可没这么说!”
那老婆子眼神闪烁,暗道不好,刚才是不是说出去了什么错话,这下完蛋了,全毁了。
老婆子再想矢口否认,可是到场的众人都听到这番言辞,议论纷纷,再加上她的表情,更加确定,原来那个愤怒杀人的就三皇子,而且三皇子府上本来就经常死婢女,这点似乎已经得到确定。
耶律楚仁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本来想叫侍卫一刀结果了这个死婆子,但是众目睽睽,那样就变成了杀人灭口。
“来人,把赵府这群闹事的给我送到刑部大牢去,本殿下会亲自向皇上说明!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打砸店铺,成何体统!”
耶律楚仁说完,上马闪身离去,前面那些围观的躲闪的快,不然定然被马蹄子踩到。
“小姐,您看如何处理?”
掌柜的是四叔的原来的得力手下,此时也不显得慌张,让伙计和厨娘们收拾散落的柜台,打扫铺子。
“把那些散落的点心,都送给破庙里的乞丐们吧,虽然掉落在地上,擦擦也能吃,就不要浪费,铺子里面的损失,你和账房全部记好,损失多少留个数,相信三皇子殿下这么英明,应该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青璃特地说话大声了一些,让周围的众人都听到,这事,谁也包庇不了赵家。
“三皇子英明,给小的们做主啊!”
铺子里的伙计们也都大声的呼喊,让刚刚策马的远离的耶律楚仁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小谙谙,我记得他屁股上月牙的胎记,其实是小时候我们捉迷藏他从树上摔下来的伤疤吧,也不知道照顾我的生意,用我们白家的祛疤膏啊。”
“恩。”
淳于谙虽然没附和白若尘的话,但是代表了默认,这就让周围更多的人都竖起耳朵,想听秘辛,无奈两个人不再提起这个话题,那道伤疤给众人更多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