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此女是我的胞妹,希望看在我的脸面上,能绕过她一命。”
女子做了自我介绍,她是南疆的现任寨主,而南疆一向是女子当道,典型的女权主义,所以抢夫并之事并不稀奇。南疆女子只是不拘小节,并非众人想象般淫荡,她们重情重义,敢爱敢恨。
“凭什么?”
青璃勾着嘴角,抱着胳膊冷笑,南疆女子如何行事,关她什么事?刚才的事让她很不爽,难道就当没发生过?若是弱者是她呢,那么现在已经中了蛊毒,生不如死了。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是生是死,是对是错,都是强者说的算。
耶律楚仁才是弘德帝遗诏上拟定的储君,可是那又如何?一样落得丧家之犬的下场,这次她陪着淳于谙来,就是抱着一网打尽的心思。
大周需要一统天下,百姓们更需一方净土,耶律楚阳并非是最出色的人,可他是皇后嫡子,名正言顺,也能做一届明君,这就够了。
“少夫人,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来的目的,我知晓,并且帮你们解决了心腹大患。”
为首寨主似乎胸有成竹,南疆是一块向往自由的地方,并不喜欢参与朝政,她也是被耶律楚仁骗了。
当年,还是豆蔻年华少女的她,到大周京都游玩,在酒楼,遇见风流倜谠的大周三皇子,并且一见倾心。在南疆女子眼里,没有所谓的妻妾,只要她喜欢,为奴为婢也甘心情愿,若是不快活,随时可以回到南疆。
当时她并不知道耶律楚仁的身份,二人坐着一起喝酒,她说了很多南疆之事。蛊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除了兴趣,也是为了保护南疆子民不受伤害,几百年的时间,沧海桑田,时间变化万千,可南疆依旧遗世独立,从没有参与过朝中事。
现在回想起来,耶律楚仁恐怕从那个时候开始,才对她格外注意的吧。两人时常见面,他把当她当红颜知己,倾吐心事,言谈之间,白皇后和耶律楚阳对他多有迫害云云。
“后来之事,我不说,你们也能明白。”
有些话真的难以启齿,当年耶律楚仁哄骗她,没有要了她是因为尊重,他不是一个只想着鱼水之欢的人,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一个只好男风的断袖,怎么能行房事?
“然后,在他接连失败之后,我抛出橄榄枝,告诉他,南疆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寨主眼神带着恨意,这么多年被玩弄的滋味不好受,日思夜想的男子只为了利用她,亏得有人告诉她,不然她还蒙在鼓里,继续像一个白痴被耍着玩儿。
“那么,耶律楚仁在哪里?”
青璃对八卦比较感兴趣,她走到淳于谙面前,用一条丝巾蒙住他的双眼,这些女子太暴露,她不希望让他看到,他的夫君,只看她一人便够了。
“死了,喏,在那边。”
寨主挑眉,耶律楚仁被她下药,身上涂抹野蜂的蜂蜜,那些是野蜂视为生命的东西,而且死亡谷的野蜂变异,最喜欢吃人肉,耶律楚仁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又发不出声音,活活被啃咬致死。
“就这么死了?”
青璃不相信会那么简单,那个跑到寨主身边告密的人是谁?自己人?是不是大哥手下的鬼罗刹?青璃一头雾水。
“他有这个东西,我想,你定是很想要。”
寨主从袖兜里掏出一块晶莹的玉器,青璃立刻睁大双眼,这是玉玺,真的玉玺!当年耶律楚仁从京都密道逃跑之后,众人一直在寻找玉玺的下落。
“你想用一块玉器,换取她的命?”
青璃指着被倒挂在树上的倒霉蛋,嫣然一笑,眼里闪过算计的光芒。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表现出急切,应该多谈谈条件。再说,耶律楚仁到底是不是死了,还有待调查。
“得罪了少夫人,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二十大板,罚去思过崖三年。”
毕竟是同胞姐妹,寨主实在不忍心就让胞妹这么死了,可大周的少将军,着实得罪不起,万一一个不高兴,带领大军踏平南疆,百年基业尽毁,她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听说南疆盛产药材……”
青璃的话说了一半,往年大周和南疆之间并不来往,珍惜药材送不到大周去。而且南疆一向比较封闭,神秘。这次小灵和羽幽在死亡谷找到很多珍惜药草,还有各种物种,包括青璃最喜欢吃的大樱桃。
“这个好商量。”
寨主听说是物质方面的条件,松了一口气,南疆瘴气之地繁多,草药丰盛,她们完全可以自给自足,那些多余的草药没有人采摘,让其自由生长。
有寨主带路介绍,青璃对死亡谷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这里其实也不算是禁地,早年南疆人为了逃避战事躲避之地,不过谷中危险,很多吃人虫蛇,南疆人自己也会害怕。
周围的树木都是根据阵法排布,没有地图的人很容易在林中迷失。淳于谙擅长排名布阵,是其中的行家,而青璃有小灵做引导,二人高枕无忧。
这边,青璃和淳于谙在死亡谷和南疆寨主商谈药材之事,位于沐阳莫府的两个小包子差点闹翻天。龙凤胎睡醒了一觉,就发现爹娘失踪,舅舅舅娘说二人很快回来,如今过了两三天,还不见人影。
麒麟和水晶私下合计一起逃跑找爹娘去,这次身边跟着的护卫众多,两个包子使劲浑身解数都没能逃出生天,甚至他们三周岁生辰,爹娘也陪着一起庆祝,这让他们很不高兴。
莫子松一脸抑郁,这两个小家伙就是祖宗,太难伺候了。平时看着老实巴交,乖巧听话,实际就是个蔫坏的,往他的鞋里放虫子,让他人高马大一个汉子受到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