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对北地小国了解的很少,所以这段时日一直在绞尽脑汁想这个事情,而淳于谙在想方设法联系北堂谚留下的人马,寻求合作。
说起北堂谚和赵晚春,二人私奔到外海,这次听船队的人说,两个人在外海的教堂成亲,并且买下一个庄园养马。在外海生活的大周人太少了,所以即便是想隐姓埋名,己方一打听,就找到二人的所在。
大秦的变故,北堂谚可能还不知道,青璃托人送信,她想知道对方有什么想法,如果说北堂谚还有底牌的话,可以和大周合作,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她就不相信,北堂谚会对一个想灭北堂家族的人继续效忠。
三月初三,传说中王母娘娘的生日,很多溧水城的百姓们走出家门,去城中的一所娘娘庙祭拜。青璃对此兴致缺缺,起身之后,送走淳于谙,一个人在空间里耕种收获,研究吃食,顺便和小灵交流情报。
“主人,宇文鲲死了。”
青璃正在空间里享受芒果干,听到小灵传信,她愣了一下,宇文鲲在上次战争中受伤严重,但是大秦不缺良药,最多成残废,怎么也不会死的这么快,这个消息让她很是震惊,连忙问道,“死了?前几天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死了,而且主人你想不到怎么死的。”
小灵扇扇翅膀,很是得意,觉得自己有价值,比那个白毛狐狸要强得多,而且足够衷心,那狐狸喜欢拿乔,找它要点药粉也不给,抠门的很。
“想不到怎么死的?就是说不是病死的?”
青璃追问一句,对于仇人榜前三名之一的土拔鼠宇文鲲,就这么死了还有点可惜,因为不是她亲手结果他的性命,到底是谁,非要和她抢?
“她的妹妹,宇文紫幽下的手。”
这其中,还包含了另外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说是隐秘,在大秦也不是什么秘密。宇文紫幽是被宇文家领养的女儿,并不是宇文鲲的亲妹妹,不然一个大秦第一美女,一个是贼眉鼠眼,个头没三块豆腐高的土拔鼠,这差距太大。
当年,宇文家陷害忠良,害得宇文紫幽家被满门抄斩,而她因为小小年纪太过美貌,又不记事,就被留下来,当着女儿养,宇文家准备等宇文紫幽成年,嫁出去攀附权贵。
其中自然隐瞒了一些事情,宇文紫幽也不知道,相反对宇文家很是感激,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得到照料,还给了她一个宇文家大小姐的身份。
随着年龄的增长,宇文紫幽慢慢察觉出不对劲,宇文家几乎没有一点积德行善的观念,一切都为了利益,而且她发现自己的哥哥宇文鲲的行为不轨,几次到后宅来偷看她沐浴。
就在几年前,宇文紫幽跟随宇文鲲到大周的路上,她偶然得知真相,便蛰伏下来,等待这么一天,她认贼作父这么多年,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她要为自己的爹娘和亲人报仇,让宇文家陷入万劫不复。
“真是复杂。”
青璃叹了一口气,拿着芒果干咀嚼,虽然一直没有机会见识大秦第一美女的风采,不过从大秦士兵们口中得知,这位第一美人人气很高,都已经到了二十还没有出嫁,如果到大周和亲,至少也能做个皇贵妃娘娘。
中间还有这段隐秘,青璃也不意外,光看宇文鲲的为人就知道宇文家比乌鸦还黑,现在朝堂上打压北堂家,又是当年陷害忠良的那手段。
“看到耶律楚仁了吗,是不是和寨主有接触?”
青璃就想不明白,寨主是怎么和耶律楚仁勾搭到一处的,按理说,投靠宇文家应该会更有利益吧,或许中间有她不知道的隐秘。
“恩,一直在接触。耶律楚仁答应大秦皇上,只要能夺回大周,就把北地的凤阳城,平阳城划分给大秦。”
怎么可能,耶律楚仁那种有野心的人,一个大周都填不饱他的胃口,多半是立刻变脸,从大秦内部进行瓦解,直接掌控大秦的军队。
寨主正在和耶律楚仁密谋,想要在大周的水源里下毒,这样的话,根本不用费多大力气,溧水城,乃至泗水城,很快会被大秦夺回。
因为这次的毒药数量庞大,最近几个月大秦没有动作,一直在准备之中,这算一个非常阴损的招数。
剩下的再多的情报,小灵也打听不到,耶律楚仁身边的侍卫很警觉,二人谈话的时候都在密室,别说一只鸟,就是一只蚂蚁也爬不进去,防守相当严密。
窗外,天气忽然阴暗起来,青璃从空间里出来,站到门口处,远处的天边飘过来一朵浓重的乌云,预示着,一场雨将要来临。
“到了,到了,就是这边,小姐!”
小院的门口,传来一阵阵的吵闹声,青璃揉揉眉心,这声音太熟悉,伴随着她很多年。
“于嬷嬷,你喊什么,万一走错了人家呢!哎呀,这路怎么都是水啊!”
又一声吵嚷,于嬷嬷和麦芽站在门口,往里面打量,这就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小院子,外面还是木栅栏,院子不大,在角落里堆放着整齐的柴禾,右侧有紧挨柴房有一个灶间。
于嬷嬷和麦芽进城之后,和城北大营的士兵们打听的地址,但是二人不可置信,自家小姐会和少将军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比府上的下人房的院子还小。
“你们怎么来了?”
青璃顺着鹅卵石的小路打开院门,鹅卵石是后来铺上去的,还有一些碎石块拼凑,就是为了防止下雨天踩一地的水。
“小姐,奴婢好想你啊!”
二人大包小包地进了门,青璃回头张望,弄堂口并没有马车,就问道,“你们怎么来的?是娘让你们来探望?”
“小姐,您还说呢,您离开平阳都好几个月了。”
麦芽瘪瘪嘴,哪有小姐把自己的贴身丫鬟婆子扔到府里,一个人走的,她们在府里整日不知道做什么,伺候小姐习惯了,突然闲下来,每天只能对着院落里的枯叶叹气。
于嬷嬷跟着进门,犹豫一下,她站在门口处张望片刻,见少将军不在,这才放心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