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粮种试验,也并非越广泛越好,青璃打算在外婆的村子推广一下,那里毕竟是娘,大伯娘和大堂嫂娘家的村子,剩下的就靠族人媳妇们联络,不认识的一概不理会,等自家试验几年,赚够银钱之后,再进行大面积推广。
把收获的粮草堆入到库房里,青璃去了小山上摘下一颗蟠桃,在灵泉洗一下,桃毛都没有,直接放在嘴里啃咬,一股香甜的汁水,带着果香,充斥在唇齿间,极乐山庄果然没白去,得到蟠桃的种子,以后开一家蔬果店,花费的银两也能赚回来。
灵泉池子里,海产越来越多,那些海参都被青璃打捞出来,放在加速库房变成了干海参,这种现代已经卖疯了高大上的补品,在这个时代一文不值,就算买回去拌凉菜吃,百姓们也不会认可,真真的暴殄天物。
青璃也曾经想过,推广出来,无奈这种东西不是立竿见影,需要长期的食疗,谁愿意花几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等待?除非前期免费,找人做试验积攒口碑,可海参也不是灵丹妙药,没有那么神奇。所以这些东西青璃没有推广,放在空间里,给家里人食用,偶尔分给族人,算是一项福利。
螃蟹,海鱼,已经挤满了灵泉池子,青璃打捞了一些海螺等,煮熟了之后,把放在空间的库房,还有一些大虾,也做成了虾仁,实在太多了,新鲜的海产又拿不出去,没人分享,还挺遗憾的。
鱿鱼和海鱼,她做成烤鱼片和鱿鱼丝,这些留一部分掺合在铺子里卖,剩下的送给城北大军的士兵们尝鲜,也要给淳于魔头留下一部分,开个小灶,这魔头以前极其挑剔,现在在大营里,真是比猪都好喂,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
进入到农历三月以来,平阳城的气候稍微有点反常,隔上两三天就下场一场雪,或者说应该是雨,落在地面上,就变成了水,加上冬日里的积雪融化,不是青砖的小土路,到处都是泥,百姓们出行,走上几步,裤脚上,鞋面上都是脏兮兮的泥印子。
这种天气阴冷阴冷的,青璃不想出门,窝在偏厅的沙发上,和于嬷嬷麦芽一起闲聊。于嬷嬷擅长传播小道消息,经常和家里出门的丫鬟婆子闲聊,听到风声,在汇报到她这里。
“小姐,您说对了,赵知府还真的管了这档子事,派官差上门抓人。”
于嬷嬷每次说起八卦,就和打了鸡血一样,眼里带着神采,她从椅子上站起身,背着手在偏厅转了一圈,见自家小姐和麦芽正在等后文,她轻轻咳嗽两声清嗓子,这才道,“小姐,您猜怎么了?”
“于嬷嬷,你倒是说啊,这时候还卖关子。”
麦芽是个急性子,立刻表示不满,到底怎么样谁知道,无非就是抓到人或者没抓到人。那种民间组织发展的很快,听说这也才没建立多久,周围的一片百姓已经沦陷,称呼那个和尚为神子。
“当然要抓起来,和尚是神,那皇上是什么?在神明之下?”
青璃抓了一把空间里新炒出来的南瓜子,看了于嬷嬷一眼,赵知府肯定会派官差捉人,不然以后发展广发了,他罪责难逃。皇权社会,皇上才是万民的主宰,这个和尚说自己是个神,那不是比皇上还高了?坑蒙拐骗也要想点好借口,不然不小心就丢了脑袋。
“小姐英明啊!”
于嬷嬷砸砸嘴,脸色谄媚地拍着马屁,继续道,“可不是咋的,赵知府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派了几十个官差捉拿人,问题就在这些官差身上。”
其中有一个官差,最近倒霉透顶,先是把守大牢的时候,被同行骗了,看管的犯人季盼被放走,他吃了个挂落,被罚俸三个月,差点丢了差使,媳妇子和他闹了一场,他整日在衙门哀声叹气。
这次赵知府有命令,这位官差是削尖了脑袋想表现自己,众人埋伏在外面,他是第一个冲进去的,和尚会点武功,也是他制服,按理说任务完成圆满,不过他却更忧愁了。
进门之后,和尚刚刚传功,挑选了一个美貌的媳妇阴阳调和,那人恰恰就是他的媳妇,他冲进去之后,正好亲眼目睹,现在几乎整个衙门的人都知道他绿帽罩顶。
“您说,这和尚多坑人吧,唉!”
不仅仅是官差一家,周围被发现的人家,妻离子散的多的是,这些信徒们被洗脑,坚决不认罪,认为和尚就是神,他们遵循的是神的旨意,宁可被砍脑袋。
不得不说,人有了信仰之后,就会变得格外的顽强,不说信徒们多么坚定,为首的和尚是第一个认罪伏法的,在大堂上痛哭流涕,原本他是玉塔寺一名扫地僧,因为调戏上香的女眷,被师父发现,赶下山,他人又懒,也没什么本事,只好自己想了一个赚钱路子,先是在周围人家找了一个姘头,由姘头出门帮助散播,招揽信徒。
青璃摇摇头,没有言语,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这几天没听说关外有什么大规模的对战,不过气候恶劣,很多士兵们伤口有发炎的迹象,储存那些药材用量很快,军需上,马上又会出现一个缺口。
烦恼总是这样,走了一个,又来新的。在平阳近郊,青璃看上了一块薄田,那边土地比较贫瘠,若是种粮食,没有什么产出,用来搞养殖倒是不错,她已经买下,在衙门上了档子,最近正在找人盖养猪的棚子。
若是在那边建立养殖基地,就要盖一些屋舍,方便伤兵居住,以后有作坊,再慢慢加入进来,这需要一点一点打算,前几天,青璃觉得酿酒是个好点子,但是她对这方面不了解。
这个时代,酿酒,做豆腐等都是家传的手艺,不外露,就算用银子买了配方,人家也不会出售,这点上,还需要她从长计议。
“青璃,我来了!这该死的天儿!”
门外,念苹收了油纸伞,抖了抖身上的水渍,喊了一嗓子。新宅她很熟悉,进门根本不需要下人通报,一路横冲直撞,就到了青璃的院子里。
“念苹小姐,就您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