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愣了一下,随即明了她误会了什么,走过去,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嗯,是我的儿子,只是不是我和别的女人生的!”
“难道和男人生的?”圣女满月是被醋火冲昏了头,伸手就要拉开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然而多年不见,那人对她却是一点不变,像个无赖一样,死死的环着她的腰,任凭她如何用力却没有半分松动。虽然,用武力不见得真的就敌不过这人,然而……终究还是舍不得对他动武。所以与以往一样,输的人总是她。
“行了,这是阿蓁的未婚夫,喊你一声娘,喊阿蓁的舅舅为舅舅也不为过吧?”慕容卿对着怀里的佳人轻笑着说道,他的一颗心都落在她的身上,失去她,他发疯发狂,又怎么会……又怎么会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呢?
“啊?”圣女满月愣了一下,然后知道自己误会了,一张宛如少女的脸霎时羞的通红。在众人的轻笑声中,狠狠的捶了慕容卿两下,“你回故意的!故意让我丢人!”
慕容卿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声音满足的开口,“是,我是故意的!谁让你一声不响就离开我,离开了十六年,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去见我了!”此刻,将人抱在怀里,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的真实,他总觉着自己在做梦,而这个梦她已经昏昏沉沉梦了十几年。
“……”原本还在羞恼的圣女满月突然就失了恼意,一脑袋砸在他的心口,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愧疚的开口。“对不起,这不是我想的,我也……”
“我知道!”慕容卿打断她的愧疚,他来找她,不是为了听她说对不起的,而是想和她一起寻找,一家团圆的路。躲在他的怀中,圣女满月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掉着眼泪。心中是愧疚是感恩。终于让她和他们相见,等等……
“你说他是谁?”圣女满月从他的怀里转身,看着司临渊,一脸黑沉的问。
“司临渊见过娘亲!”司临渊对着圣女满月,也顾不得探问自己的身世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慢些!先别喊我娘亲,我还没同意把女儿嫁给你呢!”圣女满月手一抬,原本站在司临渊身边的慕容蓁就被她卷到了身边。占有一般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她的宝贝女儿,还没来得及好好抱抱,怎么能那么轻易的交给别的男人?
“额……”这下急的人变成司临渊了,这板上钉钉的事情还能反悔不成?然而无论成不成,这人是人家的女儿,到底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人家真的不同意,他最多也只能带着人家的女儿私奔。
“娘亲,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阿蓁的!”司临渊连忙表衷心。然而焦急的他终是没抓到事情的重点,所以无论她说什么,得到的答案都很伤人。最终还是慕容蓁看不下去,一把将他拽到一旁,“行了行了,娘亲跟你说笑的!”
“我没有说笑!”圣女满月冷冷的开口。
“行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慕容卿开口,“你还没为我介绍……”
“他啊……”圣女满月终是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放过拐走她女儿的司临渊的,只是慕容卿不让她说,她也只能不说。指着大祭司,开口为慕容卿介绍:“他是冷霄,神南国的大祭司,我这次能出来多亏了他,他就像我亲哥哥一样!”转头,又对着大祭司冷霄开口介绍,“他们是我的丈夫,女儿!你要照顾好他们!”最后一句说的理直气壮,似乎就该人家照顾一样。
大祭司瞪着她,似乎想找出让她这么理直气壮的理由,然而,就在这时,大祭司的左手小指突然动了两下,不只是他察觉了,便是站在他边上的圣女满月也看见了。
“我们必须得离开了!”大祭司冷霄看着圣女满月淡淡的说道。一瞬间,圣女满月的脸就变得煞白,其实,在看见他小指动的时候她就知道怎么一回事儿了,可是……
“不行!”慕容卿上前,一把抓住圣女满月,“我不会让她再离开我的!”然而,刚说过这句话,慕容卿便觉着自己的手一麻,再回过神来得时候,怀里的人已经不在自己的怀里。
大祭司揽着伤心不已的圣女满月,冷冷的看了一眼屋里的人,“想要一家团圆,就得靠自己的力量走进神庙,否则,只会让满月送命!”
“……”原本还待挽留的人突然便住了口。慕容蓁看着圣女满月,脸上挂着笑:“娘,你不要难过,我和阿卿能从那么遥远的圣域大陆来到圣都,也能从圣都走进神庙走到你的面前。”慕容蓁摸了摸圣女满月的脸,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认真的说道。
“好,好,我在神庙等着你!”圣女满月一边哭一边笑,终是不住的点头,哽咽的说道。
“嗯!”慕容蓁微微一笑,轻轻应了一声。而慕容卿则沉默着不说话。然而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心上的人自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一同消失的大祭司冷霄。慕容卿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是啊,明明之前没有这种空空荡荡的感觉,只是在突然多出一个人又突然少了之后,这种感觉就出来了,而且越发的强烈。
“阿卿!”慕容蓁走到他的面前轻轻的抱着他,声音轻柔的开口说道:“你不要担心,总有一天,咱们一家团圆,无人可以干涉!”
“我知道!”任由女儿抱着自己,慕容卿努力平复着心中的难过,良久,方才将心里的失落情绪压了下去,这才拍了拍慕容蓁的后背,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的开口。
“嗯!你要相信我!”慕容蓁放开慕容卿,声音带笑着说道,“这是一件好事不是吗?咱们预计会在很长的时间之后才能见到满月娘亲不是吗?”
“对!这是上天额外的赏赐,咱们也该高兴才是!”慕容卿终于笑了起来,无论这种笑是否牵强,至少让慕容蓁安下心来。“行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快回去休息,至于阿渊的事情,让芭比去问大祭司就好了!”
“我的事不急!”司临渊淡淡的说道,他已经不知道了那么多年,又岂会在乎这几天?他也不是非要找到自己的爹娘,他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