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绣却不再看他,多看一眼就说明自己多在乎一分,而这样的在乎却是人家所不屑的!那么她何必自取其辱!“王爷既然忙着处罚属下,我也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说完,没有片刻的迟疑,转身,决然离去!
“爷!你傻呀你!”看着到嘴的王妃飞了,背了四十军棍在身的侍卫对着自家的爷着急的喊道。
于是,原本就暗沉的脸越发的青黑,瞪着自己越来越胆大妄为的侍卫统领,他还想,这几天不见人又跑哪风流去了,原来竟然瞒着他……“还等什么?四十军棍呢?都以为你家爷说笑话的?”
侍卫泪流满面,“爷,你打我之前能不能把王妃追回来?人家身子不舒服呢!你总不能不顾人家死活吧!”
“不舒服你还把她往离城带,你不知道帮她找个医师吗?”缚灵王怒,恨不能扭断自家侍卫统领的脖子。一个个蠢货!
“不是怕你相思成灾么?”缩了缩脖子,侍卫小声的说道。
“你还敢说!”缚灵王瞪着他,终究不再理会,身子一纵片刻便到那个女人的身前,抬手便将那个女人打横抱起,黑着一张脸,径自往王府走去。
突来的失力让慕容锦绣一惊,再回神时,人已经在缚灵王的怀中,霎时便冷了神色,忍着腹痛,面无表情的开口:“放我下来!”
大街之上,一直避女人如蛇蝎的缚灵王突然便在大街上强抱一个女人,对缚灵王宛如敬畏神灵一般的百姓立刻好奇的看了过来,众人打量的视线让缚灵王原本就不悦的心情越发的烦躁,因而对于怀中人的挣扎自然怒意横生。
“你再挣扎爷就把你挂城门上!”
“你敢!”
光天化日,缚灵王当街掳美人一事宛若飓风一般,瞬间传遍了离城的大街小巷,便是深宫也因为得到这个消息而热闹了不少!
“你说真的?缚灵王在大街上抱了个美人回王府!”花园之中,几位衣着光鲜的美艳宫妃坐成一圈无聊的闲话着。
“这还有假?”面对其中一人的质疑,绯闻的传播者连忙开口,“这可是我哥哥亲口所说,能有假话么?”
众人方才想起对方的哥哥正是小皇帝的御前带刀统领,想来,他得到的消息不会有假,众人只得可惜了一番,那么好的男人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女人给抢了去!
“对了,你家哥哥可有说是谁家的闺女么?”其中有人好奇的问,缚灵王啊!可是她心目中的神一般的男子,因着不近女色,越发显得他志气高洁,只是近了这个深宫,再好的人也只能心里想想罢了!
“没听说,据说不是咱离城的姑娘!”那位女子沉思了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若是咱离城的姑娘,凭着缚灵王的身家,能得缚灵王喜爱的人还不早把自家闺女送进王府了!”
“也是!”其他几人点头,显然没看见花团后,那个脸色阴沉的贵妇,保养得宜的容貌让人看不出年纪,恍若与花园中那些女子一般大小,只是全身上下的气度却不是那些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可以比拟。
“怎么?一个个都闲的慌么?身为皇帝的宫妃不知道尽心尽力侍奉皇上,只顾着每日胡天胡地像无知妇孺一般东加长西家短么?”冷冽威严的声音让原本相谈正欢的几人顿时变成惊弓之鸟,一个个惶恐的退到一边,小心谨慎的弯腰致礼:“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正是丹北小皇帝的后妃,至于为何几人能相处如此和谐没有别家皇室后宫的勾心斗角,主要便是皇帝的小,一个才十岁的皇帝,整天母后母后的叫着,着实让她们这几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无法下手,而对面这名妆容精致玲珑有致的贵妇,不是别人,正是皇帝的亲娘,丹北实际上总领一切政务的摄政皇太后,年仅三十二岁的孝贤太后。
“每人回去罚抄《女戒》百遍,禁足三月,还不快滚?”最后的暴戾之气不知是因为这几名后妃的无才无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生生让周边的人打了个寒战。
一直弯着腰的几名宫妃虽然委屈气苦,终究不敢造次!再次躬身告安,方才小心的退了出去。
“娘娘!”皇太后的身旁,一名娴静的女官轻声的唤着,“气大伤身,娘娘还是着紧凤体!”
“哼!”绣着九尾金凤的凤袍一甩,摆在石桌上的茶具应声而落,哗啦啦一声巨响,让原本就小心谨慎的太监宫女越发的胆战心惊,恨不能让自己变成隐形,让这位主子的怒气不会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来人,宣缚灵王进宫!”迈着重重的步子离开花园,孝贤皇太后怒气冲冲的吩咐道。
“是!”一旁的传旨太监恭敬的应声,内心里却与同伴一样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幸好……
御书房里,孝贤皇太后端坐在原本应该皇帝坐的位置上,怒气冲冲的等着那个该来给她解释的人!
“娘娘,市井传言当不得真,娘娘可别气坏了身子!”又是之前那名女官,不畏太后的怒气,尽责的劝着。
“市井传言?什么叫无风不起浪?如若真是没影儿的事情会传到人尽皆知么?”胸口剧烈的起伏,皇太后依然怒气不减的说道。他怎么能……怎么能背弃她?
“娘娘,王爷的为人以及他的心你还不懂么?说不定是哪家不要脸的小蹄子为了黏上王爷特意设点局!”见着自己主子气的直掉眼泪,女官连忙替她分析道。
“书缘,是这样吗?”美目含泪,越发的楚楚动人。
握着自家主子的手,书缘很是坚定的点点头,“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以王爷在丹北的地位,还不早三妻四妾了!可是你看王爷,只要听到你有一丝异样,便是远在千里之外,也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不是么?”
“可……”想到那日,他匆匆赶来的模样,心中的慌乱终是散了不少,郁南那个女人只是他一时寂寞的排遣而已,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的是不是?
“快,帮我补补妆!哀家不要他看见这么狼狈的我!”皇太后对着身旁的书缘着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