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长:“你放心地去吧!”他向小李飞刀做了个手势。
萧寒:“叫陈志也去!”
老班长:“你要他?”
萧寒把自己对军统的担心说了:“我怀疑军统为了排除异己,想借日本人的刀杀人,不然解释不了马店的事情……日本人在明处,军统在暗处,对我们的任务有威胁,如果有机会证实军统与日本人有勾结,我想灭了他!”
老班长:“就今天?”
萧寒:“不一定,我在芙蓉亭茶楼对面租了一间房,要陈志埋伏在那儿,不远处就是军统新开的洋行,找机会下手。”
老班长:“是这样……萧寒,现在是国共合作抗战,你一定要证据确凿!”
萧寒:“我会的。”
小李飞刀跟在了萧寒身后。
萧寒来到鼓楼,远远看到鄢风兄妹出现在鼓楼前的广场,便叫跟随他而来的小李飞刀说:“注意那两个人,想办法接近他们!”
小李飞刀走向广场。
萧寒向陈志指着街对面正对芙蓉亭茶楼二楼的一间房间,你在那儿隐藏起来,看我的手势行动。
陈志应了一声,带着装枪的皮箱去了。
萧寒观察着不远处的攸日浆丸洋行,看到宪兵队长河口从洋行里走出来,一个精明的中年男子陪着他,临别时,那男子将一包装精美的礼品交给河口。
河口欣然笑纳。
萧寒看清了,仪我诚也造访华严寺时,那中年男子他曾在寺里见到过,小李飞刀说他是军统的负责人。萧寒所看到的,证实了他的猜想——军统与日本人有勾结。
萧寒往芙蓉亭走去。
一辆插着太阳旗的三轮摩托车开了过来,车斗里坐着穿着打扮像汉奸的余彪。开车的与坐在他身后的人,都穿着日军宪兵的军服。
余彪远远看见萧寒,觉得很是眼熟,待萧寒目不斜视与他擦肩而过时,他惊讶了,此人竟然是他在黄埔军校时的同班同学萧寒!余彪叫开车的人把车倒了回来。鼓楼下有一布摊,摊上堆着各色的布匹。
余彪吩咐手下:“车不熄火,停在这儿等我!”
萧寒没有发现跟踪他的余彪,上了听雨轩茶楼。
余彪尾随其后,信步而上。
小李飞刀走到鼓楼前的广场,鄢风鄢然从马车上搬下刀枪剑戟,拉起了场子。
鄢然看到小李飞刀,微笑着向他点头。
小李飞刀惶惑地不住回点着头,鄢然忍不住笑了。
鄢风走向小李飞刀,上下打量着:“看你的样子,像是习武的人。”
小李飞刀客气地说:“练过几天。”
鄢风指着兵器架:“会用什么?”
小李飞刀回答:“刀。”
鄢风取下一把鬼头大刀给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亮出自己的短刀。
鄢风说:“露一手!”
小李飞刀答应了,他从马车上拿下一块板子立在地上:“鄢然姑娘,敢不敢当我的靶子?”
鄢然也不说话,走到木板前背靠木板而立,晶亮的两眼默默看着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也不瞄准,一扬手飞出一刀,正中鄢然头上一寸的地方。
围观的人叫起好来,纷纷向圈子里扔钱。
鄢然向小李飞刀微微一笑。
小李飞刀手一抖动,两把短刀早已滑到他的手,只见寒光一闪,两把刀同时飞出,分别扎在鄢然两边的耳旁。
围观的人们激动了,大声喊着叫着。
小李飞刀抱起双拳,向鄢风说了声:“献丑了,你请!”
鄢风也不答话,慢慢挽了一个云手,突然他原地跳起窜到空中,在落地时同时伸出两手,只听嗖嗖嗖三声响,三支飞镖从他手里飞出,分别扎在小李飞刀的刀把上。
众人看神了,老半天才发出欢叫声。
小李飞刀惊呆了,他还没有见过如此神功。他向鄢风拱起双手:“师傅,收下我这个徒弟!”
鄢风笑而不答。
小李飞刀一下跪在地上:“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鄢风问小李飞刀:“想跟我跑马卖艺,日子苦呵!”
小李飞刀:“我李雄出身贫寒,什么苦都吃过!”
鄢风望着妹妹,鄢然高兴地点头。
鄢风从地上扶起小李飞刀。
萧寒走进听雨轩茶楼,找到昨天坐过的地方坐下,背靠柜台的木板而坐。
这儿视线开阔,离楼梯口也近,便于观察情况与随时可以撤走。
殊不知,这个联络点昨天深夜被敌人端了,被捕的人守口如瓶,宁死不招,特务们只好装扮成茶馆的人,在这儿守株待兔。
萧寒用眼睛寻找着他见过的那个伙计,不但没有找着,还发现大厅里的伙计都不像上次见到的人。
一个伙计提着茶壶来了。
萧寒要了一碗清茶,一盘瓜子。
伙计问萧寒:“你喝什么茶?”
萧寒发出暗号:“听说你们用的茶叶是——蒙山顶上茶?”
伙计木然地看着萧寒:“没听说过,我们这儿只有青茶!”
话不投机半句多,萧寒不再说话。
伙计放下沏好的茶,收了钱走了。
萧寒感觉这儿出事了,正想起身离开,突然听见有人叫他。他扭头一看,认出来人是他黄埔军校的同学余彪。
余彪在萧寒对面坐下,两眼紧紧盯着自己昔日的好友:“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寒:“我正想问你同样的问题!”
余彪:“你好呵,北伐到了武汉,我们俩分道扬镳,十年不见了吧?”
萧寒认真地想了想:“不止十年,我们俩在武汉分的手,十二年了!”萧寒招手叫来伙计,他问余彪:“你喝什么茶?”
余彪:“这儿没得选,只有一种茶,青茶。来人!”
一伙计答应着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