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穿越之迷糊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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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子暄愠怒的挑起秀眉,气结的握紧拳头。

“废话,你当然没有说,不过,全都写在你的脸上了!”祁玉洁扬起直指子暄的鼻尖,自顾自的说出心中的揣测“瞧你这副欲言又止的踌躇模样,我就知道自己一定命不久已!”

“原来你也会察言观色!”子暄无奈的扯唇轻笑,深邃的眸底噙着几分戏谑之意。

“废话,你少瞧不起我!快点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病?”她傲慢的挺起胸脯,小手戳着子暄的胸膛,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是病,也不是病!”子暄唇角轻扬起,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眸光闪过一丝奇光异彩的爱意。

“我靠,你少跟我打哑谜,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祁玉洁霸道的挥了挥握紧的拳头,嚣张的宣誓道。

“你已有身孕三个月之久,刚刚昏厥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根本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子暄淡淡的笑着,探究的眸光偷觎着她小脸上那些细微的变化。

祁玉洁芊细的身子,明显的一颤,身孕三个月,这么说这个孩子就是……

宝宝,她的宝宝,原来一直都在她的肚子里……

小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真的够大条的,居然没有发现这个小生命,一直陪伴着她,从未离开过……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孩子,不是已经被冰山打/掉了吗?

脑海中赫然浮现出紫衣师兄临终前的叮嘱画面……

奄奄一息的紫衣,她颤抖的声音,沁满了无力的疼痛,她薄唇轻轻的张开,小声的说着“芷柔,我……咳咳,我为你留了一份秘密的礼物!”

“七个月之后,记住不要忘记烧香告诉我,这个礼物你满意吗?”

原来宝宝,就是那个神秘的礼物……

“你还怪我?”子暄瞟见她眉头紧蹙,眼眶含泪的模样,兀自的以为她还在恨他当日那个该死的绝情决定。

“怪你?”祁玉洁猛地回过神,若有所思的望着子暄痛苦的眼神,自责的神色,倏地,她扬唇轻笑“幸好有紫衣师兄,否则……我才不会……”原谅你,其实她想说的是原谅他。

“你怎样,才会原谅我当日所犯之错?”子暄大手抚上她的额头,慵懒声音噙着浓浓的歉意。

像是吃定了他一样,祁玉洁忽然笑了起来,顿时千娇百媚“原谅你?也不是不可能!”她故作停顿,轻咳了几声,清清嗓子继续补充道“你也知道我现在有孕在身,行动不便,刚好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怎样?”

她轻轻的拍着子暄有些僵硬的肩膀,继续威逼利诱道“你就趁此机会,好好表现,或许我会考虑原谅你!”

“那不知是什么戴罪立功的机会?”子暄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深邃了几分,却依然猜不透这个女人心中所想。

她勾勾手指,示意子暄靠近她,红唇凑近他的耳畔,轻柔的耳语着。

子暄脸色明显的阴沉下来,紧锁的眉头透露着不满的怒意。

“其实你也可以考虑不做!”祁玉洁无谓的耸耸肩,轻轻一笑,却笑得诡谲。

日落西山,红霞满天。

祁玉洁双手托腮,呆呆的趴在窗前,痴痴的望着大门,却依然不见冰山的身影。

她哪里知道原来想和做的差距竟然如此的大。

其实,她只是想利用这次机会让冰山同意她开酒楼的条件而已,自从冰山勉强答应之后,这几天每天都是行色匆匆,居然连好好的看他一眼,似乎都是奢求。

氓流和冰山,这些日子一直忙于用钱财,疏通各方管事之人。

原来,开个酒楼,竟是如此麻烦。

幸好,她可以坐享其成,要不真的会后悔开这个酒楼。

“小姐,你饿了吗?”小丸子狐疑望着已经发呆一天的主子,心疼的问着。

“他今天又出去一整天了,为什么还不回来?”祁玉洁愁眉不展,撇撇嘴,吐出心中的不满!

“小姐,您还是先用膳吧,饭菜都凉了!”小丸子忧心忡忡的开口。

“我还是等他回来一起吃饭吧,自己一个人吃饭,多没有意思!”祁玉洁轻轻的摆摆手,清澈的眸光却始终都落到玄关之处!

“小姐,那么晚了,公子一定已经用过晚膳了,您不吃的话,宝宝怎么会吃得消!”无奈之下,小丸子只得搬出宝宝来劝说主子吃饭!

“宝宝?”祁玉洁小手瞬间便覆上隆起的小腹,清秀的小脸散发着幸福的光芒!

“是啊!人是铁饭是钢,您可要为宝宝着想啊!”小丸子看出自己的主子似乎有些为之动容,暗自窃喜,果然还是母爱伟大。

“好吧,我确实饿了,我们先吃吧,不要等那个没有良心的!”彼时的祁玉洁俨然一副闺中怨妇的模样,从她蹙起的娥眉,可以看出对子暄的不满。

“啧啧,小洁子,你在说没良心呢,不会是说我吧?”远远的便飘来段亚男爽朗的笑声。

祁玉洁猛然的转过身,狐疑的瞟向声音来源之处,只见两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立于玄关,一个清丽脱俗得似谪仙,一个风流倜傥,原来是冰山和氓流……

“你不是很忙吗?终于舍得回家吃饭了!”祁玉洁扬起小手,径直的指向徐缓走近她的子暄,轻柔的语气恶劣到了极致。

“明天便可开业,所以今天才会早回!”子暄无奈的蹙眉,轻描淡写的说着,眼角余光瞟向身前女人惨白的脸色,有些担忧的伸出大手抚上她的额头“你不舒服?”

“还死不了!”她扬起小手,冷然的打落大手,一颦一笑间透出难以掩藏的怨气。

“当真没事?”子暄丝毫不理睬她的怒意,兀自的往前迈了一大步,凑近她,深邃的眸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小脸,近来太忙,竟没有好好细瞧她,她居然比以前更加的消瘦了!

“好难闻!”从他身上飘来的那股浓烈的酒气,竟然让她胃中涌起一阵翻搅,小手捂住口鼻,生怕下一秒就会吐出来似的。

“你?”子暄疑惑的皱眉,探究的眸光锁定在她苍白的小脸之上,看她样子不像是装模作样,这个女人居然会这般的厌恶他?

“咳咳!小洁子这是害喜,子暄兄莫要担心!”段亚男早已看出子暄的疑惑,适逢其时的开口笑道。

祁玉洁单手叉腰,小手直指面前的两个男人,握紧的拳头刻着一股浓浓的怒火“你,还有他,你们两个人居然去花天酒地,难怪他整天乐不思蜀,总是徘徊在外,不愿意回家,原来是沉迷在温柔乡!”

她一时怒火冲天,竟不解气的一把揪住段亚男的衣领,忿怒的嚷嚷道“死氓流,都是你教坏他的,是不是?”

“不要胡闹!”子暄愠怒的一皱眉,薄唇轻启,冷然的命令道。

“你说不说?”沉浸在满满怒火中的祁玉洁,全然不把冰山的呵斥当回事,竟然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严刑逼供起来。

“好,好,我坦白从宽,其实我和子暄兄只是为了开酒楼之事,去和几位大人浅酌了几杯清酒而已!”段亚男半玩笑半认真的交待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居然夸张的蒙上了一层委屈的雾气。

“真的?”她不信的挑眉,歪着脑袋,细瞧段亚男嬉皮笑脸的模样。

“如有半句假话,小洁子,我便是流氓,如何?”段亚男绷起俊脸,连忙拍拍胸脯,一本正经般的保证道。

“你本来就是氓流!哼!”祁玉洁却丝毫不买他的账,她不耐的放开对他的束缚,下巴朝天,高傲的转身,兀自的向大厅走去。

徒留两个大男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他们相视一笑,笑得有些无奈。

窗外夜色正浓,凉风徐徐,书房的烛光忽闪忽闪,徐缓的映出一抹硕长的身影。

子暄慵懒的斜靠在窗栏边,他垂眸不语,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的木质手札,这个是紫衣师兄生前转交给他的遗物,那时,紫衣师兄半玩笑半认真的告诉他,要好好保存这个手札,因为离开启之日早已不远矣!

这个手札也是师傅临终前的叮嘱,然而,那个臭老头却似乎和他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

他向来不信那个只会骗吃骗喝的臭老头,可最近3个月,每逢十五月圆之夜,他果真没有再次病发……

冥冥之中,似乎刚好应验了那个臭老头临终的遗言,莫非他的恶疾当真和真心喜爱一个女子有关?

握住手札的大手明显的有些颤抖,不禁好奇起这个手札的内容。

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性感的薄唇荡出一抹自嘲的笑意,罢了,既然没有再次病发,又何必在意这个无中生有的手札!

这个手札根本就是那个臭老头,随口之言,却给了紫衣师兄一生的希望。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的便把手札丢弃到桌案之上。

“咦,这个是什么?”一个轻灵的身影撞进他的双瞳,他恍然抬眸望了望这个此生最爱的女人,温和的一笑“这个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