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天涯何处是
8837000000022

第22章 苍山洱海

…………

古有奇山,名曰苍,又有一湖,曰洱海。万年前道人悟透坐化苍山化千年雪。灵女神镜摇挂长空化为千古月,故后人唱: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

……

江城与尹玄玉离开了泗水崖。一路走走停停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时间也已经是冬季了。南国的气候却依然暖如春季。

“长安那里应该已经下雪了吧。”走在路上的江城突然说。

“是啊。每年都下。还是南边好些。总不会觉得寒冷。”

尹玄玉望着江城,眼里是笑意。“在洞庭湖的时候,让你停下来你就是不听,一炼走了这么久。我们身上的银两又所剩无几了。”

江城牵着从集市里买的马,脸上一副任性的表情

“我就是想快一点到苗疆,小的时候总是听师傅说起。苍山的古老还有异域和洱海如同天空的镜子那般。现在终于可以去了。不快一点又发生什么变故怎么办”

尹玄玉听见变故两字。心中也是一惊。还会有什么变故吗?

“阿城。不会再有变故了,该有的变故早就过去了。现在开始不会再有变故了。”尹玄玉皱起眉头。走在前面。

“玄玉。我知道。只是对这样平静的生活。总是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上天该降临的不幸。你我早就经历过了。”尹玄玉回头凝望江城。

“狂风之后,必是晴天。”

接着走过去,牵过江城手里的马缰。“要到苍山洱海,我们最好走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就是那次菊翁说过的么。”

“是啊。茶马古道是通商的古道。有马帮经常从哪里走过。途径大理。说不定还能遇见异域的人”

江城眼里闪烁着高兴。此时此刻她真正的感到自由。仿佛一切黑暗都被洗白。“太好了,玄玉。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到异域去看看,看看那里的人和我们中原人的区别。”

“哈哈哈。有什么区别。和我们一样食五谷,不过在往南就会到热带,要是真的有机会不如去婆罗多国也就是印度。”

“目前还是先到洱海再说,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茶马古道。”

尹玄玉嘴角上扬,眼里多一分戏谑。“傻瓜。我们已经在茶马古道上走了许久了。”

江城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讶之色。这条路就是茶马古道么?

尹玄玉不说话只静静的走着。然后慢慢回过头打量江城。“阿城。你知道么?那些来往的商队马帮,在路上奔波粗俗惯了。我带着你可不太安全。”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有我就不安全。”

尹玄玉故意装作上下打量的样子,然后又好像很难说出口的样子“阿城你要是在丰满些,一定是国色天香。也不怪他们会动心。”

江城在原地仿佛石化,一瞬间就领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尹玄玉你在说什么!”江城虽然也曾是江湖中人,但是也招架不住尹玄玉这样的。二话不说一掌似乎想要抓过尹玄玉的衣领。但那力道又似乎不舍没有使出全力。

尹玄玉一眼就看出来,于是顺着伸过来的手一把抓住。将那人儿拉到面前。

“女侠饶命啊,你这一掌下去,不吐血也要残废啊,是我错了。阿城本来就是国色天香,就算不丰满也是国色天香。”

此时江城才要被气的吐血,这家伙就会避重就轻,明明知道重点根本不是在这里。“尹玄玉,我要跟你拼了!”江城话语里充满愤怒。

可是尹玄玉却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很冷静看着眼前人的动作,那分明就是在他怀里挣扎,之后他索性一把抱住正在狂怒的江城。一瞬间,怀里的人变得安静起来,似乎对着突如其来的拥抱很是诧异。

尹玄玉渐渐松开手,双手抓住江城的双肩。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女子。此时在他面前却是面颊通红,一脸羞涩。尹玄玉的手移动到了江城的脸颊,冰凉的手掌仿佛吸收着江城脸颊的热量。然后眼里露出一丝笑意。他的目光移动注视着江城的眼眸,渐渐的把江城拉到自己更近的地方,直到他的额头触碰到江城的额头。

“阿城,我可以吗?”

江城睁大着眼睛向上看着,可是因为距离太近没法聚焦,只有模糊中看见尹玄玉半闭的眼睛。此时她心跳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能听见,她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犹豫之际。尹玄玉似乎要放开双手。这么久没有回复,定是还不可以。可是正当离开之时。江城却仰起头,干涩的唇触碰到了一起。如蜻蜓点水一般,随后迅速低下头来。

尹玄玉先是惊讶,却又像瞬间释怀般。闭上双目,嘴角洺出一丝微笑。随后突然间双手揽过江城的腰肢。将她抱起。江城面颊靠近尹玄玉的额头变的更加红润,双手搭在尹玄玉的肩膀上。

“玄玉……”

“阿城,我喜欢你。我爱你。……”

这是江城第一次听见他说这句话。从来没有。没有一刻将心意表示的如此清晰,此时江城已经说不出话来。可尹玄玉却笑了起来。“阿城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真像个小女孩。”

江城已经本就羞涩,在加上他这一逗,更是“恼羞成怒”。不断拍打着尹玄玉的肩膀。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可尹玄玉故意用了十二分的内力紧紧的抱住她,即使她在怎么厉害。此时也插翅难飞。“我不放。我就是不放。你打我吧。反正我不放。”接着他抱着江城一跃。坐上了马。让江城坐在前面。“你太不听话。就乖乖待在我身边,要不然苍山洱海什么的,我可不带你去。”接着双手握住江城的手然后牵上马缰向前疾驰。

此时离大理还有一段路程。但是远远的仿佛能看见山脉,那自然不是苍山,可却遥远的用目光都难以捕捉,顿生一股天地苍穹的浩然,仿佛已经走到了世界的尽头。到了天堂那般。苍山洱海,即使距离还很遥远但似乎它的气息已经蔓延,这里便是苗疆。没有传说中那么妖异,反而如云贵高原上的仙境。此时仿佛已经听到。那些个蹲在河边的姑娘,一边梳洗头发一边唱。

…………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