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事,这么严重?你说出来啊,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能不能帮你?”如果这里不是医院,他现在应该会蹦起来掐死我。
我抹掉眼角的泪,扭头握住冲冲的手,用最真诚的眼神看着他,说:“冲冲,相信我,我现在面临的事情,你们任何都无能为力,我不想拖累你们。如果你真想帮我,那请你幸福,请你带给朵朵幸福。”
“我……”
“你要相信我……”
“……”
……
后来得到通知的张嫂和伯父,火急火燎地赶来。张嫂的眼睛里对我有埋怨,但是她也没有说什么。伯父虽然表面故作镇静,一直说着发烧而已,不会有事的,但是我知道他很害怕。
结果正如伯父说的那样,朵朵仅是着凉发烧,并无大碍。我们进去看到朵朵的时候,朵朵打着吊瓶,依旧昏迷,但是已经不说胡话了。
出于内心对自己的谴责,我死活不离开朵朵病床半步,不管谁来劝我回去休息我都固执地不肯离开。
第二天下午,朵朵就醒来了,她醒来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姐,跟我回家吧。”
面对如此单纯执着的朵朵,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环住她的脖子,小声哭泣。
朵朵任由我抱着她,甜甜地说:“姐姐,跟我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我哽咽着答应着。
我还是妥协了。
坐在林肯里,朵朵幸福地抱着我的一条胳膊,偎依在我身上,嘴里还不住地喊着我。
“小傻瓜。”坐在我另外一边的冲冲看见这样的朵朵,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哼,以后姐姐就住我家了!”朵朵冲着冲冲调皮地做着鬼脸。
我沉默地着看着他们,笑了,那幢让人叹为观止的别墅里,走进一个活人,过不了多久,将会抬出一具尸体。
刚踏进朵朵家那令人惊叹的别墅,她就指着整栋房子告诉我:“姐姐,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这里所有的屋子,你想住哪间就住哪间,一天换一间都没关系。你少什么你尽管说,不要对我客气!”
最后我住在了朵朵隔壁的房间,冲冲帮我安顿好,就回家了,他的爸爸妈妈也从新加坡回来过年了。
晚饭的时候,朵朵的爸爸回来了。看见我,他很满意地笑了,在饭桌上,朵朵的爸爸一直问这问那的,最后直接给了朵朵一张信用卡,说是帮我置办一点衣物用品什么的。
吃过晚饭,我们三个坐在客厅,一边闲聊一边看着春节晚会。
“姐姐,少吃点酸梅,很酸!”
“没事,我觉得挺好吃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食欲不振的我,居然对酸梅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