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杨晓敏突然低下了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爱小川……”
我一怔,她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真的爱他!”杨晓敏猛地抬起头,我吓了一跳,因为刚才还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杨晓敏,现在居然泪流满面。
“我……我知道啊,你哭什么啊?”我突然忘记自己的虚弱,手忙脚乱地从茶几上摆着的纸盒里抽出几张面巾纸,帮她擦眼泪。
“落落,我求求你……”杨晓敏紧紧抓着我的肩膀,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声痛哭:“我求求你……求求你……”
我看着如此狼狈的杨晓敏,不知所措。
“求我?求我干什么?”我的心,开始抽痛。
“落落,我求求你,离开周小川吧……”
果然是这样。
“落落,我求求你了……”杨晓敏已经泣不成声。
她在求我离开周小川?我们就不曾在一起,何谈离开?
“晓敏,你误会了吧,我和周小川……就没有在一起过……”我本来想说我和周小川没有什么,可是一想,我们之间确实发生了对不起她的事。
“不是……我说的离开,是搬出他的家……”她泪涟涟地看着我。
搬出他的家?那我去哪?
“我……”
“落落,快过年了,你回家吧,好不好?路费我帮你付……”
她,这是在赶我走吗?
我默不作声,只是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是的,我不想走,不光是因为我已经无处可去,还因为周小川根本就没有彻底戒掉毒瘾!
杨晓敏好像看出了什么,晃动着我一条胳膊,哀求道:“落落,我知道,你是为了帮他戒掉毒瘾,你走了我可以帮你监督他,帮你看管他,你留下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我可以帮你完成啊!”杨晓敏激动地说着,紧抓着我胳膊的手,上面长而美丽的指甲,透过线衣,深深地刺进我的肉里。
“为什么……”我小声嗫嚅着,我想知道,她突然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快要死了……”
我一惊,睁大眼睛看着楚楚可怜的杨晓敏,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哈哈,不要开玩笑……”我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可是看到她哀伤的眼睛,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是……真的吗?”我不安地问道。
杨晓敏,没有说话,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我有先天性心脏病……”
我再一次瘫在沙发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先天性心脏病?怎么以前没听周小川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