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爱上我的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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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达尔文的错误 (1)

第七十八章:达尔文的错误 (1)

其实我早就怀疑达尔文的“进化论”了。

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知道“进化论”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它的怀疑。人是由猴子变成的,这怎么可能呢?猴子的浑身上下毛茸茸的,人的身上却是光滑的,更像海豹海象或者鲸鱼的皮;猴子这样的脊椎动物只能向前弯着腰、弓着身子,人却能够向后翻,使身体向后弓成一座桥的模样;猴子不会微笑,不会流泪,人却会流眼泪,甚至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笑的动物;还有啊,人类更像来自海底,喜欢吃咸一点的食物,所以饭菜上要撒点盐,而猴子却只喜欢吃甜一点的食物。比如西游记里的孙悟空,每次师傅安排他去化斋,他就只带回一些其他人都不喜欢的桃子,所以常常惹得唐僧不高兴。

由此可见,人类绝对不是由猴子进化来的。猴子的脊椎根本不可能进化到人类的脊椎那样灵活。

如果你非要相信达尔文的鬼话,那我要说:人类是由狐狸进化来的。或者说,基因变异的狐狸能够幻化为人形。——你,相信吗?既然猴子可以进化为人,那狐狸为什么不可以?

从葛洪葛神仙开始,到写封神榜的许仲琳,写醒世姻缘的西周生,写聊斋志异的蒲松龄,没有一个人不相信,千年的白狐,会幻化为人形。还有,比较纪实的江南詹詹外史所编著的情史,里面更有狐狸幻化为人的数不胜数的例子。纪晓岚曾经批判过蒲松龄,说他在聊斋志异中虚构了一些情节。但他批判的是某些故事情节,至于狐狸变为人的事,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不信,你可以翻开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看看,是不是也写到了很多的狐狸精?是不是他自己也对此深信不疑?

看到了吗?在我们中国,一大群很有影响的学者,或者说一大群老头,都相信狐狸能够幻化为人。这些人快活一辈子了,没有必要撒谎,否则他们的文章怎么能够流传千古?茫茫尘世,文章书籍浩如烟海,如果是虚假的东西,如果是谎言,怎么能够历经大浪淘沙保留下来?而达尔文,也不过是一个老头而已。我们怎么能够不相信一群中国老头的话,却相信一个外国老头的话?外国的月亮就一定比中国圆吗?这不是典型的崇洋媚外吗?

醒醒吧!

现在,关于聊斋志异这本书,我想说的是,我很感激它的作者蒲松龄先生。因为,如果没有这本书,伴随我的童年和少年时光,我真不知道那些缺衣少食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我们的家乡,在中国的中心地带,叫中原河南。更具体的说,我的老家,在沈丘县的最北方一个叫张美庄的小村子。向北越过一片不到两公里的田野,就到了郸城县的最南端;向西走不到两公里,就到了淮阳县的最西端。那个郸城,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生产过一种“郸城”牌香烟,烟盒上印着一首诗:王子去求仙,郸城入九天。洞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这首诗让人以为,郸城真的有什么仙人洞,是王子得道成仙的地方。事实上,我们这一带,方圆数百里,都是生长着青青麦田的平原。长大之后我才醒悟过来,诗里的“郸城”,是故意写错的,原诗是“王子去求仙,丹成入九天”!那个淮阳,又叫陈州,就是当年包公放粮的地方,元杂剧里有包侍制陈州粜米这样的剧目。

上了初中以后,我和一些同学,经常骑着自行车到处乱跑。如果大家都不嫌太累的话,那么,就向西南行进吧,跑不到十五公里的地方,就是袁世凯的故乡——项城;如今,这个地方已经脱离了县城兄弟的行列,摇身一变,成了新贵,变成了项城市。

我听说有一个名词,叫做“三不管”,说的大概就是我的老家吧,它不就在沈丘、郸城和淮阳交界的地方、是典型的三不管地区吗?

那时,我们那里没有电,没有柏油马路,没有大型收割机,没有现代化概念里的任何一种装置。在我的童年岁月里,别说电脑,连电视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在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一九八五年,乡里终于给张美庄大队发放了一台电影放映机;我至今清楚的记得,我们看到的第一部电影叫新兵马强,还是彩色片,晚上就准备在我们学校放映。结果,整个那一天,特别是下午,方圆几里的村子,听到这个消息,就像过节一样,大人小孩,人人笑逐颜开,感觉到国家真是关怀我们,人人都涌现出了爱国的激情:这人老几辈子,哪见过电影啊,我们真是赶上了好时候!

结果,到了晚上,柴油机塔塔塔的响了起来,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百瓦的灯炮亮了,那种光,是我们那样不熟悉的耀眼,最初竟然刺得我们睁不开眼,仿佛来到了天外的世界。过了好一会,我回头望了望,才知道了,满山遍野、人山人海,有几万人来看电影。连小偷也不愿意错过,不愿意趁这样的好机会去入室行窃。人太多,校园里挤不下,就爬到墙上,树上,甚至校园外面的房顶上,远远的观看这人老几辈子都没见过的好东西。好在我们乡下人,长期不舍得多点煤油灯,习惯了黑暗,眼神都特别好使,所以离得那么远,还是能够看到电影中马强的微笑。

最后,电影散场的时候,由于人太多,把校园的一段墙给挤塌了,有几个倒霉的家伙,被砸在了墙下面。不过好在我们乡下人,由于一直没有放弃劳动,身子骨都特别的硬朗,他们从砖头和土里钻出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擦擦流血的鼻子,照样兴高采烈的回家去了。

但是,有电影看的晚上毕竟只是凤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所以很多时候我还是一直无聊着,无法排遣我的少年时光。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开始尝试到外地打工了。如果这也算是创造一种新生活方式的话,那我父亲,他也算是敢于吃螃蟹的第一人了。在逢年过节的闲暇之余,我的父亲回来了,开始教我认识字。那时我才四岁,我们那里还没有成立小学。就这样,我父亲断断续续的教了我四年,到我八岁的时候,我们那里有小学了,我从二年级开始上起。上学后我才明白,我父亲犯了一个错误,他没有教过我拼音字母,我还得一边上着二年级,一边自学一年级语文书上的字母。好在那时候没有什么事可做,对我来说,一年级的语文书也同样充满了吸引力,所以年底我还是考了个全校第一。

突然有一天,我父亲回来了,带回来四本连坏画。一本是二次伐辽,一本是破辽国徒劳无功,一本是延安保卫战上集,一本是延安保卫战下集。翻开连坏画之后,我惊呆了:天哪,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从此之后,我知道了,我们的北方,除了有个叫延安的地方,在古代,还有个大辽国。可惜那时候,我不认识那个“徒劳无功”的“徒”字,又不愿意去问我那善于发火的父亲,所以好几年都一直读成“走”字。

还有,通过延安保卫战,我知道了,我们伟大的英雄,除了黄继光董存瑞邱少云之外,还有个周大勇。周的故事显然比他们那三个人的更生动。

我把这些连坏画带到了学校。果然,我的老师,我的同学,都很喜欢。爱屋及乌,我也成了一个很受欢迎的人。不过,我发现,整个学校,所有的同学,看连环画时,都只看上面的图画,而不看图画下面的字。我不知道老师是不是这样,但我可以肯定的说,整个学校,除了我,没有人喜欢看下面的文字。在这种情况下,打得热闹的延安保卫战显然比那两本有关辽国故事的更受欢迎。

为了让大家也能接受那辽国的故事,我开始给同学们讲解里面的内容,告诉他们故事是如何如何的曲折,告诉他们我们听说书艺人唱的杨家将里的老令公,其实只有两个儿子,很可怜,全部战死在了沙场。

后来,我从其他同学那里,也接触到了一些另外的连环画。他们看不懂图画,就拿来先让我看,然后再讲给他们听。甚至,有时候,老师不想上课了,就把我叫到讲台上,对同学们说:“这一节,让张雁华同学给大家讲画书吧!”

于是,我得到了一个“故事大王”的绰号。到了三年级,我当了班长之后,别人都不叫我的名字了,当然也不喊“班长”,就直接喊我“大王”了。而我,也顿时有了一种“山大王”的感觉。当高年级的同学到我们班找同学打架的时候,我就及时的拦住他们,告诉他们:“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脑袋来!”

到了三年级的年底,我父亲又回来了,带回来十本连环画,全部是霍元甲。于是,我们学校又开始了“霍元甲”热。

看连环画是让人无比快乐的。对我来说,那种快乐,甚至超过了看电影的快乐。因为很多时候,电影都在别的村子里放映,为了看一场电影,我们甚至要跑上七八里的路程。还有很多时候,四幕电影都看看断断续续,故事都接不上。所以,本大王更喜欢可以完全由自己来控制的连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