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同样没脸没皮,不知道节操为何物的师叔侄正在那边大眼瞪小眼地互相鄙视,明溯却突然惨白着脸冲了过来。
“主上!七星黑风暴,袭击了在建的卫星城!而且,传送阵法被毁了!”
明溯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懵逼,丝毫不敢停留地来禀报主上。
紫发妖孽面色一凛。
“你带着他们押送物资回去!我先去看看!”
说话间,结界上紫芒一闪,那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明溯的脸色,却依旧难看。
这条消息,并不是来源于叶城。
而是墨十三的特殊通讯。
在女主子的安危面前,他终于还是偷偷违抗了她的命令。
只是,明溯根本没来得及告诉他们的主上,女主子,其实已经去了放逐之地。
而且,去了卫星城!
呼啸的狂风,将刚刚建立好的城池摧毁殆尽!
纵然运用空间法则直接破开虚空到达了卫星城。
陌风临看见的,却已经是被黑风暴肆虐过的景象。
没有活人的气息!
他只觉头顶浇下来一盆凉水。
这莫名的心悸是怎么回事?
纵然修为强大如他,也不敢毫无防备地冲向黑风暴的阵眼。
然而,这个面色漠然的男子,抬手,举弓。
凝练的神力化为一道金色长虹,自劈天斩地的弓箭上弹出,朝着风暴之眼射去!
一瞬间,天地间出现奇异的景象。
金色的星芒,从浓墨一般的黑暗中出现。
璀璨的光辉,映射在旋转的黑色能量上,让这原本不能被看见的黑色风暴,化为一个可被肉眼所见的黑色漩涡。
旋转的漩涡中心,似有一道亮芒闪过,让狂暴的紫发男子蓦地凝住眼眸。
空间裂缝?
不是被黑风暴撕裂开的空间裂缝,而是带着灵力的气息!
紫色的长虹,自黑暗中掠过,直直朝着那条裂缝撞去。
“轰”地一声,他感觉自己似乎撞在了什么黑色的坚硬东西上。
可接着,那黑色的坚韧外墙就瞬间消失,怀中,却传来温热的触感。
陌风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脑袋就被人一勾,然后“吧唧”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十分狠!
血腥气立刻在口腔内蔓延开来,让他一瞬间有些懵逼。
卧槽,这是被人轻薄了?
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被人偷袭轻薄的一天?
世界观崩塌的某个人,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谁有这本事轻薄他!
可在刚刚瞬间,他整个人真的好像被人附身了一般,动作都缓慢了下来。
就一秒钟的停顿,特么就给人咬了!
大脑混乱的瞬间,他脑子里面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将这个轻薄他的人剁了。
而是,完蛋了!
要是他家小叶子知道他被别人轻薄了,会不会就不要他了!
然而很快,他就苦笑着回过神来。
有些颓然地想着,她已经不要他了。
这一回过神,立时满心恼怒,毫不客气地狠狠一掌朝着怀里还勾着他脑袋不放的狂徒劈了过去!
“不可以啊!”
几道惊呼同时响起。
接着,一道人影就冲了过来,死命抱住他的胳膊。
若不是认出这个胆大妄为抱住他的人,似乎是他器重的某个阁老幼孙。
他早一巴掌将他呼死了!
“殿下!不可啊,这是救了咱们的恩人啊!”
苏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嚎哭着。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某人扫向周围,却见那些他以为丧生在黑风暴中的卫星城百姓,正齐刷刷地看着他——以及被他压在身在的某个——少年!
狼狈的王者唰地站直,脸上的神情又青又白堪称精彩。
被人轻薄也就算了!
被人轻薄还被自己的属下看见也就算了!
特么轻薄他的居然还是一个男的?
特么这个男的似乎还是拯救了自家族人的恩人?
连杀都不能杀!
他只觉脑子有些嗡嗡乱响,气得有些要吐血。
偏偏,那个人还满眼放光地追着他,俨然打算再啃一口的架势!
“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陌风临想要发火,却无处可发的模样,叶澜衣的唇角就忍不住愉悦上扬。
而看见轻薄他的那个人这么开森,某人更加的郁卒。
更令他郁卒的是,特么他虽然十分手痒得想要将这个人给剁了或者丢出去。
但,心底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
不可以动他!
动了他,自己一定会后悔!
他有什么可后悔的!
美人纳闷地鄙夷着自己。
“我们遇上了黑风暴,是这位小兄弟,破开了须弥空间,将我们放了进来。”
苏臻感激地看着叶澜衣。
当时情形千钧一发,所有人都以为必死无疑了。
而就在这当头,叶澜衣厉声询问苏臻是不是确定这里通向某个须弥空间。
在苏臻的肯定下。
一个漆黑的巨大高塔骤然出现,将所有人吸了进去!
接着,那巨大高塔彪悍地朝着这片虚空打了过去!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这须弥空间中。
陌风临来的时候,正好是昊天塔将他们倒出来的刹那。
叶澜衣感觉到这人的气息,以极快的速度将昊天塔召唤回了自己的魂海,这才根本没让他觉察出不对劲。
说是阔别了百年。
然而,她一直在沉睡。
混乱的记忆,更是不知停留在什么阶段。
所以,见到这个人,并没有许久未见的生疏和喜悦,感觉却更加微妙。
似陌生,又似熟悉。
还有,莫名其妙,涌上心头的恼怒!
被那股恼怒驱使着,她毫不犹豫遵从本心,狠狠咬了他一口!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踹一脚,就被这人回过神来了。
此时,陌风临看向叶澜衣的目光,也分外的复杂。
好吧,确实是这人救了这么多人。
他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但想起自己居然被他轻薄了,某个人简直觉得背脊犹如百万只蚂蚁在爬!
更加惊悚的是,他现在才回过神来。
似乎被轻薄的时候,是惊讶大过了厌恶。
应该说,除了被轻薄的愤怒,他特么居然没有因为这人的碰触而生出厌恶的感觉。
他这是太久没被人碰过,竟然饥渴到这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