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装死装够了?还不过来帮忙!”只听叶凡不满的叫道,轻巧的身体却还在闪展腾挪,不亦忙乎!
我应了一声准备去帮叶凡的忙,可刚转过身,就感觉背后阴风不善,直袭后心。不假思索,一个侧身踢,“噗”的一声便将身后猛扑过来的蛊童踹的倒飞了回去。
“嘭!”
一阵闷响过后,那只蛊童撞的草屋猛然晃了两下,扑簌簌落了一地的尘土,之后还想挣扎着爬起来。
可我却不给它机会了,轻轻一跃,顺势一拳击出,正正的朝着蛊童的头顶而去。
“嗖!”一道白光破空而来。来不及躲闪,耳轮中就听“噌啷”一声金属撞击声,那道白光便铿然落地。
由于这暗器的突然袭击,我稍稍分神,重锤一偏便砸在了蛊童突出的獠牙之上,顿时,牙落血溅,也分不清是蛊童的血还是我的血,只觉手背上一阵痛感传来。
随着鲜血四溅,不停怪叫着的蛊童周身像是被泼了硫酸般开始“嘶嘶”冒起白烟来。
“是天罡血!”之前的女人惊讶的叫了出来。
我知道她是在说我!索性扭头转向地上的两枚暗器,一枚是五寸来长的一只匕首,不知从何而来。而另一只则是叶凡的飞梭!
恰恰是后发而先致的飞梭击落了那枚匕首,力道、时间拿捏之准令人咋舌!
我刚想拾起匕首仔细查验,却不料打完收工的叶凡猛的吼了一嗓子“别动!那暗器有毒!”
登时,我顿了一下,不敢再去拿那只匕首了。
只见叶凡一晃身形便来到近前,用一只白布裹了匕首,放在眼前,冷冷的说道:“果然是喂了剧毒的!”
这时,我才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那只原本应该泛着瘆人白光的刀身竟然奇异的向外散发着蓝汪汪的光芒!
“那匕首用金蚕蛊毒喂过,所以才会出现青兰之色!”之前的女人收拾完最后一只蛊童之后,也款款走了过来。
只见那人已经脱掉了罩在外边的宽大黑袍,露出了里面光鲜秀气的外形,一身如苗家少女般的服饰彰显着一股异域风情!
将匕首裹好,放进背包,叶凡冷哼着说道:“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是你喂的毒吧?”
那女人却也轻蔑的一笑,“笑话!要是真想对付你们,还用的着这种暗器?”
叶凡也不忿道:“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不是你!难道是我?”
女人不屑的回答道:“也不是不可能!”
“你!。。”叶凡竟一时语塞。
女人见状又添油加醋的说道:“诺!那可是你自己说的,可赖不上我!”
一时,竟气的牙尖嘴利的叶凡哑口无言,连连咬牙切齿,跺脚瞪眼!
我望着窗口处一只碗口大小的黑洞,用手一指,张口说道:“那只匕首是从窗外打进来的!你们看!”
两个女人顺着我的指尖向窗口望去。
这时,窗外却“咯噔”响了一声,叶凡猛地一跃而起追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了我和圣姑两人。
我摇了摇头喃喃道:“追不上的,人已经跑远了!”
屋中只剩下了我和圣姑,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心中老大一阵的不是滋味。
或许他们注定就不应该来到这世上!
心中正自感叹,却见地上那只之前偷袭我的蛊童尚未死透,正拖着两只已然没了知觉的双腿,吃力地向前爬着。脸上却露出一副既痛苦又可怜的悲惨模样。
只见它慢慢爬到了圣姑腿旁,仰头向上,喉咙涌动,含混不清地叫了声“妈妈!”!
我一愣,难道这里的所有蛊童都是面前这位年岁不过二十的少女所生?!
稍一思量,立马否定。或许它们只是被这位苗疆少女所养,而非亲身所生。
圣姑见扒在腿上的蛊童叫她,也不惊奇。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们的父亲将你们折磨成这不人不鬼的东西,让你们一出生就遭受这样非人的虐待,如此这样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世上,不如我送你们早早上路!也好早早投个好人家!”
说着,面前的圣姑轻轻一抖袍袖,一股几乎微不可察的风声便直袭地上的蛊童。可那只蛊童却犹自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并未察觉任何动静。
随着那只蛊童眼神变得茫然,尚未长成的双臂缓缓的垂了下来,嘴角不自觉的溜下了口水。
我心中清楚,他要死了!
只见面前的圣姑抬腿轻轻一挑,那只蛊童便翻身滚落一旁。
可就在它翻转过来,面心向上的时候,我竟诧异地发现,那只蛊童双眼早已爆突了出来!两只眼球正被细细的一绺血肉连着,左右晃荡着挂在了自己的脸颊两侧,而眼眶里却只剩下了两个空空洞洞的窟窿!
我有些揣揣的问圣姑“你为什么在临死时还不忘折磨它!”
只听圣姑淡淡的说道:“它感觉不到痛的。我刚刚的那只蛊虫会让他毫无知觉的死去。”
“什么?!毫无直觉的暴出眼球?!”我立刻想起了之前初时中古的感觉,就是这样,四肢麻木,眼球暴突。
可我却是幸运的!
望着血肉模糊的蛊童脸,一阵庆幸涌上心头,可又立即惊觉起来,迅速拾起身旁之前丢掉的短刃,一指圣姑,质问道:“既然会这等蛊术!是不是,之前我所中的蛊,也是你所为?”
只见,对面圣姑脸上掠过一抹惊诧之色之后又恢复平静,冷冷地回道:“你和之前的那个女人一样分不清青红,辨不出皂白!事到如今,你还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杀掉这些蛊童吗?”
我一愣,确实也如此,如果她真想害我们,完全可以坐观其变,等蛊童消耗掉我们大部分的战力之后,坐收渔人之利!可她却没有那样做!看来,我是错怪她了。
想通之后,我索性缓缓收起短刃,问道:“既然你肯帮我们,那么,我所中的蛊也必定是被你所解喽!”
圣姑听后,却是不屑地一笑,道:“你中的是死蛊!根本无法可解,你倒是高抬我了!”
我喃喃自语道:“那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大罗金仙显灵不成!”
“是你的罡血救了你!大罗金仙可不会管你这屁大点儿事儿!”圣姑翻着白眼说道。
“什么?!是我的天生罡血解的蛊?!”我立马释然,随即望着眼前的这个神秘女人,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奇伯?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奇伯究竟去了哪儿?”一时间,我将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吐了出来,方显轻松了许多。
那女人见我问了一通话,也不急,只是不冷不热地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我凭什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