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童就是用未满半年刚刚夭折的婴幼儿的尸体,放在下了蛊虫的血液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施以秘术使其复活的不人不尸的孩子。”奇连不紧不慢的说着。
“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复活?”叶凡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奇连问道。
“当然有好处,听我父亲说过,等复活的蛊童慢慢长大,就会变得强大无比。而且如果他们修炼得道还可以有不死之身!并且只听从其主人一人的吩咐。”奇连闷声说道。
“哇!那不成了超级杀人武器了?!”叶凡吃惊的说。
奇连“嗯”了一声继续说“因其嗜血成性,所以每天晚上它们都会出来吸食各种动物的血,或猪血或羊血或是人血,只要喜欢,他们可以轻轻松松的撂倒一头大象!”
祁连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着死猪尸体,他那不急不缓的动作看在我眼里感觉竟有些见怪不怪,索性问道:“蛊童经常光顾你们寨子吗?”
奇连点了点头说:“偶尔来。”
叶凡抢过话茬说“那你们村就没有想办法除掉它?”
奇连拍了拍手中的灰尘说道:“谁敢啊?!村子里有很多人之前都见过那鬼东西晚上出来找吃的,一开始还有人管,结果被蛊童吸干了血,又把尸体撕的烂碎,族长说那是他触怒了神灵,不许大伙干预,所以族人们一般晚上都不出去,偶尔寨子里被咬死几只牲口也变得像是家常便饭了。”
“那你见过蛊童长什么样子吗?”叶凡问奇连。
奇连摇了摇头,嘴里却喃喃的说着:“应该像个畸形儿吧!”
“那你们就没有派人查过这怪物是怎么来的?又去了哪里?”我问奇连。
奇连依旧闷声说道:“族长都发话了,又有谁敢去再查这件事!”
听完,我却纳闷起来,这寨子里的生活本来就不富裕,全靠这些牲口出栏之后卖些钱花,可就是这些赖以度日的牲畜却被一只邪物给连番糟蹋,族长非但不管,反而似是有意袒护这鬼物。
族长居心何在?
难道奇母中蛊和吸血蛊童都和族长奇伯有着莫大的关联?不行!明天我一定要去奇伯那里把这两件事查个明白。
心中笃定,索性对奇连说道“奇哥!早早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三人赶早去拜会奇伯。”
见迟迟不肯离开的奇连皱着眉头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我又问:“怎么?奇哥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奇连吞吞吐吐的说:“带!是一定带你们去的!可是见着见不着就另说了。”
我疑惑的问“怎么讲?”
奇连闷声说道:“只是组长一直深居简出,没有特殊情况,他根本不见客!我怕.”
我“哦”了一声说道:“是这样啊!那你告诉我他住在哪里?我们两个自己去看看,也免得你夹在中间不好说话。”
叶凡狡黠的笑道:“没事,奇哥你不用怕,到时我就吓唬他我们是警察,是过来查案子的,我看他是见我们还是不见,如果真见着了,也能帮你问一下噬皮蛊是怎么一回事。或许还真能查出个前因后果呢!”
叶凡说完,就见奇连豁然开朗,爽快的说道:“行!那咱就试试!豁出我这张脸皮,我也要争取带你们见他一面!”
说罢,我们又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早晨起来我和叶凡洗漱完毕,草草吃过早饭,便随着奇连顺着一条石阶小路向不远处的一座茅舍走去。
天刚朦朦亮就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台阶是湿滑的,路边的树叶也都被雨水打成了青绿色,透过这一片生机盎然的树林,前方的一所茅舍依稀掩映在那片浓绿之后。
可是茅草屋晦暗的颜色和周围的景物看在眼里却显得那么的不搭调。
一片死气沉沉,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奇连带着我们敲了敲那扇有些腐朽的破木门,过了老久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苍老而无力的问话声,“谁啊!”
奇连急忙回道:“奇伯是我!我是奇连啊!”
过了一阵,里边又传来那位老者的说话声,“哦!是奇连啊!你有什么事?”
“我带了两个朋友来拜望拜望您!”奇连说。
良久,里边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奇连纳闷,嘴里嘟囔着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奇伯低沉着声音说道:“奇连啊!不是大伯说你,你阿妈没告诉过你咱们寨子的规矩吗?不许外族人进寨子半步,以免坏了风水,冲撞了神灵那可是大事!你自己出去谋些口粮也就罢了,还尽带些陌生人回来,人心隔肚皮,你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要是真的给寨子带来了灾祸,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今天大伯不怪你,下不为例,速速离开吧,以后要谨记,不要再带人回来了,去吧!”
奇连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无奈的应了一句之后转头看了看我们,说:“要不咱们先回吧,奇伯就是这个脾气,不爱见生人。”
望着奇连尴尬的神情,我愈发感觉到这个奇伯的古怪。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起来,不愿见人,而且素未谋面就说人家心怀不轨,看来是他是有意不想外人知道寨子里的一些事。
越是神秘,我越是想知道真相。索性我叩响了门环大声说道:“你好奇伯!我是华大学生,是专门搞生物研究的,我就想问问,您知道不知道鬼童?.”
“不知道!赶紧滚出我们黔灵寨!告诉你们,要是神灵发怒怪罪下来,你们都别想活着走出这座大山!”里面的奇伯突然失声叫道。
声音里明显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音,那声音听在耳里,有威吓,有惊恐。但用辨音之法仔细琢磨,竟属破音,主这人有厄!但是什么厄,我却无从知晓。
“奇伯!.”奇连冲门里叫了一声,想解释解释,却一下被那个苍老的声音给打断了,“你们三个都给我滚!”,紧接着就是“咣”的一声,不知是奇伯扔了个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木门上发出的一声闷响。
紧盯着门板上一丝细细的裂纹,我一下警察,心中暗想,这人随手一扔就能将厚厚的门板凿出一道裂缝,臂力当真不小,看来应该是身怀绝技,绝不可小觑!
这时叶凡拉了拉我,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们只好作罢,悻悻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