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养蝎也是个费事的活儿,把毒蝎养大之后,还要将它们弄死晾干,放在大大的笸箩里在太阳底下晒。
每次去王婶家玩儿,我就会发现每只笸箩底下都有一只黑的发亮的毒蝎带着一群白白的幼崽在那里。
王婶说那是蝎爸蝎妈带着孩子给它们馁口子送行呢!那个时候幼小的我确实是信以为真了。
十里八乡的毒蝎生意就数我们村顺子家干的最大。
面积不大的院子里平常都是堆的满满的蝎干。等干透了打好包要送到镇里的收购站换钱。
当时听收购站的人说,这种毒蝎是一种很紧俏的药材,有多少他们就收多少!只要是在他们那里进的幼苗。
一时间,十里八乡的村民们都争着抢着买蝎苗。
可是有一天,人们发现顺子平常很是热闹的家,却变得冷冷冷清清,无人进出!
有村民进去看了,竟被吓掉了魂似的跑了出来。原来是顺子一家人都莫名奇妙的死了,就连顺子唯一的一个儿子也没能逃过那一劫!
全家人被发现的时候,全身都已经水肿的不成样子。用手指按一下都会出现老大一个坑。
警察来了之后一翻身才发现,这一家三口人的后背早已经被毒蝎给咬烂了!
有人说那是蝎子王要报仇,所以才蜇死了顺子全家。
一时间谣言四起,所有养蝎的家庭都害怕被蝎王报复,纷纷找收购站要求退掉养了很久的蝎子。
可收购站却故意压低价格,挑三拣四。
没办法,村民们为了自身的安全,也都签了买卖合同。
可自从那以后,怪事还是接连不断。陆续又有几家养殖户死去了,依旧是一样的被毒蝎咬烂后背而死。
打那以后,陈老道经常出门,一走就是十几天。我时常去看他,就是找不到人!
可就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陈老道敲响了村中央一棵老槐树上挂着的大钟。
听到集合的钟声,所有人都知道是村中发生了大事,全都穿戴整齐聚集到了老槐树下。
陈老道是背了一个大大的麻袋回来的。等他把束口解开时,里面露出来一个男人。
大家都认识,他就是镇里收购站的站长。
陈老道说这人是个异教徒,会一种很诡异的邪术--捴虫术,他可以随意操控任何一只他养的爬虫,包括蝎子,用以攻击村民。
之前的毒蝎复仇事件就是他一手捏造出来的。
因为犯了众怒,那时人们的法律意识还很淡薄,那人就被愤怒的村民沉到了村头的石榴河下。
这个故事让我想起了那个古老的邪术!
难道我们这也是有人在背后控制这些灵物吗?我紧了紧川子眉头,思索着。。
“你再不打我就跳下去了!”叶凡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打!必须打!不过你跳下去估计会死的更惨,想想你这花容月貌被一群僵尸给抓花倒也是一件挺开心的事!”我故意逗着叶凡,心中却是在盘算着用什么打蝎子。
“还不快点!他们要爬上来了!”叶凡急道。
“打?用什么打?”我反问叶凡。不过,一瞥之间,看到离自己不远的树杈上别着一样黑乎乎圆柱形的东西,颇像根棍子。
将叶凡轻轻放下,随手就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抓在了手中。入手的感觉是重重的,表面又是黑色的,就如同漆了黑漆。
情急之中,也顾不得多看。猛的一下就用那东西砸向了不断爬上来的蝎子。“啪!”的一声,那只毒蝎就被拍成了烂泥。
而那只黑乎乎的东西也应声而碎,留在手中的一截,截面上露出了暗红色的陶土。
原来那东西是用陶土烧制而成的土槊!
再看那截土槊的表面,黑色的瓷釉已经崩落了大部分,露出了土槊原本的样子。
那上面竟然刻满了稀奇古怪的红色符文!
“你看这符文,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我对叶凡说道。
“这符文有什么用?”叶凡凑了过来问道。
“我想重要的不是符文,而是这土槊本身以及它所放的位置!”
“可这东西放在树上会有什么用?”叶凡又问,我却无从回答了,同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快想办法啊!我们被禁制在这里早晚会被蝎子啃光的,我可不想。。”叶凡拽着我的胳膊说道。
“禁制!”突然我脑中灵光一现,“对!是禁制术!”我失声叫了出来。
“什么是禁制术?”叶凡问道。
我在脑中搜索了半天才说道:“禁制之术我也不是很了解,只不过是之前听爷爷讲过,(陈老道在我小的时候为了救我而死,在我心目之中早就把他当做了我的亲爷爷,)这禁制术是咒禁之术中的一门,而这咒禁之术乃是上古神术!因其用咒语便可以让阴阳颠倒,空间扭曲,所以称作大能之术。上下几千年除了一些造化极深的人有机会染指,像麻衣陈家的几位麻衣神相,其余道家牛耳均不得窥!”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是中了什么人的咒禁之术?”叶凡问道。
“这个未必!如你所想,真的是有这等高人想让我们死,我想他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周章。想消灭我们这等人,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弹指间便可灭我们于无形!”我答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既不是人弄的,难不成是鬼?”叶凡自觉说错了话,便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鬼是肯定有的,不过是人捣的鬼!”我说。
叶凡“嗯!”了一声,就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盯着我。
“你说我手中这刻了符文的土槊放在树上有什么用途?”我问叶凡。
叶凡摇了摇头,依旧紧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