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蚀骨恩宠:血色守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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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坐在马车里,落雪不知该如何是好,轻盈怎地与雪尘认识?而甜甜,真的像雪尘说的那般,只是他游历时捡来的么?

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处理才是,两个孩子在那,眼下倒是安全,时间长了也说不定,当务之急应该是将两个孩子带在身边才是。

只是不知道宿魅如今怎么样了?知不知道她们母子三人被带来了寰宇国?那日溪儿在天心国大肆的抢购翻绳,他是否能够知道?自己的离去,怕是让他心急如焚了吧?那日在火海里,见到如此愤怒的他,自己都已是心疼不已,如今她这一失踪,毫无头绪的他,岂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

像宿魅那样的一人,一生太过稳重,难得着急一次,却也不知是何等模样?想着想着,不觉也笑了笑,便也没有注意到身边身边多做了一个人。

待到回过神来,却见穿着小厮衣衫的男子,慢慢的向自己靠来,抬眸一看,却发现是那日日挂于心间的男子,当下疾呼出声:“天哪,皇上你……”

话没说完,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罩了下来,带着责罚和思念,肆虐着她所有的感官,细细绵绵的缠着她的呼吸,紧紧密密的勾着她的心魂。

他眼中的思念、担心和害怕,皆是那般真实的传至她全身;她的安慰、思念和应承,皆是如此温柔的包围着他的心扉。

这是宿魅的极致,那种担心和绝望,他不想体会第二次,更不想孤单的守着她的前来:“好想你,十七,若是此番你走了,朕也会跟着去,无论上碧穷亦或是下黄泉,今生再也不离不弃。”微喘的气息,是温情的告白,是延绵不觉的爱恋。

紧紧的拥着他的身子,轻轻的回吻着他的热情,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间隙下却不忘责备他的冲动:“你这一来,若让人发现了可改如何是好?啊……”一个轻呼,被他轻咬的唇生生的胀痛。

“给朕专心些。”说完只是加深了这个吻,双手亦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一般。

直到感觉她快要喘不过气来,这才缓缓的离开一些距离,而后就着她的唇角轻添着说:“他有没有如此吻过你?”脸上带着一股酸意,大有落雪若是点头,便将她活活吞下腹中一般。

“即使有,也没有皇上如此的惊心……”一见他双眸中冒出的火光,落雪连忙说道:“没有,自然是没有。”

听她如此说,宿魅这才满意的移开双唇,懒洋洋的抱着落雪,一副餍足了的舒适,无害的犹如那太阳下的猫一般,却又危险得犹如大山林里的猛虎,一个不小心便是尸骨无存。

过了一会儿,没见他说话,只闻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落雪这才侧头看他,那绝尘的脸上,此刻有着淡淡的笑意,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她的味道缓缓的闭着。

微闭着的双眸,有着劳累后的松弛,如此的安详,若是一辈子就这样静静的让他靠在肩头休憩,该是何等的唯美?

在听到自己的消息后,他又是何等风雨兼程的赶来,一颗焦急的心,又是揪得有多高?来到寰宇城,又听闻她和卿雪尘的婚事,当时的他,怕是怒火中烧,可是见到自己,却也忘了的愤怒,忘了所有,只是将心中的思念通通告诉她,让她感受。

手指轻轻的触上那总是僵硬的唇角,此刻的松弛,让她想到他的柔情。

世人皆说,薄唇男子容易薄情,可是她,何其有幸,今生便让她碰上了痴情的他:“这一生,我最成功的事,或许便是让你爱上了我。”是呵,人存在的意义,无非是为了生活,为了能够锦衣玉食,可是这些于她来说,皆是可有可无,但是有了他,便是她今生最重要的事情。

将他当作意见事情,让他知道,怕不是该生气了,微微的一笑,手指缓缓的轻点他的薄唇:“一辈子的味道,贪恋一辈子,啊……”惊觉他张口咬住自己的手指,落雪连忙挣脱。

宿魅睁开双眸,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一双火热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我想要你。”

听他的话,落雪惊得弹跳而起:“这可是在马车。”这男人实在是没办法,身子连忙向车厢门口挪了挪。

见她如此,宿魅只是一个轻笑:“你以为能逃过么?”话落,落雪的身子已经落入他的怀里。

一看那男人认真的表情,她挣扎着说道:“真的不……”行还没说完,却已觉着他的手已经进入自己的衣衫,霸道的轻揉着她的浑圆,一个使劲,便夺去了她的声音,余留一串串的娇吟出口。

满意的看着她的神情,宿魅轻轻的吻着她的锁骨,缓缓的向她被解开的衣衫下游走,点起一串串的火花,收纳着她所有的喘息和浑身的战栗,她的身子,果然只为她而绽放。

双手勾住他的脖颈,生怕他的一个不小心,自己掉落下去:“皇上,这……这是马车,啊……”最后一个字终于被他转为娇喘。

他不耐的唇一个轻咬她的耳垂,夺去她所有的理智,紧紧的跟随他的步伐。

双腿轻触的,是他的硬物,顿时落雪一脸绯红,她稚嫩的表情,看得宿魅一阵轻笑出声,而后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衫,缓缓的将她的身子拉近,贴上自己的火热,舒解着自己的渴望。

就在他欲进入时,只闻外面一声:“公主,别馆到了。

瞪大双眸,落雪看着一脸愤怒的他,不觉轻笑出声,连忙挣脱开来,整理自己的凌乱的衣衫。

而宿魅,却只是无奈的穿戴整齐,而后将她拉到面前,理了理她的发,而后将她的衣衫理好,这才率先出得马车。

一旁上前来得幻儿,一见赶马车的小厮从马车中出来,当下怒道:“放肆,你一车夫,怎地可以……”

下得马车的宿魅,双眸冷冷的一个扫过,硬生生的堵回了幻儿的唠叨,而后大踏步的朝别馆行去,反倒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

幻儿扶着落雪下车,撇撇嘴不满的说道:“公主,他一驾车的小厮,怎地可以这般无礼?”

含笑不语,落雪只是缓缓的跟在他身后。

用晚膳的时候,卿雪尘便匆匆赶来:“落雪,白日里实在是抱歉,父皇一时……”

站起身来让众人收拾碗筷:“无碍,国事要紧。”

“落雪,你果实贴心。”想起什么的说道:“哦,适才我去了趟城外,槢儿已经无碍了,你不用担心。”

一提到槢儿,落雪反倒想起溪儿说过的话,不觉抬眸往他,清澈的瞳眸,是山泉的清透和明亮,眸间绽放的点点星光,那是迷人的火焰,洋溢着的神采,飞舞着他的得意。

心思流转,只得一句:“雪尘,我来如此久,也不曾见过王妃,改日我可否登门拜访。”双眸细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漏过丝毫。

有些歉然的看着落雪:“倒是我疏忽了,哪天得空我再领你过去,让你们两人见见面。”

电光电闪之间,落雪见到他眸间的一丝惊愕,而后便是歉然,抓住的虽然只是一点,却已足够:“好的。”

“父皇今儿个还问日子来着,我便说了四月初八,如此安排,该是无碍吧?”

含笑点了点头,落雪却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谈笑了一番,卿雪尘看天色不早了便告辞而去。

刚出别馆,卿雪尘便朝阿里说了声:“进宫!”

朴素而别致的马车,在漫漫夜色中,承载着某些人的希望和某些人的悲伤,缓缓的向皇宫行去。

卿雪尘离去时,她不觉皱皱眉朝寝房走去,许多事情,似乎只有将要发生的时候,才能慢慢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雪尘与轻盈认识,那也就是说甜甜会在王府也就不足为奇了。甜甜是贴身侍候王妃的,在整个王府,从月临国过来的人应该也不多,需要甜甜贴身侍候的人,除了轻盈,委实想不出来还有何人。

轻盈也说她当年的死,不过是特意安排的,那么甜甜,自然也是没有死,既然安排的甜甜无碍,又怎么可能会浑身是血的出现在雪尘面前,如此说来,也就是雪尘说谎了,而雪尘,为何又要说谎?是想掩饰什么真相么?

想着想着,不觉被那繁乱的思绪搅得头昏脑胀,不一会便也坠入了梦乡。

这便是落雪最大的优点,无论任何事情,再复杂,在她脑海里也不会停留太长时间,日子该是如何便如何,不会脱离生活的轨迹。

昏昏沉沉之间,感觉有人压在自己身上,无需睁开眼眸,便已知道是何人,只是缓缓的伸出手来,环抱着他的腰身。

“女人,竟然问都不问就这样抱住?”宿魅在她耳旁吹了一口气,灌入他独有的味道:“若是坏人怎么办?”

笑着将耳朵避开一些,落雪轻轻窝在他的颈间喃喃低语:“因为你的味道,已经深入骨髓,无需睁眼,便已了然。”就这么轻轻的拥着他,心中的那份茫然,便已经找到了归属,一切的不安已然停下,余留对他的丝丝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