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爱你是我生命最美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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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019

第 19 章 019

我妈是那种你在她面前说‘好累啊明天再说行不行’一定不行的那种母亲。她只知道‘我想我要’,从不管别人想不想要不要。

我支支吾吾的说就是你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啊。

“哪个啊。”老妈一脸茫然。难怪,我的相亲对象实在是手脚的指头都加一块也数不清。

“秦阿姨介绍的。”

“她介绍的?”老妈又开始努力思索。终于,她意识到一个问题,伸手啪一声打得我差点脑震荡。“耍你妈是不是?嗯?直接说名字。”

“唐易。就是约在美术馆见面结果我进局子没见成的Bling唐。”我揉着脑袋喊。

老妈揭下面膜,特严肃的坐在沙发里示意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好容易交代清楚了。我妈大手一挥。“睡觉去。明天我跟你爸商量后再通知你我们的决定。”

我飞快的钻进房间,心想你们的那叫建议,还决定呢?又没有什么用。

不论怎样,一直悬在我心里的问题解决了。这晚我睡的特踏实。以唐少的魅力,收服我妈一点问题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就被一通电话吵醒了。是唐易这该死的家伙。

“神经啊。”

“默言,我在你家楼下。”他跟我撒娇。

跟我撒娇没什么问题。问题是现在刚刚六点,凌晨六点耶。

“你干嘛啊?让我多睡会儿行吗?”

“默言。”他还在撒娇。

唉。我叹了口气,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这家伙也不是没有早上来接我上班过。可今天也忒早了点。太阳公公都还没上班呢。

刚坐车上他就你腻歪过来了,埋在我怀里哼哼唧唧的。

我揪住一把他的头发,拎他起来。“呦,眼睛怎么红的小兔子似的。昨晚熬夜了?”

他嘴一撇又用力往我怀里钻。我怕他疼,松开了揪住他头发的手指。

“赶了一夜新销售方案。”

这样啊。我的困劲儿还没过,一只手轻抚着他又闭目睡去。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唐易像只四脚蛇紧紧巴着我,柔软的唇不停吻着我的脸。

现在是春天很容易长癣啊。这么多口水留在我脸上不是要毁我的容吗?

我扭开,奈何他不依不饶的追着亲。然后听见他说:嫁我吧。

记不得我回答了什么。但我一定笑了。

醒来时车上空无一人。四周是长着荒草的河滩。神啊,这是哪儿?怎么看来看去都是打家劫舍奸淫掳掠的好场所。再看看时间,上午十一点。嗬,我可真能睡。都怪老妈。

本市倒是有一条横穿市里的河,我也时常经过种着垂柳花草的河堤。眼前的河滩却是荒芜一片半人高的野草到处横生。如此看来,这里应该是郊外。

唐易带着我出城干什么?不用上班了?

车载CD播放着莫扎特。又是安魂曲。卡拉扬版本的。

他在在哪儿?我走下车四处寻找唐易。

“唐易。”我叫着。却只有流水声回答我。

一定是唐易留下的口水干在脸上了,我觉得脸紧绷难受。走到河边,看着还行挺清澈的,于是掬一把打在脸上。现在是五月,阳光、水温、湿度一切都刚刚好,舒服极了。

对面河滩上有老者在垂钓。看到这里有人,我也不那么紧张了,索性脱掉鞋把脚放在河水里。

唐易不会走远。我知道。他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就是知道。

这条河挺宽的,水流缓缓。一低头就能看到我满足幸福的笑脸。和几个月前镜子里的自己相比,此时此刻的我五官看起来柔和很多。一股总能在老杜脸上看到的女人味儿在我脸上清晰可寻。

嘿嘿,我老李终于开始散发无敌的女人魅力了。

咦,这是什么?

倒影里,我的鼻尖前出现一个闪亮无比悬空物。把视线从倒影收回到闪亮的东西上,这才看清楚它的模样。

银色指环,镶嵌闪亮的……姥姥。这是枚钻戒。被细细鱼线穿着悬在半空的钻戒!

我赤着脚站起身向后看。

可不是唐易那家伙举着鱼竿对我傻乎乎的笑嘛。

“干嘛笑的跟个白痴似的。”

“你不是喜欢看茜茜公主,说茜茜用鱼钩钩住了奥匈大帝特浪漫吗。”

“是啊。”

他看我装糊涂,急了起来。“李默言你快点取下来戴上!”

“这样你就想让我戴上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

“花呢?”

我这一问没成想他另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手上握着一把野花。

这家伙逗我玩就送满屋子鲜花。求婚就用野花?

“野花也算花吧。”他说。

怎能轻易饶过他。我又说:“你还没下跪呢。”

“不用了吧。多没劲。”

“有劲!非常有劲。”真的,这事儿我必须坚持。我爸我妈到现在还总为当年两个人谁先追求谁吵架呢。从小我就发誓将来嫁人,一定要在结婚前搞清楚谁追求谁的原则性问题。

“我……”唐易瞪着我,还真跪下了。

他身子一动,系在鱼线上的钻戒晃了起来,就在我的眼前快乐摇摆。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手想抬起来取下钻戒,整个人却像被定身咒定住了动弹不得。

“姑娘,快接受吧。”对面河滩的老者忽然喊起来。“你男朋友绕了大半天路从河对岸过来找我借的鱼竿。再说了,你就不心疼他?河滩上都是碎石头,你让他这么跪着可疼得很呢。”

他一说跪着疼得很我不知怎么了稀里哗啦哭了起来。

唐易一见我哭了急得要命。“老先生,别乱说话,不疼的。”

果然还是老人具有高度的人生智慧啊。只听他又说:“快去把戒指给你女朋友戴上吧。她答应啦。”

“啊?”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笨的出奇呢?”老人在河对岸嘀咕。

一听这话我扑哧笑了出来。笑完了觉得不对劲,又稀里哗啦的哭。

唐易开窍了。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拉住我不听使唤的手,把那个凉凉的、紧紧的钻戒套在我左手无名指上。

我们是一路吻着回到车上的。

到了车里我不知怎么了,反正就想把唐易就地正法了。双手伶俐的解开他的皮带,毫不犹豫的伸手进去寻找早就令我好奇不已的隐秘。

倒是他按住我几乎就要得逞的手,重新扎好皮带望着喘息不已的我说:“留着它。我想要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

天。他也不要太保守了吧。我早就对在车上野合这种事无限向往。

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