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六个人便准备出发了。为了行动方便,师傅让红袖和宝丫头换上了男装,装扮成公子模样,而我们四个则打扮成贴身护卫。师父让红袖和宝丫头坐车,她们就是不肯,非要骑马不可。还振振有词的说,骑马的话一路上看风景比较方便。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师傅的心肝宝贝呢。服从吧!
临行前红袖收拾了一大堆东西,有吃的、用的、穿的、带的,还有给宝丫头带的礼物。总之一包一包又一包。虽然在师傅的反对下,削减了一些,但仍然装了半车。没办法,女子出门就是麻烦。为了不影响我们四个人的保护能力,我们又花钱雇了一个车老板,负责赶车拉东西。我们几个人算不上浩浩荡荡,也可以称得上隆重发了。师傅有些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送了很远才肯回山。
师傅走了,这俩丫头就像脱缰的野马,无人管束了。她们时而快马扬鞭,时而漫步田间;时而纵情豪放,时而窃窃私语。一路上不急不忙,游山观景,喝茶聊天。表面上看我们四个轻松遐意,却怎知我们四个异常劳累呀!若要快马扬鞭早就到目的地了。可是被她俩这么一折腾,这路程加长了三四倍。而且,我们不敢放松警惕,就怕出现什么差池。
这一日我们路过一个村子,村子很小,也就住着四、五户人家。村外是一块很大的开阔地,地里种满了庄稼。“我累了,歇会儿吧!”红袖说到。
“好哇!看看田间的风景也是不错的。”宝丫头随口附和道。既然小姐发话了,我们四个只好遵命。她俩下了马,坐在树下休息。我和捧月忙接过马缰绳,把马拴在了路旁的树上。车老板也下了车,“几位公子,马渴了,我去河边接点水。”还别说,就在50米外有个大水坑,里面的水大概是用来浇灌庄稼的。“有吃的吗?我饿了。”红袖说道。
“还有些干粮。”师兄张虎说着,从车上拿下了一些干粮和水。我们几个每人吃了一点。觉得歇够了,起身继续往前赶。马刚经过村口,后面便追上来两个三十多岁男人。他们一边走,一边向我们喊叫:“喂,你们几个站住。”
我们六个停住了马,“两位大哥,有何贵干啊?”捧月问道。
“你们的马啃食了我们的庄稼,就这么走了吗?”两个年轻人一点都没客气。
“两位大哥,我们的马刚才拴在树上,怎么能啃食你们的庄稼呢?”我跟着解释道。
“没有,你们看。”说着他们把我们带到田地里,确实有被畜生啃食的痕迹。
“两位大哥,刚才我们没在这休息,是在那边。”张虎用手指着不远的地方。
“你们怎么这样啊!啃了就是啃了,干嘛不承认啊。”两个人耍起无赖来,而且挡在我们的马前,不让我们走。
“你们闪开,若是被马踢着,可别怪我们啊!”捧月气坏了,怒声说道。
“你,你们,做了坏事还不承认,还让穷人活不。”两个人上前拉住我们的马缰绳,就是不肯放我们走。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村子里跑出十几个人。两个女的,身后还跟着大大小小十来个孩子。女的穿着普通,孩子们穿的破破烂烂。两个女人见到我们争吵的样子,没有搭话,而是看看地里的庄稼。然后坐在地上哭嚎起来,“我的天哪!一辈子受穷,就指望这点口粮过日子,没想到被人给祸害了这么多,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呀。”孩子跟着母亲落泪。两个男人见了,没心思和我们争吵了,而是去拉妇人。“老婆,起来吧!这些人就是不讲道理,畜生啃了庄稼不承认,还要打我们。”
宝丫头看不下去了,“算了,给你们一些银两度日去吧。”她下了马,从怀里掏出一些散碎的银两放在两个妇人的手里。两个人接了银两扔在了地上,“这点银子,还不够孩子们吃一顿饭的。我的天呐。”两个人不但不领情反而哭的更加厉害。红袖也心软了,她下了马,也掏出了一些银子塞给了她们。妇人见状心里好像有些安慰,“两位公子,我们两家都住在这个小村子里,也没什么银两收入,只是靠这点粮食填饱肚子。你看看,他们衣不遮体呀!”红袖打量了一下那是几个孩子,满脸的污垢,没有一个衣服上不带窟窿的,“张虎大哥,那点银子过来。”
“公子,我们刚出门,就遇到这种事情,小心上当啊!更何况那田地不是我们的马匹啃食的。”还是张虎年龄大,经验丰富。
“算了,就算上当,也就上这一次吧!”红袖叹了一口气。张虎没有办法,从兜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了红袖。“大嫂,你拿着吧!给孩子们买几件衣裳。”红袖把银子塞给了她们。“好好,多谢公子。”两个妇人,捡起地上的银子,拉着孩子跑了。两个男人瞪了我和捧月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了。见事情解决了,我们四个一起上马继续赶路。
这一天下午,我们来到一座小镇。小镇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很多人都往镇中央跑去。红袖好奇,拉住一个年轻人便问,“这位大哥,今天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公子,你一定是外地来的吧!镇子里一个大户人家,姓冷,她家小姐冷香,年方十八,至今还没找婆家。只因那女子身怀绝艺,武功高强,高不成低不就的,冷员外着急了,到处帮冷香小姐提亲。那小姐,一个也看不上,最后父女达成协议,要比武招亲,谁胜谁就是冷家的女婿。今天是最后一天,决赛了。”他说完就跑了。
“张大哥,我还没见过比武招亲呢,我们去看看吧。”红袖说完,跳下马拉着宝丫头走了。
“张豹、冷血,你俩将行李寄存在客栈,我和捧月保护公子去了。”张虎吩咐着,将马缰绳递给了张豹。
“好的,大哥,你先去,我和冷血料理好东西,也赶过去。”张豹答应着。我们俩牵着马,带着车老板。将东西都寄存在镇子里的清风客栈。掌柜的和伙计见了我们十分热情,帮我们开了四个房间。红袖、宝丫头住在最里面;我和捧月一间、张虎、张豹一间;又单独给车老板开了一间,住在在最外面。伙计又帮着我们把东西搬进房间,然后将马匹牵走刷洗、喂上了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