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猛然一把抓住了严春玲的衣领:“我是皇子,你祖父即便是看见我在你房中,他也只能客客气气的请我离开,他连一根汗毛也不敢动我!就算我睡了你又如何?”
随着齐晏的话,严春玲的脸色一寸一寸变的惨白无血色。然而齐晏还嫌火候不够,他又补充道:“本王中午才刚刚教训完,怎么你还是不长记性呢?明明一个大家闺秀,嘴巴里一直呸来呸去的,简直连市井泼妇也不如了。”
严春玲气的心肝儿疼,她怒道:“你才是市井泼妇!”
齐晏邪魅一笑,道:“本王不想在这上头跟你纠缠不休,既然你不长记性,那么本王不介意给你提个醒。”说着,他的人已经猛的扑了上去,立刻就将严春玲压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严春玲怒急攻心,心中还有一丝丝的恐惧,她刚张了嘴尖叫,声音还未出喉咙,便被一双嘴唇堵住了,那人的双臂如同铁箍一般紧紧的套牢了她,矫健的身躯也随之覆了上来,“嗤啦!——”一声,她胸前的衣襟被撕开了……
严春玲的眼中立刻便有绝望的泪水涌出……
这一次,齐晏一直将严春玲折腾了半夜方才罢休。
等他意犹未尽的从那布满吻痕的身子里退出来的时候,严春玲已经双眼发直,一动不动如同死尸一般躺在那里了。
“真该让齐烨过来瞧瞧你这幅****的样子,啧啧。”正在穿衣裳的齐晏忽然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语气里还带了一丝嘲讽。
听了这话,死尸状躺在床上的严春玲忽然双眼之中冒出仇恨之极的目光来,她猛的坐起,伸出手来迅速朝着齐晏的脸抓了过去,一边抓,一边怒喊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齐晏不曾料到她居然还能爆发,反应慢了半拍,严春玲那鲜红的指甲锋利无比,一下子便在他的脸上留下两道血口子。
严春玲还不罢休,她被齐晏最后那句话刺中了心中最为疼痛的地方,此刻的她,已经癫狂起来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浑身****的她伸出双手死命的在齐晏脸上,身上抓挠了起来……
“砰!”齐晏一脚便将严春玲给踹飞了。
严春玲落在了床榻的最里面,她的嘴角有鲜红的血丝流淌了下来。
齐晏伸手摸摸脸上的抓痕,眼神之中有怒火喷发了出来,随之,还有杀机一闪而过。垂在腰侧的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可是很快,他便想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齐晏心中的怒火渐渐的消失不见了。他也不去理会床上的严春玲,自顾自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
就在这时,紧紧关闭的房门忽然猛的从外面打开了。
门外站着男男女女一大群人,当她们望见屋子内的情景的时候,个个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齐晏看到这些人,他的嘴角露出一个残忍至极的笑容来,他所等待的,终于来了。
严夫人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她的目光没有在齐晏身上多做停留便落在了床上。
那里,严春玲一丝不挂的躺着,玉体横陈。严夫人心中大骇!
“老爷,你们先出去!”反应过来之后,严夫人迅速闪身进来,并且反手将屋门紧紧关上。但是已经晚了,床上的情景仍旧被门外那些丫鬟婆子们看了个清清楚楚,就连严春玲的父亲都难免看了一眼自己女儿的玉体。骇的他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严夫人关上门之后,直奔床铺,动作迅速的抄起一床被子就将严春玲的身子包了个严严实实,之后,她才将脑袋转向了闲懒无比的站立在一旁的齐晏:“贤王殿下,请你出去!”
严夫人明明看见了齐晏脸上那两道血淋淋的口子,但因为太过愤怒,她一句也没有提及。
齐晏懒的跟自己未来的丈母娘计较这些,他深情款款的扭头望了一眼床榻之上的严春玲,尽管有被子包裹着他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他那副神情却好像有透视功能一般,仿佛床上的严春玲已经被他看光光了。严夫人看到他这幅样子,心中忍不住怒火中烧!
她的女儿,家世显赫,身份尊贵,人又出落的花容月貌,才貌双全,将来那是要配人中龙凤,九五之尊的,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贤王齐晏这个浪荡皇子给占了身子去!偏偏这人已经有王妃了,严夫人想到此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齐晏也知道严夫人心中生气,他邪邪一笑,转身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严丞相之子严程浩已经在等着他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很快,他们便去了丞相府的外书房。这里的一切便都交给了严夫人来处理。
一路之上,严程浩的脸都难看无比,然而齐晏的心情却好的不得了。一想到严丞相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反应,他心中便快乐的不行,此时此刻,他连脸上的伤都不觉得如何的痛了。
他们一行人离开之后,严夫人立刻便让人将刚刚目睹了屋内情景的府中下人全部看管起来,她这才匆匆返回严春玲的卧室。 屋子里有着浓浓的****味道,因为门窗一直关闭着,所以未曾散发出去,刚刚因为太过吃惊,严夫人忽略了这味道,此时此刻,闻着这味道的她忍不住差点落下泪来。
贤王齐晏,这个畜生!
严夫人眼中含着泪上前轻轻掀开被子,严春玲那布满了吻痕的身子便暴露在了空气里,她的人却像是没有了反应似的,目光无距,神情呆滞,连严夫人喊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严夫人又轻轻的唤了几声,然而严春玲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
无奈之下,严夫人只好叫几个丫鬟进来帮忙将严春玲抬起来往隔壁浴房里去。
当身子浸泡在了热水之中,严春玲浑身颤抖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眼泪汪汪的扑到严夫人身边,悲切的喊了一声:“娘!——”
严夫人欣喜的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面,母女两个哭做一团。
这一夜,严春玲的秀楼里有悲悲戚戚的哭声一直哭到了天亮。而严老爷的书房内的灯光也亮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一夜未曾睡觉的齐晏精神焕发的乘着马车从丞相府出来,往贤王府而去。
然而此时此刻,昨夜也是一夜没睡的贤王妃正无精打采的坐在饭桌旁,有一口没一口的扒拉着碗里的燕窝粥,面前的桌子上吃食摆了满满一桌子,然而她却一丝胃口也无。
昨夜里齐晏给她开出的两个条件,一,拿着休书回家,二,从高高在上的贤王妃变成贤王侧妃。但她一个也不想选。
齐晏跑去丞相府风流快活去了,她也没闲着,连夜写了信派自己亲信返回郡王府,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君王夫妇。贤王妃心道:今日只要有自己父母双亲在此,晾齐晏也不敢再说出昨夜的话来。
这样想着,她的心中便生出几分自信来。
但贤王妃没有想过,他的男人已经变心了,从齐晏说出休弃她的那一刻起,她从此之后在这贤王府便是一个悲剧。
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刻,贤王妃实在是食不下咽,她便明人撤去了桌子上的早膳,起身往院子里去。谁知道刚走下台阶,她便瞧见了匆匆走进来的齐晏。
“夫君,你回来了?”贤王妃吃了一惊,因为她没有料到齐晏会回来的这样早。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强。
齐晏却看也不看她一眼,从她身边直直经过,然后进了屋子。
贤王妃只好赔着笑脸追了上去。
“你在院子里等谁?不要以为将君王夫妇请来,本王的决定就会改变。”齐晏在椅子上坐下来,目光审视的望着贤王妃道:“告诉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本王也不会改变主意!”
贤王妃脸上一呆,忙开口道:“怎么会呢!这点小事我怎么会去告诉父王母妃呢?王爷说笑了。”
然而话音刚落,门外便奔进来一个小厮道:“启禀王爷,!郡王与郡王妃前来求见!”
贤王妃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一片。
齐晏冲着她冷冷一笑,对来人道:“请进来吧!”
来人应声而退。
齐晏转身,笑眯眯的对贤王妃道:“王妃,你跟本王一起去迎接岳父岳母如何?”
贤王妃却被他脸上的这抹笑容吓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王爷,这件事情真不是我……”
“嘴硬到底是吧?你非要我找到证据甩在你脸上吗?”齐晏的语气里充满了戾气:“我最不能容忍你的,便是这一点!明明蠢的要死,却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似的,我齐晏娶了你,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听了这毫不留情的话语,贤王妃脸上立刻变的苍白起来。一向都不肯服输的她,这一刻,却难得的没有开口狡辩什么。
齐晏已经大踏步的走出去了,贤王妃在原地愣了片刻,也追了上去。
就快要见到父母亲了,贤王妃原本应该是一副开心不已的模样,可是此刻的她,却偏偏让哀伤占满了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