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透过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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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针尖平滑

我稍稍退后,看着地上的尘埃,他们仿佛都要站起来似的,让我诞生出一点点的恐惧,而它,面对着这样一个不可凌驾的神来说,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反而走到我的面前,仔细的端详,傻笑着,看到它抖动胡须的样子,连我身上的毛发都在以一种和谐的频率运动。我称它为小恐怖,蝴蝶效应的专属产品,只不过它的原因不同,更多的是来自人们心里那种毫无保留的怀疑,顾忌和恐慌,我们无时无刻不被它们所包围。雨水减弱了,给予了我机会,我已经不能再想离开这里了,这里是一个恐怖的房间,就只有我们,我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从地上爬起来,还是说其实它们并没有死去,只不过站在我的眼前罢了,我相信灵魂,我也相信它们一直围绕在这个怪物的身旁,所以它才不能飞翔,我跨出的界限,不过是门的边框而已。

我感觉到了一种冰凉的感觉,即使我已经顾不上太多的东西了,我还是依旧迷茫地向前逃亡,春天是花开的季节,而夏天,都应该醒来,参加到繁重的劳作中去了,也只有那一部分孩子们能够享受一个愉快的假期,和它一样的奔跑。它显得更加兴奋了,即使飞不起来,它也会保持着它的本性--一只较小的蝴蝶,愿意引起一场风暴看起来也不是一场坏事,看似不大的黑点追逐着我,好像整个世界都能看到它的倒影,是水潭吗?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水的存在,缓缓流去,幻化成一条江河,然后呢,我想是的,像个傻子一般循环往复,渗入泥土中的渣滓们,终将得到解脱。我低头看看,几乎是凝滞下俩,圆润如镜面一般,散发着金属的光泽,“没想到你还是会一直环绕着我,我也不想再这样,但是似乎整个世界都开始被你覆盖了,不是吗?”

我转过头去,它傻傻地站着,和我一样。“钉子!”它的第一句让我明白的字句,繁复的圆圈中放入一个细小的针尖,完完全全地直直地顶入地表,“上面的圆盖太大了,所以它们沉不下去了,不是吗?”我蹲下来,将一块抠出来,倒放在我的手心,“是谁呢?”它走到我的手边,一跃而上,我看清楚了它硕大的眼睛,其实看上去也不是那样的可怕,突然有一种感觉,看上去它就是来拯救我的天使。

“唉,唉,唉!云天,凯撒问你话呢!”归墟敲击着我的手臂,紫烟就显得隐晦的多,只是偶尔推动我一下罢了。“我在说一遍,你们到底准备如何帮我的孩子的灵魂引向天国!”他的声音如往常般的深沉透彻,其他的人也只是肃立地站着,冷淡的看着我这位冒牌的主教。“你想要我们露馅儿吗?快说话,我们现在可没有办法从这里走出去,毕竟现在的地方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想他可能短路了也说不定,你知道的,他的情况可没有那么好,你觉不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奇怪。”“你是说呆滞吗,他经常这样,上次看着你不也是一样的吗?”“再开玩笑我就不管了。”“好好,那怎么办?”“你随便说好了,看运气吧。”

“你们商量好了,就赶快说,总不会这样的小事上帝还需要考虑一下吧!”他的语气变得刻薄,有一种令人恼火的味道,毕竟是一个经历过战争和贵族生活的老家伙,肯定有非同一般的心机就是了。“是的,陛下,我们准备······”归墟稍微暂停了一下,“就是···需要···仪式···”他的话开始模糊不清,带着一点点振动的感觉。“你有没有听到玻璃裂开的声音。”紫烟小声地说,归墟将大拇指伸出来,意思就是有,可是宫殿里依旧寂静无声,只能够看见他的嘴唇在蠕动,时不时地扩散出些奇怪的声音。“你是在愚弄我吗?”凯撒更加恼怒了,王权至上的国家,教会达到顶峰时却是可以控制,可是凯撒是谁?独权者,高傲的性格就不允许任何的反对,只要他存在,就不可能有宗教凌驾的机会,同样,也没有任何人敢如此做作,我想我们是第一批,也会是最后一批。

“我,还有你,走。”我说,将手中的怪物举起,我认为它有,晶莹的翅膀,只是我们看不见,所以它被认作是怪物,所以我在逃避,善恶,美丑,不过是生来所受的教育加上意识的辨别,当禁锢被打破的时候,自然就没有任何的标准,也就没有了所谓的好坏。雨水停止了,空气中的水分大大的增加,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清爽,每一个毛孔都像是被开化了一般,自由的呼吸着,残留在地面上的,金属上的水滴也在样光下升腾。对了,忘记说了,其实当我扣下那颗图钉的时候,我才发现,下面是风涌的草地,最大的不同自然是草地下的土壤,都是由雨水构成的,可以简单的说,所有的香草,都是生长在水滴之上,两种纯色,连接着天地,连接着白色的云雾,而我,就站在界限的上方,也就是那一颗颗的圆圈上方。

我的脚掌在热量的推动下变得干燥,粘腻,粘在金属的表面,掩盖了我脚下那些反射着光线的银白色的弹片,每次抬起脚掌,都会显得更加吃力,粘连出几颗被神选中的家伙,落在均匀的地面上,除了那些运气较好的家伙们,会随着脚步直直地插入它们的空隙之间,显得更加致密,绝大部分的还是会散落在地上,针尖向上地展现在我的眼前,那都是身后的路,理论上与我无关,只是可惜了后面的追随者,或是那些沿着我脚步行走的人,相比之下要多遭受一些痛苦就是了。我终于见到了它悬浮的样子,在我的手中,在我的眼前,在那些闪烁着尖锐的痛楚的上方,它似乎拥有了自己的力量,我试图将更多的图钉粘连出来,一步步地走着,它也在我的脚步下上升,“起飞吧,这就是你的世界,然后,该是我选择的时候了。”我又重新奔跑,只是这次我想要帮助它,路很远,我终究会跑回来,我看得到,让它回到原来的世界,那么比较一下云的高度,是啊,只能在空中飞浮的小家伙们,当然无法像我一样,我终究会回到这里,然后将这些针尖踩在脚下,反转那些我认为的幸运,我的血即将洒满大地,只是为了,让这们一个小家伙,回到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