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金无玉牵着金慕容宁的手,镇静的走向屋中的三个人。
“宁宁,快去见过爷爷,向爷爷问好。”
三岁的金慕容宁,没有初见陌生人的不安,羞涩,乖巧的走到慕容柏的身边,黑溜溜的眼珠好奇的看着娘口中的爷爷,他为何清白交错着脸?
而慕容柏,则是吃惊的看着已经三岁的孩子,那纯洁无暇的脸庞,那完好无损的嘴巴,不敢相信,难以置信的颤抖着双手抚摸那真实的白嫩小脸。
摩挲着,那滑嫩的真实触感。
慕容柏只娶了一个妻子,且孩子都来得晚,一生就三子,慕容安,慕容炫,还有就是那个纨绔慕容九少。
他是真心疼爱金无玉这个儿媳的,如果当时他没有闭关,怎么会出这些事。
他很生气,暴揍慕容安之后,一定要让金无玉回心转意,回到慕容世家。
金无玉,才是他认定的慕容儿媳。
慕容安激动的想要抱孩子,被金无玉一手挡开。
慕容柏紧紧地抱着孩子,心中的激动怎么也压制不住,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慕容家那么多的高品阶丹药,路遥大师都做不到的事情,居然,无玉办到了。无论对方是谁,哪怕是仇人,慕容世家都愿意倾尽一切为对方做三件事。
激动过后,把孩子依依不舍的还给金无玉,:“苦了你了。”
听到慕容柏道歉的话,金无玉擦掉眼中隐忍的泪花,“为了孩子,无玉不怕,希望家主成全。”
慕容柏,是个很好的老人,很好的父亲。金无玉一直都那么认为。
同时也告诉慕容柏,她的决心不可改变。
“无玉,慕容世家的子孙,岂能流落在外。”
“家主,他不是慕容家的子孙,他生下来,他的父亲就叫他怪物,在他周岁时,他的父亲抛妻弃子,另娶她人,还扬言四海,谁若助我金无玉,就是与慕容世家为敌。他的父亲没有给他一条活路,他,是我金无玉一个人的孩子。”金无玉昂首挺胸,斩钉截铁。
慕容柏愣了愣,斜瞅着慕容安,心中思付一番,叹道:“无玉丫头啊,你也必须回慕容家,孩子必须认祖归宗,至于那个女人,只能是妾,还有,味满江湖的主子,我这把老骨头倒想见上一见,否则,我让他永无宁日。无玉,你应该相信老夫的脾气,说到做到。”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可也是事实,慕容柏,有这个能力。
“无玉,是我错了。带着孩子,跟我回家。”慕容安自从发现自己的孩子尚在人间且恢复健康,焚天佣兵团证实金无玉也活的好好的,还拥有味满江湖,又是诧异,又是惭愧。
他心里是有金无玉的,否则就不会在金府废墟上痛哭,不会命佣兵联盟寻找暗刺佣兵团。
他原本打算好好和金无玉谈一谈,哄她,让他解恨,回到慕容世家,可是,谁知道,那个该死的九少,捅到老爷子跟前,让他连通风报信给金无玉都来不及。
他是不认识已经三岁的孩子,可是他认识金无玉的丫环啊,能被她的丫环抱着,一大群侍卫保护着的,除了金家人以外,不会再有别人。
他确定了,那个孩子,就是他慕容安的种。
那匆匆一过的瞬间,那孩子展露的童真笑颜,那个时刻,慕容安心里,回荡的,满满都是幸福,满满都是做了父亲的骄傲和责任。
他心里甚至生出一种庆幸,是他和金无玉的孩子。也只有金无玉才能够孕育慕容世家的后代,别人都不配。
他的妻子,总是那么不屈不挠,活的肆意坦荡。
“慕容安,我已经休夫了,你忘了吗?哼,看看你的嘴脸,若宁儿还是以前那副样子,你会要他?认他吗?会承认他?收起你的虚伪让我看着恶心。”
金无玉抱着孩子,静静地站着,绝不退让。
她不怕,就是给主子带来麻烦了。
“五年前,在紫晶帝国云阳,血蔷薇拍卖行,拍卖了五瓶粹骨生肌液,传闻公孙世家的下任家主也被一个叫做暗鹰的神医治好。”
慕容柏看向公孙赞。
公孙赞点头,:“不止如此,路遥大师的孙女紫儿也是神医出手,如今也是亭亭玉立,美貌如仙。”
意思就是,若你要找味满江湖的麻烦,得掂量掂量。
不要得罪一个神医,一个能够治好奇病的神医。
这味满江湖是神医名下了?看来这个神医非常贪财嘛!慕容柏眨眨眼睛,不怕你爱财,就怕你不贪财。
“父亲,暗鹰阁下救了宁儿,慕容世家愿意奉上酬劳,可让我的妻子儿子卖身为奴,慕容世家颜面何存?”慕容安这一次倒很坚定。
慕容世家可以举所有财力为她母子赎身,无玉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伺候的苦?就是金家再落魄,她也是金家尊贵的小姐。
“我金无玉是心甘情愿为主子效劳。慕容安,收起你的龌龊心思,谁不知道你的新娇娘至今无所出,你着急罢了?”
“你?”慕容安恼怒,他是有这层意思,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嫡系啊,金无玉到底明不明白?就算那个妾有所出,也不会得到老爷子认可。老爷子认可的是金无玉,是宁儿,即使他仍旧残缺,老爷子也没有改变过想法。
他是有私心,他想要金无玉回心转意。自从金无玉离开慕容世家,慕容世家的生意就大不如前,几房争夺也是不止不休,他需要金无玉,巩固地位,钱财。
慕容安的意思,慕容柏自然懂。女人嘛,哄哄就好了。女人,只能依附男人,这是不变的道理。
只是金无玉比以前更加强势,慕容柏不懂为何金无玉要如此强势,但他懂一个母亲的心。
在丈夫那般对待之下,金无玉的做法是正确的,为奴而已,只要孩子平安。
慕容安,太没有责任和担当了,不如无玉呀。慕容柏叹息,若不是妻子走的早,也不会对几个儿子疏于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