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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黑敬德鞭砸刘国祯报父仇刘宝林出征

尉迟恭敬德在两军阵前通见白狼关这位老将,报完了自己的姓名,问道:“你是谁?”

这只老将也报了姓名,原来他是北国赤区保康王驾下、大元帅左车轮帐的大将,此人姓刘名芳字国祯。

“嘿嘿,原来你是个无名之辈呀。”说罢抖动矛枪说道:“看枪。”冲着刘芳前胸使刺。

刘芳刘国祯用刃往外一磕,回着说道:“哈哈,好个大老黑尉迟恭敬德,你不要轻视于我,你不就是个打铁的汉吗?有何能奈?”说罢,摆开大枪,二人反战在一处,杀了个难舍难认。你别说,这位刘芳刘国祯的本事还真不小,俩人战了足有四十余个回合,没分胜败。

程咬金心说,哎呀,大老黑,你可真粘哪,照你这样打下去,这枪关夺寨得耽误多少时间啊?这个吃马得要多少钱粮田!他忙命兵丁,擂鼓助阵,这兵丁把鼓打得像爆豆似的,“咕咯咯——响个不停,给老将尉迟恭敬德助威。

敬德也在想“哈哈,”我没把这个番将放在眼里,看来他的杀法还挺厉害,我必须如此、如此,这么、这么办!他想到这里,趁两匹马用鞠相磨的时候,他一只手擎枪,另一只手就腾出来了,伸手从背后抽出了钢鞭。

这把钢鞭可是他的宝鞭哪,共是十三节,是他亲手造的,而且鞭把上还有字。

什么字呢?那还是在唐高祖李渊缺粮登基之后,处治建成、元吉二奸王知道敬德吃了亏,受些委屈。而且他又是有功之臣,念他在洛阳水马河单骑夺槊,救过李世民的命,所以把敬德宣上八宝金殿,封为敖国公还不算,又封他这把鞭为打王鞭,上殿打昏君不正,下殿打佞臣不忠,代管皇亲国戚,甚至于说钢鞭在手,三宫六院你随便岀入。但封了敬德,还有秦叔宝那对熟铜铜,也成为打三锏。就是程咬金有点气不愤地说:“哎呀,这皇上封了我二哥的锏,我到眼不馋,还把大老黑的鞭给封了我得去问问。”

他就跪在殿上说:“万岁呀!你封了大老黑的鞭成了打王鞭,封了二哥的锏成为打王锏,那么,我这把斧子,你封不封啊?”

当时,把皇上闹得没法说,你说封不封?封了程咬金这把斧子那还了得,程咬金毛包脾气,他看谁不顺眼,就“的呼咋呼”乱砍。这还行?不封他吧。他还挺大个人,已说出口来,而且也是有功之臣。皇上便说:“得啦,我封你为鲁国公官职。你这把斧子我也封,准许你随便带斧子上殿,没有罪,但不准你随便伤人。”程咬金一听,心说,哎哟,这和没封一样!

所以,敬德的鞭叫打王鞭,今天,他要用枪里加鞭砸,他把这鞭抽出来,就压在枪杆子底下了,马打洞头再回来,跟着番将又一对面。看样子好像是两只手揣着枪,实际上前边一只手拿着枪,后边这只手,只是用手指头捏着一点儿,因为,这个手里还压着把鞭哪!但是,还不能叫对方看出来。打伏,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说他是真的,实际上他是假的,你说他是假的,实际上他是真的。“扑校”一格就刺来了,嘴里还喊着:“着枪!”眼珠子瞪得像包子那么大。刘芳刘国祯认为是真的扎来了,用自己的大枪往外一磕说:“开。”

这下可上当了。他一只手拿矛枪,能有多大劲儿呀!没对吹灰之力,就把敬德的枪头磕了出去。虽然把左手的矛枪是磕出了,可是敬德右手的钢鞭,就举起来了,说道:“着鞭。”

可把刘芳吓坏了,他的两膀往外推开敬德的大枪时,把半个膀子用来了,也就捅出去了,心想,你就打吧!所以说,打仗不能漏一点空,有一点空,就有生命之危险,敬德见这个机会,能不使劲吗?他攒足力气,手起鞭落,就听,“啪嚓”一声,刘芳刘国祯用力招架,就来不及了。只好来了个缩颈藏头,脑袋算躲去了,可是这后脊梁骨可就躲不开了,只听,“啪嚷”一声,这一鞭斜肩背就碰上了,把个刘芳刘国桢砸的在马上晃了几晃,险些掉下马来,他强忍疼着大喊一声:“收兵!”他喊完之后,趴在马鞍上,就返回了白狼关。再看这些北国的番兵,一见主将重伤败回,使后队做前队,前队做后队。就像黄河开口一样“哗……,”就败回城去,把吊桥扯上,把城门就关上了。并在城头上堆放瓶灰火药,加强了防御。

敬德一看,没把刘芳打死,也没抓住,气得他“畦呀呀”的叫,心说,这小子,比兔子跑得还快,没办法,你再讨敌骂阵,人家也不出城了!也只好收兵,程咬金在后边观阵呢,一催战马上来说:“嘿,大老黑,好畦,不管怎么说,算你打了个胜仗,不过你没把关夺过来,把番将放跑了,你还是不中用。”

“程老千岁,你是不知道哇,这个刘芳很勇猛啊!”

“嘿……大老黑,你跟他打仗我不是没看见,你别不服气,这要叫小老爷们战呀,早就大获全胜了,就老了,冲程咬金说:“老千岁,这是我,要换换你呀,更办不到了。”“是我呀,三斧子都用不了,两斧子能把他放下马,好了回去吧!”程咬金说。程咬金是爱说大话之人,尉迟恭爱认死理儿,两个人边走边抬杠,就回将帅,来见二路帅。罗通早就得报了,心中甚是高兴,忙说:“敖国公爷打了胜仗,虽然没有取下白狼关,也算大功一件,待我给你记在功劳簿上。”

“二路帅,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明天的仗,还得叫我打,除非的比我强的,你再换别人。”为什么呢?敬德是生程咬金的气。

“嘿嘿,大老黑,明天,你非要出马,哎,二路帅,他要出马还是我去给他观敌了阵,常言说得好,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我们俩可就顶四个呀。”程咬金笑着说。

“好,明天还是让你二位出马,现在就回寝帐休息去吧!”罗通面带笑容地说。

敬德确实生程咬金的气,心说我敬德也不是饭桶,想当年南征北战,东挡西杀,也厉害哪!这帮小毛孩子,他们才打过几次仗?我怎么能赶不上他们哪,到明天,我一定活擒刘芳刘国祯收马取关杀出个样子,也好叫他们看看。第二天,早早的就去讨敌叫阵,可是,等了好大一会儿,城里还是没动静,怎么难道他们不敢出战了?还想死守城池,想到这儿。他起头来,仔细的观察白狼关,实在不行就强夺这座城池,一看这座城防守甚严,真是易守难攻。

敬德心想,此城要想强取,看来也不容易,还是再继续讨敌叫阵,看看再说。想罢,命三军擂鼓吹号,并且命人到城下摇旗呐喊,人人骂阵。再说刘芳刘国祯败回城中,手下副将搀扶着他往帅府走时。就觉着心口窝里发热,嗓子眼里发呢,一进府门“噗”的一声,口吐鲜血,进来之后,就坐虎皮椅上,趴在帅案上了。

“刘都督,你觉得怎么样?”

刘芳一摆手,意思是叫大家退帐。众将谁还敢多言,只好退出帐来。刘国祯独自一人在想,完啦!我是主将,一阵就打败了,而且,被人家用鞭打得抱鞍吐血,头阵败,阵阵败,再换其他战将出征,也难以取胜,难道说天灭我也!”

这就叫,人叫人死天不允,天叫人死不费劲,想是老天爷掐我的脖子。那个年代人人迷信,全信这个,可刘国祯还是想,只要我人在,决不能叫唐兵轻易把白狼关夺了过去,我要死守白狼关,关在我在,要与关同体,这时,茶童劝刘芳道:“都督,你先回后宅休息会儿吧!”

刘芳稍停一下,站起来刚要回后宅。就听得“噔噔噔”从外边跑进一个人来。进门就喊:“爹爹,你,你怎么啦?爹爹!”喊声有些嘶哑。“啊!不妨事,不妨事,不要害怕,我平安无事。”刘芳叹气地说道。

从外边跑进来的小伙子,年纪不过十四、五岁。脸蛋儿黑的象锅底似的,黑中透亮,五官像貌长得挺俊,重眉毛,大眼睛。就是有点黑,而且,喜爱空青挂皂,就更显得黑了。他是刘国祯的儿子,名叫刘宝林。宝林扶着刘芳叫道:“爹爹,你出城去交战了?”

“不错”

“哎呀,你怎么不带我去哪?”

“啊,带你去干什么?你还是个孩子,大唐兵将来势凶猛。哎——走,跟为父回后宅。”“是”宝林和茶童两个人,搀着刘芳回到自己的帐房之中,扶着他躺下,摘盔,卸甲,取过开水,赶紧给他爹服药。

“儿呀,明天父帅就守关啦,暂时不和唐营开仗,等为父的身体恢复几日再说。”“爹,你能否告诉我,今天打仗,遇见唐营什么人了?”“啊,就遇见一员唐将,他在大唐二主王唐李世民的还下称臣官居敖国公之职,复姓尉迟单字恭双名敬德是也。我和他打了一天的仗,这个老蛮子,力大过人,枪法十分厉害,真是武艺超群。为父和他战了四五十个回合未分胜败,怨我粗心大意,中了他的好计,被他的枪里加鞭,打得我抱鞍吐血,败回城中。”“哎呀,”把这小子气得跺足捶胸,咬牙切齿地说:“这老蛮子尉迟恭,难道他项生三头不成?”

“不不,他也是一个脑袋。”“若非他,肩生六臂不成?”

“不不不,他也只有两个胳膊。”

“他既不是三头,又不是六臂。爹爹为什么把他夸了又夸,讲了又讲,分明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锐气呀!明天你在府中养伤,孩儿出令,到两军阵前与这个老蛮子决一雌雄,为父帅报这一鞭之仇。”他着急地说。“唉,我儿有此雄心壮志,乃是为父之盼也!怎奈,为时过早啊,你还年轻,再长个三年两载的,再替父报仇雪恨吧!”

“不,爹爹此言差矣,儿不小了,自古道英雄出少年,儿人不小,枪不小,马不小,雄心也不小,只是在你的跟前,永远是小驹,现在唐营兵扎城,听说大唐的二路元帅叫罗通,人家才十二岁,就挂了帅,儿比他还大着了,爹,你不能小瞧我呀!难道孩儿我武艺还如他吗?你就叫我打这一阵吧?果不能获胜,我不会败回来的。”

刘宝林的这些话,还真把刘国祯的心跟儿给说活了,忙说:“儿呀,你竟有此雄心,我命你明天出城一战,便有一条,不准你轻敌,那老蛮子,久红战场,杀法骁勇。武艺高强,儿要多加小心,为父给你去观敌了阵,我儿能胜则胜,不胜就速速即回。”

“是,爹爹你放心吧!”可把刘宝林给乐坏了,侍候爹爹休息,自己出去歇着。

第二天,他早早就起来了,拢发包巾,用罢早饭,顶盔挂甲,罩袍束带,收拾紧身利索,把前后的勒甲丝绦勒了又勒,命人抬枪备马,自己亲自看了看,推鞍不去,搬鞍不来。把大肚带、小肚带,连紧几扣,然后上帐讨令说:“孩儿拜见父帅,前来讨令,也城迎敌。”刘国祯一看自己的儿子,这个精神劲,这个威风,这个叫人喜欢劲,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高兴,越看心里越痛快,乐得他嘴里都合不上啦,忙“好、好、好。”伸手取出一支令箭说道:“我儿此次出征,务必多加小心。”回头命众将,随同他一起去观敌了阵。刘宝林拿着令箭提枪上马,按了按背后的打将钢鞭,吩咐放炮三声,出城直奔两军阵前来。

尉迟恭在城下骂骂咧咧的讨敌叫阵哪!心想,昨天打了刘国祯一鞭,今天不一定能战了,如果,还是刘国祯来,我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然后,夺取白狼关。

程咬金也在想,今天不知是那个得将出城迎战,不管是谁,未必能强于刘国祯,大老黑一定能取胜,只要大老黑取了胜,我就个人去抢关,到时候,也有我的一功。程咬金正想着立功哪,就听城内三声炮又脆又响,这三声炮又脆又响,程咬金一听。心说:“怎么这么清脆?”

那年头,打仗有个讲究,三声炮,一炮比一炮响,能给主将助威,主将精神,如果三声炮比一声炮小,对出征不吉利,主将也别扭,刘宝林的三声炮,是炮炮震耳。

尉迟敬德顺炮声一看,城内出来一哨人马分为两队,各拿刀枪棍棒,燕别翅排开,正当中跑出一匹青鬃马,这匹马浑身上下一根杂毛也没有,像黑缎子似的,都黑得起亮光,马上端坐一员小将。

敬德心说,这个娃娃怎么长得这么黑呀,掉进煤堆里,都分不清,别看他这么黑,怪讨人喜欢的。敬德也挺喜欢他,所以也高声喊道:“黑娃娃,近前答话!”有道是当着矬人别说短话呀,刘宝林一听叫他黑娃,就从心眼里不爱听,可是一看尉迟恭,长得比自己还黑,忙问道:“老蛮子,你张口叫我黑娃娃,看你长得有多白呀!”

敬德“卟哧”一声,也笑啦,心说,是呀,我说人家黑,我生得也不白呀!忙说:“阿,娃娃,但不知你姓啥名谁?这么年幼就前来打仗。看你黄毛未退,乳臭未干,这不是白送死吗?多亏碰上我了。娃娃,你快回去吧!让你们元帅来战,我要把你打死杀死,太可惜了,快回去!”刘宝林一听,这个气呀,心说,你这个老蛮子,说话也够损的,让我回去,嫌我不中用。再换一个大将来,便想道:“我说老蛮子,你看我的枪不小,马不小,咱俩休是动起手来,你未必能是我的对手!”宝林说着话。就把矛枪端起来说道:“你说我小,我说你是不是活到年头了?小爷我的枪明、枪亮、枪下不死你这无名之鬼,快快报上名来,再让你在我的马前横尸,好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尉迟恭敬德一听,这小孩的口气还真不小,忙说:“好哇!小娃娃,既岀大言必有本领。要问国公爷的姓名,我乃尉迟恭敬德是也!”刘宝林一听,他是尉迟恭敬德,一时眉毛就立起来了!大声怒道:“好哇!你就是昨天打伤我父帅的唐蛮子吧!今天,小爷要替父报仇走,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