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罗通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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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教军场比武夺帅印程铁牛三斧逞雄威

庄氏夫人一听,罗仁说得挺好。平常就知道这个傻儿子孝顺,所以,他就放心大胆地告诉罗仁说:“儿呀!今天晚上你一宿别睡觉,不管怎么样,也要熬过这一夜,困急了,你就起来,来回跑一跑。“嗯,娘,那叫我干什么去呀?”

庄氏说:“你搬个椅子来就坐在你哥哥的后窗跟前,不许你惊动你哥哥,叫他好好的睡到天亮。可不准让他出去,如果,他要醒了想偷着跑,你必须拦住他,赶快叫我。不见我的面儿,不能让他跑了,如果,在我的背后,放走你哥哥,我不轻饶你。记住了吗?”

“嗯,孩儿我记住了。”

“你再说一遍,我听听对不对?”

“一宿不睡觉,在哥哥的后窗户下看着他,哥哥要偷着跑,我就喊你,我也不能让他跑。对吧?”罗仁说。

“好儿子,记得很扎实,千万别记忘了,去吧!”庄氏点点头说。

“哎!”罗仁答应一声,摆了把椅子,就坐在罗通睡觉的后窗户下,心里还琢磨,心说,干娘干么叫我看着哥哥呀?他又想起哥哥今日白天,让他打听信的事,哼!这里头准是有事。不管怎么样,我哥哥算是有功啊!他睡觉还得有人打更,他在屋里呼呼地睡,我们在屋外瞪着两眼坐着,哎呀,真不合理,他正暗自琢磨着呢。忽听有人低声低气地喊:“哎,花园里有人吗”罗仁一愣神儿,是在角门那传来的声音,这声音还挺耳熟,心想,我先不吱声,我往前凑一凑,再听一听,他慢慢地来到角门跟前,故意小声地“咳嗽”一声,就听外边有人问道:“哎,是罗仁吗?”

“啊,是我呀,哎,你是谁?”

“别吵吵,小声点,我是铁牛。”就听那人说。

“你哥哥呢?叫他出来,我有要事。”

“不行啊,我哥早就睡觉啦!我娘让我看着他,不让他出来。”铁牛说:“哎呀,你真傻,我告诉你吧!你得想法把你哥哥放出来!”

“干么呀?”

“你看你这个傻劲儿,明天就是教军场比武夺魁的正日子,你一定把你哥哥放出来,好让他去夺二路元帅印。”

“不行,娘说了,我要是把哥哥放走了,我娘一定不饶我。”

“哎呀好兄弟,我知道你是兄弟,最讲义气也最向着你哥哥,这个事,可是你哥哥成名露脸的好机会,你就为你哥哥,挨打受骂,也得把他放出来,成全他去夺二路元帅印,他要得了这二路元帅,罗通可就光宗耀祖,显赫门庭了。咱们弟兄也光彩呀!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

“好,千万想办法放出他来呀!”

“行,这事就交给我了,我一定放他出去。”罗仁说。

“你可别忘了哇,”铁牛嘱咐道。

“忘不了,你就放心吧!”罗仁回答说。

这时候就听见“梆,堂”更夫打了一更一点。在屋中睡觉的罗通,听见定更的梆声,他翻了个身。

迷迷糊耀地睁眼看了看“哎呀!天这么黑呀?我这一觉睡得不小哇,怎么才一更天哪!再睡一会儿吧,想罢蒙头又睡上了。

他哪里知道,这是他娘庄氏夫人用的计呀,庄金锭不单嘱咐家人在屋外看着罗通,又把窗户、门,都挡得严严实实,并且,告诉更夫,一更,二更都不打,三更打一更,五更打三更,旁听到打五更,天也就晌午了,教军场就差不多快比完武了,总而言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不让罗通去夺这二路帅印。

外边的事罗通一点也不知道,可是,他觉出夜长来啦。等他再一翻身听见“梆梆堂堂”怎么才打二更?看看屋里仍然一片漆黑。窗户上连一点亮也没有,再呀听府内静悄悄地一点声响都无,他心中想,今晚上这夜,怎么这么长啊?外边也这么黑?是没有月亮还是要变天了!又一想,我竟瞎琢磨。可能是我这心太急了,光想着去在夺这二路帅印的事了,恨不能马上天亮,好去打听夺二路帅印的消息去,咳,别太性急了,再睡一会儿吧!罗通只顾睡觉,哪知道。此时教军场内。已经准备妥当了,四周围打扫得干干净净外大街上是黄土整道,三步一岗两步一哨不准行人随便走动,因为幼主李治要亲自到教军场,选拔二路元帅,所以,大街上设下了许多哨卡,为的是保护幼主殿下李治。各个府的文武爷们,也都准备好了,早早的把自己的孩子叫起来,洗脸净面,拢发包巾,更衣,用完了早膳,把使的用的全部带好了,准备到教军场去一试高低,谁不望子成龙啊?这次比武夺魁,百姓们不准进教军场,只有各府的少公爷们比武较量,全京城共有四十来名少公爷,在这四十来名当中,一层一层的挑选,最后,才选出个元帅来,也是不容易的事,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么,少公爷们,也都擦拳摩掌,攒足劲儿了。都想争夺二路帅,一是光宗耀祖,二是为国出力,好去北国牧羊城前去救驾。天刚一亮,这街上,一拨拨的都往教军场聚集,霎时间,各府的少公爷都到齐了。几声炮响之后,幼主李治在群臣的保护之下,也来到教军场,别的护驾人员不说,唯有丞相魏征是左右不离幼主一步,还有老驸马柴绍也是时刻陪伴着殿下。因为,李世民扫北之前嘱咐过魏征。幼主李治年幼,朝中之大事由他为幼主出谋献策,把李治就交给魏征了,同时,皇上也告诉李治,遇事要多和魏征商量,所以,魏征是寸步不离李冶。驸马柴绍是李治的姑父,更是细心地照顾幼主了。文武群臣象众星捧月一般,前呼后拥直奔点将台上的龙棚而来,只见龙棚扎得高大宽敞。

李治在龙棚看台坐下,上垂首是丞相魏征,下垂首是老附马陪坐,两旁还有尉迟敬德程咬金和苏定芳等人。在看台上再往下看,出场内打扫得干干净净,架上摆放的马上九长,刀、枪、棍、棒、戟、槊、钗、环、党。步下九短有,鞭、锏、锤、杆、钩、剑、拐、使、斧。十八般兵器、样样皆有,摆放整齐。

李治看罢,心中暗想,这次选拔二路帅,可一这回选拔,不但是武艺高强,刀法骁勇,而且,还应具备五才八德,方能解救牧羊城之危,救出皇上,都在此一举。所以必须选好二路帅,幼主想罢回头看了看驸马柴绍,叫:“姑丈大人,你看这次比武夺魁应当怎样比法?”

“李治不像他父亲李世民。唐王是马上皇帝,李治武艺不大精通,所以,他才问姑父应当怎样比法。

“殿下,我看今天比武的都是些小将,大的方才十七八岁,最小的十二三岁,叫他们连胜五杰就下来休息。最后从胜五杰中再选拔好的,你看如何?”柴绍说。

“好”李治回头又问魏征、程咬金、尉迟恭敬德和苏定芳说:“你们看,这样比行不了行?”

苏定芳知道他两个儿子苏麟和苏凤,胜五杰后就休息,这样,两个儿子就倒换过来了,所以,连忙说:“行行行,好好好,就这么比吧!”

程咬金对自己两个儿子,铁牛和万牛,没抱多大希望。能闹个先锋官就不惜了,总而言之,我是当了一辈子的押粮官或向导官。不能再叫儿子接我这个班子,他哥俩真再当个押粮官,也有点太说不下去了,万一,他哥俩真能争得二路帅,那可真给我们老程家争光了。哥俩挨着班的歇着战,这样也挺好,所以,程咬金说。

“不错,这么比较好。”

殿下李治一看,就尉迟恭敬德没吱声,忙问过:“敖国公爷,你看这样比法如何呢?”

“殿下,依我看,这样比法,行是行,因为,都是自家的孩子夺帅印,不能伤人,最好是比活武,不能比死武。”

李治点头说:“那是当然,不是你提醒,我还忘了,传小王的旨意,比武夺魁要点到为止,不许伤害皮肉,打死人都要赔命。”

苏定芳一听,比武不许伤着,打死人还要赔命,他心里就觉着有点不痛快,他本想趁今日比武夺印之机,他的两个儿子在碰上程铁牛和罗通,好取他俩的性命,好为他的三子苏豹报仇。可是这么一比武,苏豹的仇就不能报了,旨意已传出也没有办法了。好。再看机会吧!他看了看他的两儿子,苏麟和苏凤,暗示他们。别要死的啦,报仇的事以后再找机会吧!这时,教军场,凡是来夺二路帅的各府少公爷,都到齐了,单独没有罗通。

这时整个校军场内除掉保护场地的大小头目和将领们,再就是比武夺魁的各家少国公,外人一个没有,只要正点三就不准随便出入了。兵丁们拉好黄绒绳,跳进黄绒绳的圈内,就是比武的。只听正点三响,火工可高挑钩杆,搭上火绳吹去蒙头灰,往炮捻子上一放,“咚——叨叨”三声响之后,号条官喊道:“哪位少公爷下场比武?”话音没落就听有人喊声:“我比这头一阵。”只见一匹黄绒红战马,马跳进围内,程咬金身子往前一探,仔细一看,马跳进黄绒圈内的小将,气得他不禁失声说:“哎呀,你怎么来这头一阵哪?呵呵——”

来的的谁呀?程铁牛。噌,只见程铁牛全身披挂,斧子在肩膀上一扛,真像他爹程咬金一模一样。程咬金这一辈子没端过斧子,总是在肩头扛着。程铁牛也是这样,扛着斧头就进来了,他勒住战马,左手扛着斧头,用左手一摆说道:“今日来比武的众弟兄们听真,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我叫程铁牛,子本方父。我爹是程咬金。他现在是大官,是鲁国公程千岁。我现在什么也不是。”

众人一听他这么报字号,都合着嘴不敢笑,这不说的都是废话?又听程铁牛接着说:“我爹的三斧子十分厉害,众位也都知道。我呀,是继父业,他那最厉害的斧子,我都继承了。不过,我爹一辈子,别说当元帅,就连先锋也没当上,只当押粮官、向导官啦!这个官职我不继承。我要替我爹闯一闯,我也要露露脸,要挂这个二路帅。”

程咬金一听,这个气呀!这小子,怎么把你娘在家里说我的话,在这儿,给抖弄出来啦?程铁牛还是接着往下说。

“虽然说,今天凡是到这儿来的,都是下场比武夺魁的,叫我看哪你们就别下来比啦!你们就是下场来和我比也不能取胜,何必白费力呢?就算比我强一点儿再说了,咱们兄弟都不错,是不是?你们就别和我争了,这二路帅你们就让给我吧?”

程咬金在看台上,越听越来气,心说,你小子跑这儿,哀求众人来啦,再则说了,这也不是哀求的事呀?气得程咬金直“哼哼。”

丞相魏征捋着胡须差点没乐出声来,回头看一看程咬金说:“四弟,你令郎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咳!这小冤家,我也没这么嘱咐过他呀,他怎么这么呀?真丢人。”

魏征知道四弟的脾气秉性,笑了笑说:“哈哈哈哈,四弟呀,我看铁牛这孩子,确实像你。”

“啊,像我,唉哟,我的大哥哥呀!你还不如打我两下子呢!这么说。这二路帅他是挂不成了?”

“那可不一定,这回可就看你教的斧招怎么样了。”他们老哥俩小声说着话。

再看铁牛,把大斧担在马的铁过粱上,两手一抱拳说:“得了,得了,诸位别争了,这二路帅印就归我了,就这么着吧!我去取印了!”

铁牛说着就想取这二路帅印去,就听有人高喊:“别动,烫手!”

“嗯!”铁牛愣住了,不让动,烫手?这是谁呀?这是谁呀?他想罢,回看,啊!只见一匹青花马,跳入黄绒绳,马上一人,无盔无甲,扎巾箭袖,身被一件绣花袍,手拿一杆三股钢钗,这小脸蛋儿呀,黝黑黝黑的,除了嘴里的两排牙和两只眼睛是白的以外,再也找不着白地方了。就听他,叫道:“铁牛哥。你拿帅印可不行,咱们在一快玩的东西吃的东西都给你也没人争,这是比武夺魁,得要动真格的,要想接二路帅,得把你真本事拿出来,让大伙看看,能赢了,你就挂这二路帅,现在,连我都不服你,这二路帅呀,你先别接咱俩得比试比试,我要打不过你,你再去取印我就不管了,要是连我都打不过,哼!你还想挂二路帅呢?来来来,过来,咱们俩比比看。”

“哟嗬,我当是谁呢?闹半天是尤机呀?你才多大呀。掐去两头,没人了,你能是我的对手吗?”

“尤机是飞钗太保尤俊达的儿子,平时和铁牛这些小弟兄们,好的都不分彼此,今天,可是谁也不让谁了,他们都各自有志呀。二人说着,各拨战马打了一个照面。尤机说:“铁牛哥。别怪我以小反上,今天比武夺印咱们是不分大小。”

“是啊,就是我亲爹来了,我也不让他,你就来吧!”铁牛说。

“那好,着打。”尤机说罢“哗棱棱”,三股钢钗一抖,就奔铁牛的胸脯扎来!按规矩铁牛往外金钗。可是,他不开、不架、也不躲。你的钗不是扎来了吗?我用斧子也砍你,这叫你扎你的,我砍我的。

你死我也完,俩人全别活。

这真是,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程咬金一辈子就是三斧子,从来打仗没有斧子往外磕过,他要一磕人家的兵器,他这马前三斧就用不上了。所以,不管是他先动手,还是别人先动手最后还是他得先动手。因为,人家一般的也不和他玩这份命啊!谁能愿意,俩人一见面就来个你死,我也活不成,全完蛋了。没办法,就得撤回自己的兵器去磕他的斧子,这样,就变成不是程咬金落个先动手。

程铁牛学他爹这头三斧,是一点都不错,他见尤机钗来了,他的斧子也砍下去了,嘴里还说着:“劈脑袋。”尤机一看,怎么来真格的呀?我扎你,你劈我,我一钗给你个“扑哧哧。”你再给我个“咔嚓嚓”一死一对儿,这可不行。可是,再想撤兵刃磕斧子,已经来不及了,赶忙用脚一踹马的绷镫绳。这匹马便闪在一旁,再撤钢钗去磕他的斧子。

铁牛的斧子,正砍在尤机的钗杆上,“当当”的一声响亮,震得尤机一哆嗦。紧接着铁牛的斧纂往左一推,就扎来了。嘴里还喊:“挖眼。”

吓得尤机“妈呀”一声,心说,这铁牛哥。真不留情!赶紧一低头,又没架开斧头,斧纂被磕出去了,这斧头又回来了。铁牛又喊道:“掏耳朵。”

尤机心想,可要命的,程家爷们的三斧子,是又急,又快又准、又狠哪?想罢,赶紧来个缩颈藏头式,动作稍稍慢了一点就听“扑”的一声。

吓得程咬金一哆嗦,心想好小子可别真宰呀!这可是比活武。

还真不错,没把尤机宰了,脑袋是没掉,也是头上的扎巾被削掉一块,把小尤机吓得大叫一声:“哎呀我的妈呀,好哇,铁牛哥,你真动真格的呀?这二路帅我不挂啦,让给你吧!”一提战马,马跳出黄绒绳圈外。

“嘿嘿。怎么样,不叫你跟我比试。你们要跟我比,败了吧?我劝你们最好别和我比试了,比试也不行,莫不如你们送个人情,也免得伤了咱哥们的和气。”铁牛得意忘形地说。

“大哥,看见没有,你侄儿这斧招怎么样?”

“哦,不错,真不错。”

“大哥,你侄儿这斧招,都是我亲手教他的哪!”

魏征一笑:“怪不得这么好呢?原来是四弟的斧招,堪称一绝,当然,我侄儿的斧招也不错了哇。”魏征一笑说。

魏征知道程咬金的毛病,故意夸他几句。把程咬金夸得都坐不住了“嘿嘿”的直笑,又听程铁牛说:“行了吧?是不是没人与我比试了。没人比试我可就去拿帅印啦?他一边说着,一边想上点将台去取帅印。

就听有人大喊一声:“慢着,程铁牛,你莫要逞强,来来来,我与你比试几回。”话音刚落,就听马接銮铃所响见从黄绒绳外,闯进来一匹战马。

程铁牛心想,这又是谁呀?真不知好歹,想罢,回头一看说:“嗯,黄彪,是你?”

黄彪是黄天化的儿子,黄天化也是贾柳楼三十六友之一,三十六友中有四位步下英雄,他们是,候俊杰、丁天庆、黄天化、顾成龙、都是高来高去,有飞檐走壁之轻功。

黄彪不仅有步下的武功,而且,马上也是武艺精通,今天他上场和铁牛比试比试,来到圈内,叫道:“铁牛哥,你先别吹,我想和你比试、比试。”

“哎呀,黄彪!平常咱们在一起练功的时候,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今日,你不是白费劲儿吗?我看还是算了吧!”程铁牛神气十足地说。

“那不对呀,平常咱们在一起练武的时候,你不经常输给我呢,不比往常,你也不用着留情,我也不给你留面子,咱们实打实的会战几合,只要不至于死地就行,你注意,我砍了,“看刀”说着催马就是一刀。

程牛还是那一套,你劈我也砍,这斧子就下来了。根本不管对方的刀怎样砍自己。黄彪急忙举刀接架相还,话不可重叙,三斧子过去了。

二马镫鞠相磨时,铁牛把大斧一调个,用纂往后一推,说道:“杵。”

吓得黄彪赶紧一拍屁股,一斧纂正杵在马鞍子上,他“哎呀”一声说:“好厉害,二路帅我不要了,让给你吧!”一拨马又败下来了。

程铁牛这个高兴呀!他又是:“哈哈哈”又是哇呀呀!美得他都找不到地方了。喊得嗓门儿更高了,忙说:“怎么样,都不是我的对手之将吧?还比试什么劲儿呀?谁还敢来?没人来,我可要取帅印去了!”

铁牛喊得正来劲儿呢,就听有人大喊一声:“铁牛哥,你先别吹得太大了,小心吹破你肚皮,来来来,我和作较量、较量。”话也说完了,马也跳进黄绳,战马“呼溜溜”一声“咆哮”就到跟前了。

程铁牛一看,来的是尉迟宝庆。他穿青挂皂胯骑乌雅骏马,真是连人带马一片黑,就像半截黑塔似的。

尉迟敬德在看台上,一看是他儿子下场了,心中暗骂小冤家,昨夜和你费了一宿的话,你一点不听,还敢下场比武。原来尉迟恭敬德有两个儿子,长子叫尉迟宝庆,次子尉迟宝怀。宝庆是黑夫人所生,宝怀是白夫人所生。

尉迟恭敬德两房夫人,一个夫人生了一个儿。昨天晚上,这俩孩子都想来比武夺魁,他们老夫妻三人不同意俩儿子来,一是。认为孩子太小,二是,看他们的武艺还不行,劝俩儿子别来,宝庆和宝怀是非来不可,他俩说:“爹,娘,你们应当让我们前去,一辈子不出马也是小驹儿,我们应该出去闯荡、闯荡,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我们将来学好本领,好为国尽忠,报效君王!”

两个孩子,一直哀告着,非要去不可,夫人也帮孩子说:“老相公,孩子既然愿去,你就带他们去吧,如果,他们不是别人的对手。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天下的能人多的是,让他们碰一下钉子,促使他们今后更好地练武!不然的话,他们还觉着自己的武艺不错呢,就让他们试试去吧!”

尉迟敬德哎一声,又看了看白夫人,只好说道:“咳!愿去,就跟我同去吧!咱可先把话说明白,你们不要轻易下场,主要是先看看别人的武艺如何?自己也好长点见识,如果要下场,不管和哪家少国公下的比下,不许伤人家,要打死人更不行。”

宝庆,宝怀连连说:“爹爹,孩儿记住了,我们此次比武,是要学别人之长处,决不轻易下场,也不能伤害别人。”

“这样,尉迟宝庆和宝怀兄弟俩才来到教军场。到教场以后,俩孩子的心呢!就好像一盆火似的,他们自己认为这个二路元帅被人们夺来不可。认为,自己和枪法是爹爹亲手传授,爹爹是有名的大将,他老人家的枪法,成名天下,无人不知晓,我们是爹爹教的,这次我一定取胜,平常我们都一起练武的时候,这些少公爷,大部分都不是我的对手。宝庆抱着必胜的信心,下了教军场,撒马扬枪,要会战程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