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本再横扫羽鞭,面积更为宽广的水压冲向了杜瑞奇,“对我来说……所有的水都是我的武器!”
“是吗?”杜瑞奇忽然冷冷笑着。
让落本不敢相信的是,杜瑞奇居然像是融化在水浪里,但是又不会被冲散。
土系羽术!
“别太小看我了!”杜瑞奇看似分散的身体从无数水浪中冲出来,又合为一体,羽鞭处射出无数颗金色弹珠。
落本躲闪不及,虽然极力挥动着羽鞭打散了绝大数弹珠,但还是身中数颗弹珠。
落本在空中被打翻,口吐鲜血,可杜瑞奇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有无数枯叶从羽鞭中极速飞出,将落本划得遍体鳞伤。
“虽然……我没有任何一系羽术学到精。”杜瑞奇疯狂挥动着羽鞭,将落本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但……每一系羽术都掌握的我完全可以随机应变!你们这些愚蠢的羽仙!”
落本重重摔到地上,砸出一个巨坑。
“结束了。落本。”杜瑞奇站在空中,眼睛朝下扫着,像是微闭着眼睛一样,又像是没有睡醒一般,“抱歉……我……”
杜瑞奇话还没说完,忽然天降水柱,这水柱面直径少说十米,直接冲着杜瑞奇压下去,如同水龙贯穿而下一般。
杜瑞奇被打得措手不及,被直接砸到地面上,并且源源不断的水柱将他压制的完全不能动弹,若是换做别人的话,早已粉身碎骨了。
杜瑞奇感觉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要不是被打中了瞬间判断正确立刻使用了土系羽术抵挡住了一些,不然自己恐怕真的四分五裂了。
但现在的杜瑞奇虽在木系羽术的保护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让他感觉到快要被这强大的水压给压断了气。
这时杜瑞奇听见落本的声音。
“虽然……只学一种羽术,看起来好像很愚蠢。”落本从巨坑里慢慢站起来,缓缓走到了呕吐不平的“平地”上,“但……至少……破坏力绝不是你这样的半吊子可以理解的!”
水柱瞬间变成冰柱,然后在转瞬之间破碎,成为数把冰刀,刺进杜瑞奇的身体。
“啊!”杜瑞奇发出似乎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即便你有木系和土系的防御系统,但……这样的攻击你也会很痛苦吧。”落本扫扫身上的灰,把破烂不堪的衣服扯下来,令人惊讶的是,身体的伤痕比预料中的要少许多,“别忘了……就算是水系羽术,也有防御性羽术。”
“是啊!”忽然杜瑞奇的怒吼中响起。
落本脚下的土地竟然成为了沼泽地,而且像是妖怪一样要把他吞噬下去一样。
“就像土系羽术也有攻击性能一样啊!”杜瑞奇竟伤痕累累地震碎了身上的冰刀,又一次站了起来,同时落本也用羽鞭斩断那些泥土,狼狈不堪地站在空中。
“差不多了吧。”杜瑞奇大口喘息着,“反正这里已经被保护住了,我们也不需要有什么保留了。完幻吧,落本,不要给自己遗憾了!”
落本大惊,完全没料到杜瑞奇竟然已经知道他掌握完幻的事情,他原本打算留作必杀技杀杜瑞奇一个措手不及的。
“你还在等什么!”杜瑞奇像是疯了般的怒吼道,“我可是将你父亲五马分尸了啊!”
落本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是遭到重重一击,他全身心的怒火都被提至极点,只见他在空中微微颤抖着,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后落本全身的灵力之源忽然爆发而出,只听见他怒吼道:“既然你想知道什么叫死亡的恐怖!那我就满足你!”
“完幻,冰天狂骨!”
而这时江落妃和秦莲芳似乎已经离开了b市。
“落妃,为什么我们要离开。”秦莲芳见已经离开了b市范围才敢开口,“我明明感觉到了小雨的灵力之源就在附近,并且……一泽和杜瑞奇也在那里啊。”
“这不该是我们插手的事情。”江落妃在空中沉色说道,“这是他们间的战斗……就算小雨在那里,也不会受到伤害的,我想。”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了。”江落妃打断道,“我们来人界的职责非常简单,就是铲除血宗,让人类和其他傀儡人过上原本正常的生活,而这些……不该是我们去管的。”
“我知道了……”秦莲芳微微叹了口气,只觉得现在的江落妃和炎火虎是愈发地像,理性甚至冷血,为了最终的大局会舍弃掉不少东西。
但……什么都舍弃不了的人,是无法存活下来的。
这是秦莲芳在这半年里来经历无数场战斗所得出的结论。
“接下来……”江落妃沉色道,“先回石镇,和丁洁探讨后,我们攻去血宗,一举击溃血宗!”
“落本那里没有什么关系吧?”秦莲芳眼神里露出一丝担忧的神情,“都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们啊……”江落妃的脸色虽然不能说是好看,但却也显得很诡异,“如果是他们的话……无论是谁死谁活,都不用担心的。”
“啊!?”秦莲芳轻声惊呼道,万万没想到江落妃居然做出这样的回答。
二零一三年十一月八日晚十点,在江落妃的指挥下,分散在全世界各地的八大组织同时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向血宗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与此同时,在世界各个角落,也展开了人类和傀儡人的战斗,只不过那些战斗更像是人类间的战斗,那些高灵力之源的人类和傀儡人恐怕都在那八个战场。
为了他们心目中的“最为完美的那个世界”,这已然是两个不同种族的人类,终于打响了全世界范围的战斗。
而江落妃这时正站在房间内,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的风景。
“开始了对吧,落妃?”秦莲芳轻轻问道。
江落妃没有说话,这时他愁眉不展。
“怎么了,落妃?”秦莲芳轻声问道,“怎么会这样不开心。”
“芳芳。”江落妃轻声说道,“今天晚上以及接下来几天,会有多少人类失去生命?而我,却这样安然地坐在华美的房间内,我忽然觉得……怎么说呢。”
“很可耻?是这样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