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冷情老公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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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梁若问便下楼了。想起上次,侥幸是在安全期内,可是昨夜……便往药店走去。

刚才药店出来,却看到阎腾扬下车,朝自己迎面走来,微微一征,赶忙将手中的药放进衣兜里,一脸轻松的迎上阎腾扬。

“若问,你不舒服吗?”看到她从药店出来,便上下打量了她一翻,阎腾扬有些关切地探询着。

“没事。”因着他上脸那关切的神情,梁若问内心暖暖地,却也有着怕自己说谎被识破的慌张,转而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哦,我刚准备去公司,碰巧在车上看到你,便下来了!”

“哦!我准备去魅都!”

“那好,我送你吧!”不等梁若问拒绝,阎腾扬便转身去取车了。

害怕自己被拒绝,每一次看到她,总会因为她眉宇间那股忧伤而心疼,想靠近,却总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被拒之门外。

梁若问看着阎腾扬的背影,心中一阵恍惚,干净清爽,看到他总觉得心里暖暖的,可是这样的人,却不能太亲近,总觉得他就像一面镜子,将自己的肮脏映射得无处可藏。

车子徐徐的滑近梁若问身旁,阎腾扬下车,很绅士地为梁若问开了车门。

“若问,最近你还好吗?”阎腾扬认真的注视着前方,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几眼旁边的人。

没有回声,想着早上欧阳幕宇愤怒的神情,脸上的阴郁更加的明显了!

“我想在旁边下车!”梁若问突然回过头,对着阎腾扬说道。

“不是还没有到吗?”有些推迟,这样单处的机会原本就很少。

“我想在这里下车!”心情有些抑郁,音调也不觉的提高了几分。

从她有些阴郁的脸上,看得出她的心情貌似很糟糕,阎腾扬便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谢谢你!你去公司吧!我想一个人走走!”梁若问下车后,目送着阎腾扬车子的远去,便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街道上走着。

无限的惆怅,无限的忧伤仿佛如决堤般的洪水一样泛滥起来。从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变得贪心了,得到了就想要更多。

前方,一个小贩正低头推着装满货物的三轮车走来,迎着风,似有风尘吹进了眼里,眯着眼,时不时的用手揉擦。

梁若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微微抬头,只见一个三轮车飞速地朝自己驶来,便赶紧朝边上闪躲,但还是擦边撞上了。

“啊!”犹着惯性,带着梁若问的身*子一擦。然,一阵急速的刹车声,进入梁若问的耳帘。

“小姐,你怎么走路的?走跟都不兴长眼的啊!”前面的三轮车停住了,小贩从车上跳了下来大声嚷嚷着,惹来了三五个路人的围观。

困难的撑着手,梁若问扶着街道旁的树杆,慢慢地站了起来:“不好意思!”

“还不好意思,你看看,如果这货摔坏了,你赔得起吗?”说着,小贩还不时的用手指着那个有些倾斜的货袋。

“呀,流血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叫了起来。

梁若问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查看了一下周身,看到胳膊被划破了,鲜红的液体慢慢地往外溢。

“那个,小姐,看你这样,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走吧!”小贩无理的取闹,惹来了路人的指点,便掉头跳上车,悻悻地离开了。

魅都

梁若问一身落寞地走了进来,费琪看到梁若问衣袖上粘着的血迹,紧张地从靠椅上站了起来:“你怎么搞的?”

“没事,就是刚刚碰了一下!”脸上挂着一抹微笑。

“我找找看有没有纱布什么,得包扎一下!”说着赶忙拉过梁若问的手,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便在抽屉里面四处的翻找。

“琪姐,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这以前对我来说,已是最轻的了……”语塞,不觉得别过头,站了起来:“那个,琪姐,我来是想跟你请几天假,你看我这……”

费琪听到,手上一僵,立起身,回过头看着梁若问,发现她一脸的不自在。

随即便点了点头:“好,你也正好趁这休息休息吧!”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梁若问便出门离开了。

阳春三月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梁若问走出魅都,走至拐角时,却看到了有些刺眼的一幕……

徐玉清正从魅都对面的商场购物出来,衣着光鲜亮丽,笑容满面,先前的满面愁容早已不知道去向,走到街边随手招了一样出租车,扬长而去……

有人说,如果一直用伪善来欺骗自己,长久下去,自己也会相信那是真的!

梁若问就是如此,一直以来,不想去相信,身边的一切都是在一种算计中逐个进展,一直都愿意抱着一颗感恩的去善待身边的所有,那怕他们对自己从来都是冷脸相对。

也愿意去自己的真心去换取他们偶尔的善意。因为婆婆说过,冷却的心是需要靠捂的!可是眼前呢?昨晚,当亲耳听到梁雨程风清云淡的讲着他们的阴谋的时候,自己就仿佛掉进了冬日的冰窖中,心没有了温度。

但仍然不愿意去相信,那是一个阴谋,毕竟这么多年,她也不容易,可是,当这血淋淋的真相摆在眼前的时候,梁若问却连哭泣的勇气都没有了。

无力地走在街道上,任由行人擦肩而过,脸上的淡然却是更加的清冷。

阎腾扬从今早碰到梁若问的时候,便察觉到她的不正常,好像在刻意地掩饰着什么。

虽然她眉宇间的忧伤,早已出卖了她坎坷的过去,但是自己却像是对她着了魔一般,想狠狠地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地呵护,守候。

车子开到了半路,思索着不对,便倒转了回去,车子看到魅都的时候,只见她征征地愣在原地,而后,好长一段时间都呆立着。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保养得极为年轻的中年女人拎着一大堆购物袋坐车扬长而去……

待汽车消失在视线里好久后,她便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无神地在街上走着。静静地,不去理会车来车往以及身边的事物。仿佛身边的人或事物都与她无关一般……

阎腾扬将车子缓缓在滑进街道旁的车位,下车急步上前拉住梁若问的手。

无形的力量牵制着前进的步伐,梁若问有些木然地回过神来,瞧见阎腾扬一脸的耽忧,手心的微微颤抖无不宣誓着他内心的紧张。

看到梁若问清澈木然的神情,阎腾扬一惊,眼前的女人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好像随时都会随风散尽一般,于是不禁加重了握紧她的手,可是手心中的冰冷体温却不能给自己紧张的心带去一丝宽慰。

“你怎么了?”梁若问有些关切地问道,不想在别人面前宣扬自己的忧伤。

“我找了你好久,总算找到你了!“

“呃!找我干嘛?”梁若问有些吃惊,又有些微愣。

“我想请你吃糖!”说完,仿佛是变魔术一般,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来。

看着那块糖,梁若问惊得睁大眼睛,直直的望着阎腾扬的脸,此刻的阳光,仿佛一身金缕衣一般,轻轻的披在他的身上,绽放着万道灿烂的光芒,将他那张本就灿烂的笑靥衬得更加的夺目光辉。

耳边响起幼婆婆经常对自己说的话:“问儿,以后如果婆婆不在了,受欺负了,就吃一颗糖,那样就会忘记受过的苦难!”

干净,慈祥的微笑,总是在自己挨打,受欺负后,拿出几颗糖来,让她忘记那些心酸。

“问儿,不要哭,要坚强地生活!”

“问儿,如果可以的话,有一天,一定要离开他们,远远的……”

那一句句的话,犹如昨日重现,与现在的这张笑脸,一点点的重合,成为一个模子,温心而又实在。

梁若问一时沉入思绪里,没有反应过来,喃喃地喊道:“婆婆……”

阎腾扬微微一愣,遂而想起初见时她的恍惚,不禁低头暗自苦笑。

抬首,揉了揉她的发:“傻丫头,想家了吧!”

“呃……”梁若问回过神,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咝……”阎腾扬无意的碰触,惹来梁若问疼痛得倒吸一口气,刚才从费琪那里出来,便没有管刚刚被擦伤的伤口,没想到,血这会仍然在流……

“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吧!”阎腾扬关切地搂过他,虽然有些暧昧,却透着一股极致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