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冷情老公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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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站立在窗前的人影轻呼出一口烟雾,并没有动,只是梁若问透过玻璃,清晰地看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不一会,便推开落地窗走了出去。

之后,有几个人将她带到了隔壁的一间没有光亮的黑屋子里,房间里有着一个电视,电视里听着她有些耳熟的音乐,定睛细看画片,是五年前她跟何琳跳艳舞的片段,梁若问的身子一抖,尘封的记忆如流水般涌出,手不自禁地紧紧环抱着自己,而后慢慢地移到耳朵上,捂住,不去看那些肮脏的画片,不去听那些让人迷离沉醉的音乐。

五年了,以为可以逃过,可以忘却,原本这些都只是一种自我欺骗。发生的事情在生命中始终都会留下印迹的,抹灭不去。它就像是一层蒙在心灵上的灰尘,就是一个污点,无论如何去努力地忘怀,却总是在熟悉的一幕中将那些忘却的事情再一次想起。

那一年,她懵懂的年纪里,被红姨带到了地下舞城,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雷敬生,不得不去承认,他有着让人为之疯狂的外表,只是这漂亮的外衣下却有着嗜血的冷漠。红姨将她带到雷敬生面前,而后两个人又在一起交谈了好长一会时间,之后,红姨便以上洗手间为名,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夜幕后的地下舞城,宾客很多,大多都是年轻人,梁若问被一个叫玉姐的女人带到了一间屋子里,一进门的时候,看到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坐在蜷缩在角落里,梁若问总觉得事情不对劲,想转身出去,却被玉姐推了一把,而后只见她迅速的退出房间,送上了门,耳膜里清晰地听着门外面的关锁的响动,梁若问爬起身,拧着门把,使劲的用力拉门,却总是拉不开,于是便扯着嗓子喊:“放我出去,我要离开这里……”

记不起喊了多长时间,只记得到最后喉咙很沙哑,有些干痛,靠着门滑坐下来,从角落里响起一个声音:“没用的,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在那个屋子里关了半个多月,每天都有人定时给她们送水,送饭,而后便悄无声息了,这半个月里,梁若问知道那天开口跟她说话的那个女孩叫何琳,是樊城的,当时跟村里的人出来打工,却不想,被人口贩子卖到了这里……梁若问才知道自己原本也成了人蛇,被红姨给卖了,只是徐玉清她的妈妈知道吗?会不会来救她?

半个多月后,玉姐再一次走进了这间房,将她们带到了一间很空旷的房间里,里面竖立着几个手臂粗的钢管,还有几把椅子……而后被听到玉姐说:“从今天开始,会有专职的老师教你们的,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好好学,到了这里,如果不听话,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不听话的下场。”

训练的时候,梁若问她们可以自由活动了,没有平时关在黑屋子里那般的封闭,梁若问趁休息时间,拉起何琳的手,一起溜了出去,刚偷偷摸到拐角,就被玉姐给逮到了:“想去那?”

梁若问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的抬志头:“我想去洗手间!”

玉姐嘴角轻扬:“哦,是吗?通往洗手间的路好像不是这条,这条路是往后门去的,怎么,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明白是吗?”眸底那冷洌的犀利让梁若问有些害怕:“那今天我就让你们当个例子!”

之后将训练的众人连带着她们带到了一间装满彩灯和相机的屋子里,而后便听见玉姐说:“把衣服给我脱了!”

一张张写满羞辱的luo照,被闪光灯瞬间的捕捉下来。她们被当成示范的典型,姿势稍微不动,换来的便是陌生男人倾身的抚摸与揉捏。这样的凌辱刻进了她们的脑海深处,至今想起的时候,仍然忍不住用手揉搓着那曾刻下肮脏印迹的肌肤。

而后的日子里,梁若问仍然没有放弃逃离的机会,但每一次都没有找到正确的出口,不小心又有一次被抓。

“你真是个贱骨头,看来你仍然没有学乖。”玉姐手拿着手执着一根烟,绕走在梁若问身旁:“给我带上来!”

只看见何琳被两个男子反绑着手,走了进来,梁若问满目的诧异:“玉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要逃跑的人是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哼!”玉姐轻笑冷哼,朝梁若问的脸上呼出一口烟:“我知道,有人关照过我,不能动你,那么就只好从你身边比较亲近的人开刀咯!”

眉头紧蹙,听着玉姐的话,梁若问有些不解,却只看到那两个男人脱着身上的衣服,朝何琳逼近……

梁若问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摇头朝着玉姐大吼:“放开她,不要,不要这样……”嘶吼声有些徒劳。

梁若问被人架着,眼睁睁看着那两个男人将何琳身上的衣服剥落,将她按倒在地上……梁若问至今都无法忘记何琳那无助的眼神,耳膜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嘶吼声……亲眼目睹何琳被侮辱的全过程。

第一次,因为她带头逃走,换来的是一张张刻满羞辱的**,第二次,因为她的逃走,换来的是何琳被禽兽般的摧残……

完事后,何琳被人带走了,架住梁若问的男人也退出了房间,梁若问上前去抓住玉姐的胸前的衣襟:“你们…你们会受到惩罚的!”

“惩罚?呵呵…。梁若问,这次就只有两个,如果你再逃,下次就是四个,你最好想清楚了!”玉姐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不敢再逃了,梁若问怕了,怕因为她,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所以在之后20来天里面,她跟那些女孩子都很听话地经受着老师们苛刻地训练,也知道了,当初摆放在那间屋子里面的那些钢管还有椅子的用途,也清楚了自己的价值。

“好了,你们个个都不错,这里你们的按班表,我希望你们登台的那天,都能给我好好的表现。”玉姐看完她们的演练手,给她们每人手上发了一张排班表,何琳排在20号,梁若问排在23号……

“都好好记清楚了,如果你们不听话,舞城里面会有更好的差事等着你们,相信躺着赚钱比你们这样会更舒服的!”玉姐说完后,脸上挂着一抹娇媚的笑意,可是眼眸深意散着的犀利却让梁若问她们为之一颤。

回到那间房子里,梁若问她们紧紧地拽着手里的纸,浑身都在抖。她们都不是傻子,训练的时候老师就告诉过她们,如果不好好练习,就会送去当陪酒女郎,出街女……而刚才玉姐的话,只不过是再一次给她们提个醒。

“我们想办法逃吧,我不想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我不要穿那种舞衣跳舞....”梁若问身旁的另一个女孩带着哭腔说道。

“哼,逃?”独坐在角落另一边的一个女孩轻笑:“你们没有逃过吗?结果呢?抓回来了的下场是什么样的,你们都看到了吧!被男人**……如果你们认为你们的运气会很好的话,大可以去试试!”说完还不忘朝何琳瞄了一眼,她叫方玉晴,在她们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她很沉闷,总是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个性很孤僻。

何琳羞侮地低下头,梁若问伸手抓住何琳的手,满是悔恨,如果不是她,那么何琳至少现在还能够保住她的清白,不会被那些人……

登台的日子一天天的临近,同关在一个屋子里的姐妹一个个出去后,便再没有回来过了,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这让梁若问很不安,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如何!

“梁若问,这是你今天登台的舞衣,我希望你能够汲取教训,不要让更多的人因为你而受到无辜的牵连!”玉姐将一件暴露妖娆的衣服扔给了梁若问,然后再将她带到了化妆间后便走了。

在那里,她看到了何琳,只是没有想到,才三日不见的她尽然那么的憔悴,脖子下面和胸前有着青紫的印迹,眼睛里有着血丝,梁若问快步走到何琳身前,轻拍她的肩膀:“何琳,你还好吗?”

何琳看到梁若问一惊,眼睛的泪水像断了珠的细线一下流落下来,晕开了脸上的妆容,有些颤抖地拉过梁若问的手:“问儿,怎么办,我不要这样活着!”

原本她们之其的每个人登台表演后,就会有人竞价买她们的初夜,而后便是跳完舞后就要跟人出街。如果不愿意的话,玉姐会过来劝慰她们,请她们抽烟,只是这烟里面却掺杂了少量的白粉,上瘾后,她们这些人就不得不乖乖地听她们的安排。

听何琳说完,梁若问隐约听见方玉晴的声音,跑到门口一看,只见她跪在玉姐跟前,手拉着她的裙摆,脸上的湿润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嘴里唠唠:“玉姐,求你了,让我吸一口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玉姐,求求你,我给你磕头!”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咚咚的声响。

“是吗?那你现在应该清楚你应该做什么!还不去陪客人,乖乖地,伺候好客人了,玉姐不会亏待你的!”玉姐弯下腰,涂满腥红的丹寇轻轻地拍拍在方以晴的脸上,嘴角微扬,而后一脚揣开方以晴转身朝化妆间走来。

一进门,只看到梁若问杵立在那里,走近:“我劝你今天还是给我乖乖的,不要让我生气!”可以清晰地看到玉姐嘴角上扬的笑意:“还不快去换衣服。”

何琳上前拉过梁若问,将她往更衣室推去,而后又坐在位置上,化妆。穿上舞女的梁若问走出更衣室,却只听到耳边响起:“问儿,这套舞女真适合你,现在我才发现:你是属于黑暗的。”

梁若问一怔,对于这个评价,她不喜欢,可是,这是何琳说的,她没有办法忘记因为她私自的逃离,带何琳带去的创伤,没有办法忘记她当时那无助的眼神,所以,只好浅笑着点了点头:“是吗?”

夜色越来越深了,梁若问有些止不住在颤抖起来,化好妆的她坐在镜子前,内心却燥动不安,她不要这样,她的人生不能从此就如此的开始,这里的肮脏,让她觉得恶心,来不及细想,便被玉姐架着朝台前走去……

撩人的音乐响起,梁若问被推到了台前,她的出现,让台下的那些客人有些惊艳,引起了小小的骚动,而后便开始机械地摆动着各个妖艳的动作,黑暗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即刻间,台下混乱成一片,昏暗的灯光下客人的碰撞声,桌椅倒地的撞击声哗然一片,梁若问趁乱朝出入偷摸着跑去,刚过拐角,却听见有人说:“那批货怎么办?还放在XXXX那里呢?”

“逃命要紧,现在还管什么货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引柴烧,快走……”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好奇而去那个地方发现了那批白粉,也许梁若问就不会开始流离的五年,雷敬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是她去过那批白粉隐藏的位置,从而开始了追踪她的行动。

静静地蜷缩在角落里,已经三天了,呆在这个满布肮脏画片的黑屋子里已经三天了,雷敬生还没有来见她。

依稀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梁若问没动,灯开了,有些刺目,伸手挡在眼前,耳边传来这五年都没有忘记的声音:“梁若问,我们好久不见!”

一怔,梁若问抬起头,盯着雷敬生细看,五年,那个恶魔没有变,而她,却早已满心沧桑,缓缓地起身:“是,我们确实有好久不见了。雷爷应该知晓我这次来找你的目的吧!”

雷敬生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朝梁若问走近:“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我要给你一个惊喜!”而后只看到一个身影坐门外走了进来。

梁若问不禁睁大了双眼,盯着来人:“妈?”走近,有些不敢确定,闭了闭眼再定眼细看:“你怎么在这里?”

雷敬生走到徐玉清身边,单手搂过她的肩头,笑着说:“梁若问,先简单的介绍一下我们的关系,我跟她是姘头!五年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