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参加过林子欣和白夜寒的婚礼之后,余墨和许少林之间的关系似乎变的更加亲密。可是好景不长,两人之间的矛盾终是展开了。
那天两人再一次到香草茶馆喝茶,有好几次许少林都准备开口向她求婚,但每次将要开口的时候总是有电话进来。因为快到春节了,公司业务异常繁忙,而且自从白夜寒结婚之后,每天都按时下班,所以好多事情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余墨,我们…”结婚吧。该死的!手机再一次响起。许少林顿了顿,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立刻说出来,可是他不想这样草草了事,这样对余墨不公平,他要给她一个最美好的回忆。
“少林,先接电话吧。”余墨善解人意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得到许可,许少林拿起电话,和里面的人说了一通,可能是与另一端人起了冲突吧,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暗,直到挂了电话过了很久,他才慢慢恢复。可是,原本求婚的心情却被无端地打破,一直到最后还是只字未提。
就这样,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去,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次了。直到有一天,依然在香草茶馆,这次是余墨想邀请他和他一起回去过年,可是每次刚要说出来的时候,他的电话又一次该死的响起。看见他因为业务繁忙,心里还是为他感到心疼。只是日子总是这样,让她的心异常的烦燥。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挂断电话,余墨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不再只声。
“刚才你想说什么?”看她似乎有点生气,于是笑着问她,希望她能知道自己的无奈。
余墨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她懂得适可而止,于是笑着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又说,“少林,今年春节…”
“许经理!”一个穿着时髦,浓装艳抹的女人,闪动着红亮亮地嘴唇柔声叫道。“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小英啊!”
该死!这是那天在酒桌上认识的一个女人,是远名集团的女职员,怎么会这种时候遇到?怕余墨误会,他忙开笑道,“哦,是王小姐啊,好久不见。”他故意说王小姐,以期许余墨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实际很生疏。
而那个女人似乎并不把余墨当回事,而是娇媚的笑了,还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许经理,叫我小英就好了,何必这么客气呢?而且自从那天之后…”
这句话太暖昧,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误会他们有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许少林即时插话道,“哦,小英,这是我女朋友,余墨。”说着,看向那个脸色阴沉的女人。
“啊?你女朋友?没听你提起过啊!那天不是还听何总说要为你介绍一个吗?我看你当时也点头了啊…”女人似是有意要激怒余墨,故意旧事重提,她明知道那种场合说的都是假话,但却偏偏要添油加醋一翻。
许少林即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余墨渐渐变的惨白的脸蛋,恨不得把那个站在他旁边的女人打死!“余墨,你应该不会相信了吧?”
余墨没有说话,最后冷哼一声说,“已经不重要了!”说完拿起包包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许少林见此想冲过去追她,奈何自己的手臂却依然被那个叫小英的女人拉着,剑眉微蹙,眼眸中闪着骇人的怒,然后就听到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一段另女人非常震惊的话。“放-开!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就说,合-约-取-消!”
等他追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余墨的身影,他懊恼地一拳捶到车身上。现在公司每天忙的不可开交,今天好不容易抽空出来陪她,没想到竟弄成这样。随后想她可能回家了吧?于是跳上车向她的住所冲去,可是按了很久的门玲,没人反应,打她手机,关机!又打家里的电话,无人接听!后来他又开车到了她公司,被告知没有回来!无奈之下,他又驱车去了白夜寒家,见到林子欣,他迫不及待的问有没有看到余墨,林子欣的反应告他,没有。
“少林,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林子欣担心的问。自从他们两个确定关系之后,即使偶尔也会小打小闹,但这次却似乎不那么简单。
许少林懊悔的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林子欣,然后就见她丢了一记白眼给坐在她身旁的男人。白夜寒一副不能怪我的表情耸耸肩,谁让他要回来陪老婆儿子呢?
“少林,你要急,我了解余墨,她一定暂时先去哪里躲起来了,你先不要担心,她会没事的。等她想通了自然会回来找你,我知道,她离不开你。”林子欣好心的劝道。然后又转向白夜寒,批评道,“寒,这件事都怪你!”
“怪我?我很无辜,老婆。”自从结婚以后,白夜寒的脾气改了很多,不像以前那般冰冷,反而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妻管严’!“不过少林,你也是,干吗当时不把那个女人拎出去?也难怪余墨会生气!”
“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每天下班那么早,少林也不会忙成这样是不是?”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有多违心。每天看着老公在争分夺秒的回来陪她,她很感动,哪有责备的道理?可是好友受这等伤害,她硬是将责任推到白夜寒身上。看着他一脸被冤枉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地说道,“好了,现在想想办法让少林休息一段时间,这样他才有精力找余墨,否则又是工作又是要讨她欢心,他哪有这么多时间啊?还有,少林,你找到她立刻向她求婚吧,我相信她一定吃这套。”说完还向许少林丢了个坏坏的眼色。
“哇,老婆,你什么时候变成爱情专家了?”白夜寒突然暧昧地看着林子欣,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许少林看着眼前的一切,更加确信一定要把余墨找回来!以前虽也有吵闹,但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狠绝的话,这还是第一次,因此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她。告别白家,他又开车去了余墨,依然无人回应。就这样,一整个晚上他都穿梭在C市的大街小巷,以前他们去的地方,他一一去确认了,但是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踪影。最后将车开到她小区门口,在那等了一整个晚上都不曾看到她,这让他几乎发狂。
第二天,他又继续找,可是还是无果,有好几次因为疲劳架驶差点出了车祸,还好最终化险为夷了。三天,四天……有好几次他都想报警,但是又终还是作罢,他不希望找到她是通过警察。最后,许少林已经心力交瘁的时候突然想到她是不是回老家了?这样一想立刻又来了精神,寻问了林子欣关于她老家的住所之后,连一秒钟都没有耽搁便开车前往。
漫长的三个小时车程,他想了很多事情,从开始在业务上认识余墨,到他们之间因为林子欣再三错过,再到机场的追逐…这些都证明他们对彼此的爱已经根深蒂固!可是,余墨,你如何这般狠心抛下我?想着,不禁又有些气恼,终于在路边经过再三打听找到了余墨的家。这是一个非常小的镇,看着每个朴实的人,他突然知道为什么余墨会那么单纯了,生活在这样地方的人,无论怎么都不会坏到哪里。
车子在余墨家的门口停下,院子里随即出来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和余墨一样,有着两双和善的眼眸,应该是余墨的母亲。许少林立刻下车走上前,恭敬的说,“伯母好!”
“请问你是?”妇人好奇地看着面前英挺俊帅的年轻人问道。
“伯母,我是余墨的朋友,请问她现在在家吗?”说着,他向里面看了看,但却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心里不禁失望万分。如果余墨没有回来,那么他真的要疯了!
“唉!这孩子不知怎么了,自从回家之后变的不言不语,每天都会去村头的马路边,像是在等什么,问她又不说。你说你是她的朋友?不如去劝劝她吧,我和她爸每天都为她干着急。”妇人说到女儿,然后就唉声叹气起来,然后愁云满面的看向许少林。
听到余墨回来,还每天到村头,他一阵窃喜,她一定是去等自己了,于是和妇人告别之后便飞也似地冲向村头。当那抹日思夜想的倩影出现在眼前时,不知为何,心里就像初谈恋爱时的感觉,很激动。他静静的将车子靠边,然后从车后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玫瑰,慢慢向她走近。
眼睛被人蒙住,余墨知道,一定是许少林,他身上的永远散发着她喜欢的青草味。嘴角不禁上扬,但是女人的矜持又让她瞬间变的冷淡。她故意装不知道是谁,然后胡乱的娇声娇气地叫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男人名字。
许少林的脸色随着她口中越来越多的男人名字变得异常阴沉。慢慢松开手臂走到她面前,然后冷笑一声,“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是啊!很令人失望!许经理怎么有空来这种小地方?像您这种大人物哪有这等功夫?还有您现在和我讲话简直是降低身份,配的上您的人还在A市呢,怎么?您不打算回去?”余墨说着违心的话,每说一句心里就痛一下,但是她却伪装的很好,脸不红心不跳。
这样会冷嘲热讽的余墨,他从没有看过,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剌痛他的心。见他不语,余墨以为被她猜中了,于是又说道,“还不回去吗?这里不欢迎你!请不要打扰到我,我还在等人呢!”说完,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害怕看到他受伤的眼神。她好想他能说一切软话,这样自己一定会愤不顾身地冲进他的怀里。可是一分钟、两分钟…时间过了好久也不见他说话,直到引擎发出的巨响声才将她彻底的惊醒。“少林!”
转身,车子已经向相反的方向飞驰驶去,留下的只有无法散去的怒气和一束红玫瑰,旁边静静躺着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一枚钻戒赫然呈现在眼前。是她上次无意画的一枚戒指,当时只有子欣看到了,难道是子欣告诉他的?但是现在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全身突然无力般坐倒在地上,抱着那束玫瑰和戒指,泪水不住地往下流,好悔恨刚才说的那些话!忍不住拎起拳头打向自己的头,可是才打了一下,手就被人抓住了。“少林!”她惊呼着看向眼眸中充满了怜惜的男人。有了一次的教训,余墨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马上站起来紧紧搂住他,一会哭一会傻笑,一会又心疼他,然后又不住的打他…
婚礼在圣诞节那天举行,当然参加的人也不少,毕竟许少林认识的人很多,而余墨大大小小也是一个公司的老板,所以婚礼也很状观。余墨那天估计是全城最有意思的新娘了,凭着她爱搞怪的性格,还有那身几乎没人穿过的红色绸缎,几乎让全场惊呆!就连许少林都觉的好笑,参加过那么多婚礼,从来只看过新娘穿白色婚纱的,而她偏要选一件红色的绵衣绸缎,理由是,冬天穿婚纱容易感冒!
那天白夜寒和林子欣到场自然少不了,可是不巧的是,姜无痕也到场了。他是余墨请来的,毕竟朋友一场。当然他也不是一个过来的,还带了陆薇薇过来。他们四人坐在一张喜桌上,可是气氛却异常的沉闷。有好几次陆薇薇都打算离开可是每次都被他即时拉住,而且还暧昧的将她搂入怀中。不知为何,每当看到姜无痕眼角的余光射向林子欣,她的心就没来由的痛。
而白夜寒也不甘示弱,尽一切所能‘调戏’自己的老婆,而且目光还不时的射向姜无痕,希望他明白他们现在过的很幸福,断了打她主意的念头!
姜无痕了解他的意思,但是他也曾说过,如果子欣受一点点伤,那么他不会再放弃!因此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虽然没有任何语言,但却比说了一万句都来的管用。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但那天新郎喝了很多酒,晚上被司机送到新房之后,余墨折腾了大半夜才将他弄到床上,然后就听见他嘴里一直喊着余墨的名字,余墨默默地看着他,然后静静的躺在他怀里,进入了幸福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