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闲王驯妻*非穿越系列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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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大家屏息静待凌香的答案,可她却只一个劲地哭,什么也不说。

凌云悲愤,他回头:“请你们都出去!”他终于意识到在大庭广众之下问香儿的问题是多么愚蠢。

祯祺黑着脸与大家一同退出,临离开时他回望房内一眼,见凌云小心翼翼抱着凌香正轻言轻语给予安慰。

“好了!他们都走了!”凌云轻喃。

凌香紧紧回抱凌云:“哥哥,我,我再也配不上你了!”说着,又失声痛哭起来。

凌云脸色苍白,他已经知道,香儿身上的痕迹不是今晚造成的。看着怀里的泪人儿,他心里就像被人浇了一瓢油,怒火怱地蹿燃。他抱凌香的手蓦然收紧。既然你们敢伤害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你们也别怪我不客气。

“哥哥,你别怪王公子,他肯定是将我当成了贾妹妹。”凌香抽咽。

“……是他吗?”凌云的眼神闪过受伤。他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香儿,自从这次失踪以后,香儿变得越来越陌生,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心目中的那个香儿。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凌云让凌香躺回床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哥哥……你还是嫌弃我了……凌香的视线停留在凌云离开的地方怔怔出神。刹那间,满腔的恨意再次聚集,她在心里将所有的账都算到了贾乌珍头上。

祯祺从厢房出来,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贾乌珍。他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大家听到他越来越快的脚步声,谁都看得出来,他很急切。

贾乌珍重重打了个哈欠,小银立刻近身来催促她上床休息。

小银将她的外衣脱下,整齐放好,正准备放下她的头发时,却被门外又急又烈的敲门声打断。

“谁?”小金去开门,见到祯祺呼吸紊乱,脸上的表情复杂万分。

“王公子,可是出什么事了?”她问。

祯祺不答话,绕过小金直接走到贾乌珍面前,他两眼在她脸上巡视,眼神中带着些许无法掩饰的担心和害怕。

“究竟出什么事了?”小银看到祯祺这样,她心里也开始变得忐忑。

贾乌珍睡眼迷瞪睇望祯祺,嘴里不满地嘟哝:“三更半夜,一惊一乍干什么呀!”

祯祺憋了好久才小心问道:“你没事吧?”

贾乌珍翻白眼:“谁有事呀!白天的事情不是过了吗?你看,脖子上的痕迹都快消了!”说着,她将衣服扯开让祯祺瞧清楚。

祯祺看到她颈部以下光滑的肌肤上无半点痕迹,心中的大石轰然落地,脸上露出放松的笑。“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他边说边退:“你们先睡吧!我只是来随便看看!”

小银一脸莫名其妙,而贾乌珍则累极,沾枕即睡。

小金送祯祺出来,两人在门外站定。

祯祺道:“小金姑娘回去吧!这几天你们要格外小心,最好能寸步不离守着她!”

小金疑惑道:“王公子有话不防直说,是不是凌小姐出什么事了?”祯祺刚才的举动她在旁瞧得清清楚楚,难道?

祯祺点头:“是出了点事情!总之,你们要时刻小心!”

“这个我们知道!”小金接言。突然她又道:“晚上小姐沐浴过,除了脖子和脚上有伤痕,其它地方完好无损。”

祯祺讪笑,心中暗赞小金心思聪明。

“那我先进去了!”小金告辞。

凌云站在不远处,他手扶树枝听着祯祺与小金两人的对答。知道贾乌珍没事,他也暗松口气。原本想去找祯祺他们说清楚密室里的事情,可双脚却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这里。香儿的脖子上根本没有伤,他开始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内心对贾乌珍就充满了愧疚。可是,即使他当场知道了真相,那他又能如何?更何况,香儿她还被……

“凌庄主来找我吗?”树枝掐断的轻响惊动了祯祺,他看到凌云,一开始有些吃惊,但很快又明白了。

凌云敛神,声音缥缈问:“王公子非要知道那图案不可?”

祯祺浑身一震,原以为他来是为了凌香的事情,却没想到他开口竟然提到图案。他点头:“是的!这是目前我们唯一能找到的线索。”

凌云神色黯然:“最后一幅画的内容是义父生前所建的密室图案。”

“是关她们两个的密室吗?”

“是的!”凌云的脸色变得灰败,那里是山庄的秘密所在,可敌人却将人质囚禁在那里,这只能说明,敌人对山庄内部的情况一清二楚。

祯祺自然能理解凌云的心情,或者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他同情他,因为他的山庄被人了如指掌,而他心爱的女人也……

“上次你提到过内奸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凌云走近几步,挫然答:“没有!至少,真正的主使者仍然毫无头绪。”

“或许,我们可以帮得上忙?”祯祺说,此刻的凌云一定对敌人恨之入骨,否则的话,他刚才也不会主动提起那幅秘密图案。

凌云道:“我可以让你们去看密室,也可以提供尽可能多的帮助,但有一点,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抓到今天的行凶之人后,你们必须把他交给我,任由我处置!”

“这个……”祯祺有些为难,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然他现在身在江湖,但他毕竟是明国的王爷,不能带头枉顾法纪。

“如果王爷不答应,那凌某也只有单独行动了!”凌云的语气透着坚决。

祯祺陷入沉思。

“好!我答应你!”与其这样让无辜的人一次又一次地遇害,还不如早点把他揪出来。虽然,这事有违自己一向处事的原则。

凌云淡然一笑,伸手道:“好!有王爷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祯祺伸手与之相握:“希望我们能尽快将他揪出来!”

凌云点头:“那是肯定的!”

接下来,便是两人的一阵附耳私语。

浓密的草丛中蹲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他苍白的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刺目,那肤色像极了阎王殿里的白无常。他的嘴角轻轻弯起,眼里带着欣喜和兴奋。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携手合作而感到担心和不快,反而眼里闪过一丝算计——这样就对了!一切都照原来的方向在发展。果然,凌香是凌云的软肋……

次日,太阳早早从云层中爬出来,照亮了整个大地。

凌云一如厩往地照顾着凌香,甚至比以前更温柔,更小心翼翼。

贾乌珍一大早起床,虽然没有熟悉的王妈在自己面前照顾,可小金小银对她极好,从上到下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比起王妈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说了,这个是我的!”

“不对!这个明明是我的!”远远的,大家就听到一无所知与李帅争辩嚷嚷的声音。

鹰眼走在祯祺身侧,他眼神淡定:“王公子,你说,毒姬是不是快来了?”

“嗯!应该快了吧!”毒姬,现在唯一有希望替贾乌珍解毒的人。

贾乌珍从后面蹿跳到两人中间:“毒姬很厉害吗?”

鹰眼从容地向旁让了让,让贾乌珍好靠进来。

祯祺答:“毒姬也许能让你记起以前的往事。”

“真的吗?”贾乌珍的眼睛一亮,整个人都神采飞扬。

随着贾乌珍的眼睛一亮,祯祺的心情也亮了起来,他轻笑着柔道:“放心!你一定会记得以前所有的事情的!”

贾乌珍吸吸鼻子,突然神神秘秘道:“其实,我觉得,可能绑架我们的人就在我们中间!”

闲散在旁的鹰眼深邃的眼神突然激闪,他回头笑:“夫人敢肯定?”

贾乌珍怯言:“没有十分的把握,只是感觉有些气味令人很熟悉。”

“喔,这样啊!那算了!”居然不再追问,一点也不像鹰眼原来的性格。

一无所知和李帅见到众人,终于暂时熄火和大家打招呼。

李帅满脸笑容来到贾乌珍面前道:“贾姑娘睡得可好?”除鹰眼外,其它人都不愿意称贾乌珍“王夫人”。

贾乌珍偏头答:“好啊!”说着,向前几步伸个大大的懒腰,补充道:“睡得舒服极了!”

“大家看看谁来了?”

袁文俊潇洒过来,他高问一声,侧身让道。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纷纷上前。

祯祺上前问候:“夫人别来无恙?”

那夫人道:“托各位的福,还不错!”

祯祺给鹰眼介绍:“这位便是冰窟的主人毒姬夫人。”

鹰眼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艳,然后上前抱拳:“夫人好!”

毒姬浅笑:“鹰捕头好!”

毒姬今天的打扮很考究,是平常贵妇打扮,举止尊重,少了几分轻佻,多了几分大气。她缓步到贾乌珍面前,轻托她的手道:“你还认识我吗?”

贾乌珍摇头,心直口快道:“你长得可真漂亮。”

毒姬下意识地摸摸脸,竟带几分羞涩问:“是吗?”其心中的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贾乌珍使劲点点头:“嗯!当然!”

毒姬嘻嘻一笑:“虽然人没记忆了,可嘴还是和以前一样甜,不过我喜欢!”

祯祺道:“夫人是先休息一会,还是现在就看?”

毒姬意味深长地望一眼祯祺,叹道:“你倒是心急得很!”

李帅轻笑:“换了我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得心急!”

毒姬斜视他一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老底,我可告诉你,她的主意你可别打!”

李帅讪讪然用扇尖顶顶鼻尖,委屈道:“有夫人和各位在,我哪敢啊!”

一无所知“哼哼”:“算你识趣!”

李帅瞪他一眼,回头望向众人时又是满脸微笑。

毒姬道:“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我先看看她的身子吧!”

祯祺点头,众人回到亭子。贾乌珍坐最中间,毒姬坐在她对面,其它人分立四方,均静待毒姬的诊断结果。

毒姬翻了翻贾乌珍的眼皮,又掐了掐她身上的肌肤,最后才开始切脉。好半晌她才松手肯定道:“后来又中毒了!”

祯祺点头:“听凌庄主说,确实是如此!”

毒姬长叹一声,脸色凄然苍白。“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罚我往日不该助纣为虐!”说着,她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潸然流泪。

贾乌珍最见不得别人哭,她从座位上跳起来:“治不了就治不了!你别哭啊!你看,我现在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其它不都是好好的吗?”

“可是……”毒姬不敢言。她无法说出口,不行,她得再想想办法!她转身朝祯祺道:“只要知道她后来所中是何毒,或许还有救。”

“这件事,恐怕只有凌庄主最清楚!”祯祺无奈道。

众人默然,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大家一起去找凌庄主吧!我已经和他约好今天进密室。”祯祺石破天惊道。

毒姬道:“凌庄主?”她怎么觉得这个称呼这么熟悉呢?

鹰眼问:“夫人听说过?”

毒姬不甚确定地摇摇头:“可能是我记差了!”

众人再次来到昨晚的房间外,鹰眼上前敲门。

“吱——”门被打开,凌云疲惫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们先扶小姐回房休息!”凌云朝身后吩咐。

“是!庄主!”身后传来丫环们的应答,不一会,就见凌香由人搀扶着出来。原来娇俏的脸蛋微微有些肿,想来是昨晚哭得太多的缘故。她性子原本就静,经过昨夜的折腾,今天见到众人仍觉自己羞愧难当,她垂着眼帘,看起来惨兮兮的同时我见尤怜。

毒姬抬头,见到眼前这张与贾乌珍一模一样的脸,整个人如遭电击。没错!是她!就是她!

贾乌珍上前,小声唤:“姐姐!”

凌香抬头,眼内的愤恨之色一闪而过,她轻应一声,回道:“妹妹!”

“走吧!”她朝身旁的丫环吩咐。

贾乌珍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祯祺回头,却发现毒姬望着凌香消失的背影异常激动。

“夫人!”他叫。

毒姬回神,她努力笑笑,道:“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相似的人!”

鹰眼意有所指地答:“我一开始见到她们两人,还以为她们是亲姐妹!”

毒姬眼神闪烁:“是吗?有可能吧!”

“各位请进吧!”凌云在房内催促。

“如此打搅了!”鹰眼抱拳。

众人鱼贯而入,密室的门已经打开,凌云率先下去。

共有四十九层台阶,台阶两旁燃着油灯,想来是凌云已经下去准备了一番。

进密室的隧道不是很宽,仅能容纳两人排站,壁上挂着墙灯照明。

“灰尘很多!”鹰眼道。

凌云接言:“自义父去世后,除了昨天,凌某就再也没有私自下来过。”

“难怪……”

“难怪什么?”凌云看着祯祺,想听他说说他又想到了什么。

祯祺道:“只怕就是因为凌公子不来这里,所以才让敌人有可趁之机,这样的所在,做为秘密据点进行秘密活动,应该会很方便吧?”

凌云不说话,他的唇紧抿。

毒姬的神情变得异常骇人,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不过没有人注意到,因为大家都急于前往正中心一瞧究竟。毒姬心道:就是这里了,太熟悉的感觉。就是在这里,她怀上了孩子,也是在这里,她被迫与孩子分离……还有,耻辱的印记……

“到了!就是这!”最近的凌云停下来,他指着石壁道。

众人抬头,见石壁上栩栩如生刻着许多图案。鹰眼、李帅等见过“白算金”靴子图案的人齐大惊:“这不是……”

祯祺点头:“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夜探密室的原因。”

“真的是!真的是!”毒姬使劲摇头,浑身颤抖,眼内恐惧之意大现。

众人回头,注意力瞬时之间集中到了她身上。

祯祺连忙上前道:“夫人认识这个图案?”

毒姬不说话,只愣着眼睛直直地走向凌云。她突然趋身道:“我问你!刚才离开的那位姑娘是不是一直生活在庄子里?”

凌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激动,他听庄里的人汇报过,知道眼前之人便是“淫”满江湖的毒姬。他道:“是!他是我妹妹,是我义父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哈哈哈!”毒姬仰脖凄历笑,直笑得人毛骨悚然。

“难道不是?”凌云也激动起来。

毒姬还在笑,笑到眼泪直流时她的声音才间歇下来,变成如受伤的野兽般的呜咽。

“死了!他居然死了!”

毒姬再次悲恸大哭,哭得众人满头雾水,饶是祯祺心中有过多番设想也没有料到会是这般情况。

祯祺上前,有些迟疑地问:“夫人大腿内侧是不是……”

毒姬与凌云两人同时侧目,毒姬突然跳起来道:“你怎么知道?”

凌云代替祯祺解释:“因为我们在另一个地方看到了一幅画,画上的女子大腿内侧有纹案,而图形则与这上面一模一样。夫人的也一样吗?”毒姬的反应已经明白告诉众人,她的大腿内侧确实有玄机。

毒姬颓然跌坐在地,整个人的力气仿佛被人抽走一般。

“我做牛做马,就是为了能见一见我的孩子,想不到……想不到……”

“难道香儿是夫人的女儿?”凌云猜测。

毒姬点头,接着她又指着贾乌珍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以为她是我的女儿!”

祯祺与袁文俊两人恍然大悟,难怪他们总感觉毒姬对贾乌珍的态度有些奇怪,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些曲折。

毒姬继续道:“当年,我还是凌风山庄的庄主夫人。”

“您是义母?”凌云更为吃惊了。他听庄里的老人提起过,义父曾有一位风华绝代的夫人,可惜红颜薄命,她已早早过世。想不到,居然是她!

毒姬道:“或许,他更希望从来没有娶过我。而我,也希望自己不曾嫁过他!”她的眼神变得迷离,整个人恍惚起来陷入深深的回忆。

众人不约而同地找个位置或坐或靠,准备倾听过往的故事。

“我曾经很爱过他,可是,他不爱我,他爱的只有权力。”众人均想:嫁给这样的丈夫,可能是很多女子的悲哀。

“我也曾渴望过幸福,他不爱我,但他也不爱其它人,所以我能忍受!”

众人:娶到这样的女人理应是男人的幸福!

“直到那一天!”毒姬的眼神迸射出强烈的恨意,可想而知,当时的事情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那一天,他特别温柔,对我千依百顺,我以为终于苦尽甘来等到了幸福,却不想,那是地狱生活的开始。”毒姬顿了顿继续述说。

“我们一起去踏青,晚上一起用膳,还喝了不少酒,然后我们还欢好了一场。可是,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就到了全然陌生的这里。那时的这里像个闺房,女子用的东西全都有。华丽的芙蓉帐揭开了我黑暗生活的序幕。我成了他利用的工具,他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将我送给别人糟蹋……”说到这,她的眼角再次滑下热泪。贾乌珍上前,轻轻将怀里的手帕掏出来递上。

凌云咬牙,她说的人真的是义父么?

“后来,我遇见了他!”

“他?”凌云问。

“是的!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和他哥哥不一样,他没有野心,更何况,他是真心实意地爱我!”

“你是说?”凌云已经猜测到是谁。

毒姬点头:“没错!他就是凌风的弟弟凌毅!”

“我每次被凌风利用,凌毅便会来给我安慰。他的声音很暖和,就像他的手……”

听到这,众人已经能猜出七八分。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鹰眼问到关键问题。

“孩子?孩子……是我和他的!”

“凌风还是凌毅?”

毒姬摇头,眼神变得混浊:“不知道!”

“不知道?”大家面面相觑。

毒姬继续往下说道:“那天晚上,先是凌风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像疯子一样打我,打完了又……后来凌毅来了,他给我安慰,我们一时情难自禁,所以就……其实,那才是我们的第一次……以前,虽然我们有心,却一直不敢打破道德的束缚,可是那一天,凌毅爆发了……”

众人:如此说来,只怕谁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我们小心筹划了二个多月,凌毅打算带我逃走,可是凌风早有防范,他趁机将凌毅打死,然后嫁祸给其它人从此独揽山庄大权。而我,则被囚禁在这里长达一年之久,直到我将孩子生下。”

“那夫人可记得当时是生了几个孩子?”祯祺突然插言问。

毒姬摇头:“不记得!”

“不记得?”众人再次疑惑。

“我生孩子时,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晕死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一个女婴。我原想应该是一个,可现在……”她的视线留在贾乌珍身上。“我也不清楚了!”

众人同情地望她一眼,她不但是个可怜的女人,也是个可怜的母亲。

“那夫人为何又到了冰窟?”

鹰眼再次问。

毒姬的脸色变得苍白,整个人似乎再次陷入了沉痛的回忆。

“如果为难的话,夫人可以不用说。”祯祺突然感觉不忍。如果她真是小妮子的母亲……

毒姬启唇道:“不!我要说!这些事压在我心中几年,也该说出来了!凌风他不是人!他以为孩子是他弟弟的,他让人将孩子抢走,对我百般要挟,然后残忍地在我大腿内侧刻上独属于凌风山庄的图案!他说,那是为了证明我最先属于的地方是凌风山庄!”

“不是他娘的山庄吗?”听到这,小银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问。

“是!所有为凌风所用的人,他们都不会称这里为凌风山庄,而是他娘的山庄。这样,久而久之,大家就会渐渐混淆山庄的名字,从而弄不清它真正的本源!”

“喔,原来是这样!”众人点头。只是,为何要取这样的名字?当然,这个问题暂时没人会问。

鹰眼道:“凌庄主不是说凌老庄主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吗?那为什么夫人会不知道?”

毒姬从地上爬起来,她收拾干净一身,整个人看起来理智多了:“他不可能那么轻易死去!”

“何以见得?”鹰眼问。

毒姬欲答,她无意间回头望向隧道口,却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