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皇上准许的设宴,将在三日之后进行。”
前方忽然走过来一位一身英气的少年,站在安苏默面前恭敬的行着礼。
“在下临风,是将军的副将。”临风恭敬的说道。一副誓死追随安苏默的样子。
“知道了。”
安苏默应道:“先送这位公子去客房休息。然后带我在府中转一转。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将军,叫我王爷。”
因为这个将军,自己失去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
“是,王爷。”临风道。
乐无忧跟着安苏默和临风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四处看着。周围的环境都差不多的被自己记熟了。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道,穿过去,便看到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各式各样开的繁茂的花朵。
再往里走,映入眼帘的便是‘静雅堂’三个大字。
“公子,这里便是静雅堂,烦请您在这儿暂住些时日。”
临风潇洒的往前一步,推开屋子的大门,转身对乐无忧说道。
“好。”
乐无忧抬脚欲迈进去,转身依依不舍的瞧了一眼安苏默。可安苏默并未看自己,而是有些焦躁的看着来时的那条小路,似乎十分着急的样子。
“公子,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这儿的下人便是。一会儿我便会派人来照顾公子。您好好休息,属下告辞了。”
临风说完,三两步便走到了安苏默的旁边。等待着安苏默的指示。
“走吧。”
安苏默也不看乐无忧,对临风说完,两个人便一起离开了静雅堂。
把乐无忧一个人扔在了这里。
乐无忧无聊,一个人进了屋子,左看看,又看看。
不愧是给将军住的地方,屋子里随处可见弓箭啊,长剑的摆设。乐无忧拿起剑细细看来,却是没有安苏默背上一直背着的那一把来的精致震撼。
放下之后,又走到了书桌面前。上面整齐的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本书。
有些好奇的翻起书来。自己狐妖一只,大字也不识一个,翻了半天也看不懂。这才无奈的放下。
又拿起砚磨了墨,拿着毛笔戳了戳,脑子里想着安苏默的样子,细细的一笔一划的描绘着。
虽然不识字,但是乐无忧作画的技术还是一流的。也不知道是有天赋还是怎么的,画出来的倒是有七八分像安苏默。
乐无忧拿起宣纸瞧了又瞧,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咚咚咚。”
“公子您在里面吗?奴婢是衫儿,是王爷让奴婢来服侍您的。”
门外,娇滴滴的女声忽然想起,惊得乐无忧心头一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匆匆把画卷起来,藏在了桌子下面。
“啊……来……来了。”
乐无忧慌忙应道。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这才走到门前,开了门。
门外,一个差不多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见到乐无忧之后,忽然脸一红,紧接着匆匆的低下了头。
“奴婢……奴婢衫儿,见过公子。”衫儿捏着衣袖,有些紧张的说道。
“衫儿,不用这么紧张的,我又不会吃了你。”乐无忧见衫儿这副模样,不禁打趣儿道。
衫儿的脸更红了。站在门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倒是乐无忧,宅在这么一座大院子里面,好心情似乎都被憋住了。走上前,牵住衫儿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
“衫儿,我实在是无聊的很。这将军府这么大,我却要呆在那间屋子里,实在是憋闷。不如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衫儿只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见乐无忧拽着自己,正向着正殿的方向走去,才猛然回想起乐无忧刚才说的,要出府的话。
连忙拉住乐无忧。
“公子!出府应该从这边走!”衫儿连忙说道。
出了将军府,乐无忧的心情才算好一点儿。拉着衫儿的手,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看到一个摊位,便好奇的凑过去瞧瞧看看。
“哎,你听说没有,那个有名的窝囊王爷,居然被皇上给挑中,做了护国大将军!”
“哎呀呀,是吗!皇上怎么会让他来当将军啊!他可是有绝症在身的!万一他在行军路上,忽然病发,死了,那我们怎么办啊?”
“说的就是啊,到时候有了战乱,受苦受难的还是我们老百姓!”
“不行,既然他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接下这么重的担子,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三天之后将军府不是要举办什么宴会么?据说很多官员都会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讨个说法,让皇上把他给撤掉!”
“好!走,我们现在就去通知别人!”
乐无忧正好奇的打量着手中的一枚簪子,忽然听到这样一番话,手一抖,簪子便掉在地上,碎成两段。
不行!明天可是苏默重要的日子,不能让别人捣乱!
乐无忧匆匆转身,循着刚才那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却人山人海的什么也看不到。也顾不得跟在自己身边的小丫鬟,甩下衫儿便匆匆的追了上去。
“公子!公子你要去哪儿?”
见到乐无忧一个人跑走了,衫儿也急着要追上去。却被摊贩拽住不让走,说赔簪子的钱。
衫儿连忙掏出荷包付了钱,再转身,哪儿还有乐无忧的影子了。
衫儿眼圈一红,想要追却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追。只好一个人先回了府,想要通知安苏默一声。可是找遍府上所有的地方,也寻不见安苏默。一打听才知道,安苏默和副将临风出去办事了。
只好期望,乐无忧记得回府的路。
这一边,乐无忧也是跟丢了人。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说话的声音也十分嘈杂,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
“千万别来闹事啊……”乐无忧叹了口气。
苏默这一生已经够辛苦了。先是天生恶疾,眼眸的颜色又不与常人的相同。娘又离世的早。真不知道苏默这些年忍受了多少痛苦。
苏默明明什么都没做。从来没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只是与常人有些不同罢了。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口出恶言,如此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