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怀了孩子?”
安苏默疑声道。可是那天自己见到她的时候,却根本不像有了孩子的样子啊。
“是啊。看样子,已经有两三个月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些个医生,大夫的人啊,都不敢给这位姑娘看病。就是怕自己若是万一用的毒计量多了,又或者是计量少了,到时候一尸两命,万千秋那个妖王,还不得当时就仗杀了那些个人啊。”
欧阳飞雨轻声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竟然是因为,鲜于焕玲有了孩子的缘故,所以那些个医生大夫们,才不敢轻易的给鲜于焕玲开药。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那个万千秋找了这么多的大夫,都没有办法医治好呢。感情是因为,怕万千秋一怒之下起了杀心啊。
“那你可有办法,既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又能将鲜于焕玲的毒,给医治好吗?”
安苏默疑惑的开口问道。
欧阳飞雨紧紧的蹙起了眉头来,定定的瞧着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张俊俏的,却苍白如纸的小脸儿,隔了半响,才轻声开口,说道:
“我有七成把握,能够治好她的毒,也能保住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只不过医治,却不能这样偷偷摸摸的。必须得有人在傍边帮衬着我。我还需要跟多药材,都不是一时半刻能找得到的。”
欧阳飞雨说着,慢慢的转过了身子来,瞧了瞧安苏默,不确定,也没把握的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恐怕必须得让万千秋知道了。我想,万千秋这么久,都找不到能医治好鲜于焕玲的病的人,这个时候我们过来,他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到,连听都不听我们的话,就将我们给杀了吧?毕竟有一丝的希望,都要尝试一番,不是么?”
欧阳飞雨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内心也是不确定的。因为自己这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妖族的人。以前听人们说什么,妖怪啊之类的人存在,都只是人们想象之中的而已。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妖族之人。可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习性,究竟是不是已发起火来,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人给杀死。
不过欧阳飞雨却是想赌一把。听蜀山掌门白芷天曾经说过,万千秋虽然身为妖王之王,但自己妻子得病之前,几乎是没怎么出过万千妖谷。也从来都没有惹过什么事情。不像魔族,总是和天界对立,总是惹是生非的。万千秋生活的十分安静。根据这个看来,万千秋也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吧。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妻子着想,也应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让我们试一试啊。
人间有一句古语,叫做死马当做活马医。现在既然鲜于焕玲找不到更好的大夫了,那何不如让自己试一试呢。
欧阳飞雨这么多年,没有少研究过,关于解毒的办法。欧阳飞雨几乎是一步行走的医书,这世间各种千奇百怪的病理医书,欧阳飞雨都看过。而且还研究的很是透彻。医书之中,关于各种千奇百怪的中毒之法的解毒办法,欧阳飞雨都牢牢的记在心中。也不断尝试着各种解读之法。曾经欧阳飞雨为了找一味解毒的草药,亲自爬到北山一处极为凶险的悬崖之地,只为了找那一味珍奇的草药,移植到自己的药园之内。
“好。既然你需要,我们便想办法,和万千秋谈个话。”
安苏默点了点头,轻声开口说道。在床(********静静躺着的鲜于焕玲,忽然皱着眉头,轻轻的嘤咛了一声,神情似乎有些痛苦。嘴唇也苍白的毫无血色。一双手紧紧的抚在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之上,而后眉头又渐渐的舒展开来。
“看样子,这个鲜于焕玲,很在乎自己的这个孩子。”
欧阳飞雨瞧着鲜于焕玲,忽然轻声开口说道。
是啊。谁身为母亲,不在乎,疼爱,爱惜自己的孩子呢。想想自己的爹爹和娘亲,自己都想象不到,当初她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入到了别人的手中,该是怎样的痛苦和煎熬啊。
想到这儿,欧阳飞雨,不禁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拳头。自己被杀父轼母的愁人所养大,真的是不甘心。
“我们走。明天一早,亲自去找万千秋。”
安苏默拍了拍欧阳飞雨的肩膀,轻声开口说道。
“好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蹿出了宫殿,悄悄的将瓦片盖好之后,安苏默匿了自己的气息,欧阳飞雨将自己套在蜀山掌门白芷天给自己的保护罩子里面,双双的离开了宫殿,来到万千妖谷的森林之中。往前走去,竟然发现了一个小木屋。虽然破旧,倒也干净的很。里面竟然还有两个干净的小床,上面铺着草席,连片灰都没有。屋子里面还有一个小木桌子,桌子旁边,摆放着四个小凳子。虽然有些破旧,但都很干净的连一片儿灰尘都没有。旁边,还有柴火和一只悬挂着的小架子,可以用来烤吃的。安苏默和欧阳飞雨在外面的树上摘了些果子,又猎了两只山鸡,回来将山鸡架在架子上,开始点火,烤了起来。
安苏默和欧阳飞雨双双的搬了凳子,坐在篝火旁边,沉默不语。篝火轰轰的燃烧着,发出一连串儿‘噼啪’的声响。偶尔有火星跳蹿出来,炸裂在旁边的空气之中。
山鸡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篝火的红,有些晃点了欧阳飞雨的眼睛。隔了半响,欧阳飞雨才率先打破了这十分尴尬的宁静,轻声开口,说道:
“安苏默,你真的是好福气,竟然能够娶到像无忧这么好的女孩子。我真羡慕你。”
欧阳飞雨的一番话,说的十分恳切。那羡慕嫉妒恨的语气,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听得安苏默不禁轻声一笑,轻轻的扬了扬自己的脑袋,顿了顿,才轻声开口说道;
“是啊。她是很好。她乐无忧,是我这一辈子,遇到的最好的女孩子。能够遇见她,也是我这一辈子,最为幸运的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