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些年,他利用您对他的信任,已经掌握了朝中大半部分的兵权,儿臣现在,只有东宫的府兵们可以任我差遣。儿臣现在甚至连调动禁军的能力都已经丧失了。”
安叶卿说完,安蔚言早已经泪流满面。
“景焕……景焕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安蔚言眼泪砸在地上,懊悔不已。于安蔚宸安苏默甚是愧疚。
自己……自己枉杀了一百五十多条人命啊!
“皇上,现在还是先别说这么多了,我们还是赶快躲起来吧,不然外面的那些官兵们追过来,我们的小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啊!”
乐无忧急急的拽着安蔚言的衣袖,紧张的说道。
“是啊父皇,我们暂时先回东宫去,现在安景焕早就已经杀红了眼,加上他谋权篡位的计谋已久,如果在此见到我们的话,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安叶卿眉头微蹙,严肃的说道。
“好!”
安蔚言点了点头,被安叶卿扶着站起了身子来。身后,乐无忧艰难的抱着晕倒过去的安苏默站起身来,安叶卿见了,连忙出手相助,将安苏默扶在自己的身后,背了起来。
“从这边走!”
安蔚言急急的带着三个人从皇宫的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逃了出去。
“怎么还没动静?”
安景焕坐在禁军首领的身边,一脸愤怒的看着清心殿的大门。不是说那个安苏默发了疯,去找父皇报仇了么?怎么迟迟没有见到他出来啊?照理来说,父皇可是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安苏默这么凶煞的进去,早就应该解决了啊。
一边的下人身手,拍了一下蚊子,手中的剑不小心滚了出去,摔出了好远。
“对不起晋王殿下!”
下人惊慌的跑过去,把剑捡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挂在腰间之后,起身,对着安景焕行了行礼。再次抬眼望去,却发现在场的大半部分人都望着自己。
怎……怎么了这是……?
“你为何能过去?”
禁军首领颤抖的伸出一只手,指着那一名小侍卫,疑惑的问道。
明明……明明是过不去的啊?
安景焕见状,怒气蹭蹭直往上涨,愤恨的一挥手,大声怒吼道:
“无论是谁,见一个杀一个,给我上!”
众名侍卫们听到安景焕的声音之后,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似得,红着眼,提着尖锐的刀,脚下迈着坚定的步子,飞速的朝着清心殿之内冲了进去。安景焕冷眼跟在身后,悠闲的迈着步子,慢慢的朝着寝殿走了进去。
“回晋王殿下,寝殿之内,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侍卫们来来回回在大殿之内搜寻了好几圈儿,也没见到一个人,便恭敬的对安景焕说道。
“呵呵,跑的倒是挺快的。”
安景焕冷眼扫视了寝殿的一圈儿,转身,对着众侍卫们说道:
“罢了,你们几个,去太师府找太师大人司空林景到议政殿门口等本殿下,剩下的人,随我一同去议政殿殿!”
正殿之内。
“皇上今日怎么这么久,来没来上朝啊?”
“说的也是啊,这还是皇上第一次迟了这么久呢。”
“莫不是被什么事给阻拦住了?”
大殿之内议论纷纷,而太师大人司空林景,正焦急的站在议政殿的门口,等着晋王殿下。
也不知道这晋王殿下的计划,究竟有没有成功。只派人来让自己在门口等着,也不说这其中的缘由,倒叫人心也跟着慌乱了起来。
不过看现在这副样子,皇上这么久了,还没有上早朝,怕是计划也已经成功了一半儿了吧。
“晋王殿下驾到!”
说时迟那时快,安景焕便带着一众人马,匆匆的朝着议政殿走了过来。瞧见司空林景之后,神色复杂。
“太师大人。”
安景焕对着司空林景欠了欠身子,司空林景连忙扶住,满眼都是担忧的望着安景焕,低低的询问道:
“事情发展的如何?”
“很棘手,安苏默和父皇一起失踪了。”
安景焕眉头微蹙,颇为烦躁的说道。
司空林景的眸子一凛,转身,望了望满朝文武,忽然心生一计,道:
“罢了,晋王殿下,反正现在皇上生死未卜,那个安苏默也恨透了皇上,估计也是把皇上抓回去慢慢折磨了吧。现在我们先以安王爷连同太子殿下一同谋权篡位,意图杀害皇上的罪名,把太子殿下抓起来,逼迫他认罪自杀。接着我们以朝中不可一日无君之由,来推举晋王殿下您坐上这皇位。您放心,朝中的几名要臣,我已经收买好了。”
司空林景严肃的说道。
“好!”
安景焕心中大悦,迈着大步,便朝着议政殿之内走了过去。群臣见了,纷纷为晋王殿下行礼。
此时此刻。
“皇上,您还好吗?”
乐无忧虽然手上扶着安蔚言,但是满心满眼的关注点都在安苏默的身上。生怕安叶卿一个不小心,把背上的安苏默摔到了。
安蔚言偏头,瞧着乐无忧的眼眸。心中微微的刺痛了一番。
无忧……竟这么不想叫自己为父皇吗?
“无忧,他是你的父皇啊,你竟不记得了吗?”
安叶卿累的满头大汗,听到乐无忧叫安蔚言皇上,心中颇为疑惑的说道。真是奇怪。她记得自己,却不记得父皇了吗?
“父皇?”
乐无忧转头,瞪着一副无辜的大眼睛,瞧了瞧安蔚言满是希冀的眼神儿。
“我……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乐无忧为难的说道。
自己自小的记忆,便是无父无母。只有魔君大人幽镜和千流的记忆。父亲这种词汇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陌生了。
安蔚言的眸色暗了下去。
是啊。这么多年,自己连无忧的一面都没有见到,也不知道无忧这么多年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是雍容华贵,还是穷困潦倒?自己都不知道。就连得知无忧失踪了,自己也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盲目的派人大海捞针。
现在的无忧,不记得自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自己连一个做爹爹的职责都没有尽到,又怎么能好意思开口,让无忧叫自己爹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