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壮汉自然是想,自己先举起来这巨鼎,给乐无忧压力,让他早点儿有自知之明认输。
可是转念一想,既然胜负已成定局,自己出不出这一份力气又能如何?还不如让这毛头小子当众出一出丑,解解气来的痛快,让这小子多管闲事。
“等等,我改主意了。”
三个大汉商量好了之后,转身对着不远处,安抚着小男孩儿的乐无忧说道。
“好。”
乐无忧欣然应答。交代小男孩儿安安分分的躲在一边儿之后,旁若无人的径直走到了巨鼎旁。
周围的人不是取笑,就是讽刺。伸出手,对着乐无忧指指点点,料定乐无忧此举必败。
乐无忧一瞪眼,示意这些人好好的看着。转身,纵身一跃,跳到了巨鼎之上。
周围之人见状,纷纷惊呼一声。
想不到这书呆子竟然还有这般巧妙身手。
乐无忧冷汗淋漓。呼。还好法力恢复了一些。要不然单凭这具娇小瘦弱的身子,自己怕是爬,都爬不到这巨鼎上吧。
单脚负身而立巨鼎之上,斜眼瞟了一眼惊呆的瞧着自己的三个大汉,得意的翘起了嘴角。又是纵身一翻,倒立在巨鼎之上。
“你这是做什么?”
三名大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歪着脑袋看着倒立的乐无忧,开口问道。
“我当然是……跟你们比试了。好了,现在我赢了。”
乐无忧艰难的维持着倒立的姿势,对着三名大汉,炫耀道。
周围之人一开始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儿。听到乐无忧说自己赢了的时候,这才恍然大悟,纷纷为乐无忧鼓掌叫好。
“你们……”
大汉有些恼怒,冲到人群之中,愤怒的质问道:
“你们凭什么说就是他赢了?再说了,倒立而已,老子也会,怎么就是他赢了,我们输了?”
乐无忧闻言,一个翻身,调转过来坐在巨鼎上,望着下面火冒三丈的男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解释道:
“阁下的确是输了啊,刚才我们说好的,谁先举起来这鼎,谁就是胜者。刚才我已经举起这鼎了,成王败寇,想必这个道理,你还是懂得吧?既然我们约定好了,你就要遵守约定,他让我带走,你绝不能再找他的麻烦。”
乐无忧说完,纵身跳下巨鼎,往小男孩儿的方向走过去。
周围的人叫好声一片。
“你胡说!”
三名大汉恼怒的呵斥住了周围的人,又把乐无忧紧紧的围住,撸(lv)胳膊卷袖子的要打乐无忧。
“输了就是输了,怎么,恼羞成怒的要打人不成?”
拓跋嘉寒负手,站在酒馆门口,负手而立,幽幽说道。身后的欧阳飞雨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懊丧。
周围的人闻言,自动闪出一条路来。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兄弟们,给我上,谁再敢上来多管闲事,通通给老子打死!”
其中一个壮汉恼羞成怒的说完,三个人便齐心协力的举着拳头朝着拓跋嘉寒冲了过去。只是拳头还未落在拓跋嘉寒的身上,三人便齐刷刷的被撞飞出去,狠狠的砸在不远处一个水果摊儿上。
“这是赔给你的。”
欧阳飞雨白了一眼壮汉,伸手扔了两锭黄金到水果摊贩的手中。摊贩见了,知道此人来头不小,顿时万分感激的跪地磕头。
乐无忧也不管身后纷扰,赶紧走到小男孩儿的身旁,欲趁乱偷偷带他走。面前却忽的横了个人。
诧异的抬头一瞧,确定自己不认识,便牵着小男孩儿的手,想要绕开。
“怎么,我救了你,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
拓跋嘉寒语调清冷。说话的态度像极了安苏默。可自己却有些反感面前的这个人,不想多加羁绊,便匆匆开口说道:
“多谢公子相救,在下还有要紧事,先告辞了。”
乐无忧话音未落,身边的小男孩儿忽的晕倒在地。吓得乐无忧慌了手脚,想要抱起他来,可自己柔柔弱弱一介女子,怎么使得上力气。
“我来吧。救人要紧。”
拓跋嘉寒将乐无忧拉到自己身后,蹲下抱起小男孩儿便走进了酒馆。也不问问身后的乐无忧想去哪里。
乐无忧没办法,无奈之下,只好跟着拓跋嘉寒进了酒馆。
“都怪你们。害我白白失去了踏雪青骢马!”
欧阳飞雨倒是不在乎小男孩儿的死活,一个人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瞪着那三名落荒而逃的大汉。不解气,随手捡起地上的几颗碎石子,朝着三人的方向轻轻一弹,三名大汉立即倒地,捂着脚踝呲牙咧嘴的叫喊着。
“你先在这儿呆着。我去找人给他看一看。”
“好。”乐无忧点了点头。
拓跋嘉寒将小男孩儿放在自己的睡榻上,转身,交代了乐无忧几句,便匆匆下了楼。
乐无忧望着脸红红的小男孩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
转而又摸了摸自己的。发现自己的额头的温度也不比他低。自己毕竟已经活了好几千年了,这样的风寒,自己还是能受得住的。可是小男孩儿看起来也不过八九岁的年纪,怕是受不住这样的病痛。遂担心起来。
“对了!”
乐无忧忽的想到,自己现在灵力恢复了些,若是给小男孩儿传些灵力,应该可以强些。
便屏息凝神,握着小男孩儿的手,努力把自己身体之中的灵力传输过去。没一会儿,乐无忧便感觉到自己虚弱了不少。收了手,忍不住干咳了几声。
“关我何事……”
门外,是欧阳飞雨的声音。
拓跋嘉寒紧接着推门而入,手上还拽着一脸不情愿的欧阳飞雨。
“快给他看一看。虽然你赌输了,但是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拓跋嘉寒道。
“我救人,向来只看眼缘的。”
欧阳飞雨甩了甩手,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坐在了小男孩儿的床边,开始把脉。
忽的眉头微蹙。似是有些不相信的探了探小男孩儿的胸口,又翻了翻眼白,这才收手。
“如何?”
拓跋嘉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