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面瘫脸,“被杀了这么多人格,从来没见你这么消沉,怎么,43号是特别的吗?”他淡淡的瞥了秦临一眼,“特别的?”
秦临,“……”你那个看基佬之光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能不能不要和阮眉梓那个腐女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个大男人哪里懂来的这么多!
他无语的走到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啊/你哪里懂得/我的苦楚!/你们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现充!”
阮眉梓,“……说谁现充?”
秦临翻白眼,“谁/应了/就是说的/谁!”
阮眉梓,“……”
一开口就要吟诗你以为你在演舞台剧吗?!
以及还辩解什么你就是基佬你承认吧!
秦临翘起二郎腿,“不过是因为/那孩子/原本/就是为了压制秦卿而生的/现在这种/情况/有点伤感/罢了!”
谢白,“……把舌头捋直了再和我说话。”
秦临傲娇脸,“我/舌头/一向/很直!”
阮眉梓,“……那你把语气掰直了再和我说话。”她看秦临还要开口,于是再补了一句,“除非你整个人都是弯的不然语气不会如此九曲十八弯。”
秦临,“……”那叫抑扬顿挫!
没见识的女人!
头发长见识短!
懂什么叫抒情诗写景诗离别诗悼亡诗吗!
一看你就不懂!
信不信我读读郭沫若先生的《天狗》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激情!
他继续翻白眼,“难道43号醒不过来你们一点都不伤感嘛!”
怎么如此冷酷如此无情如此无理取闹!
为43号点一根蜡烛!
阮眉梓静了两秒,“……等等……你说43号醒不过来了?”
秦临,“……你反射弧是绕了地球一圈吗?”
阮眉梓呆,“噫!”
43号辣么可爱怎么就醒不过来了!
她歇斯底里状抓着铁栏杆,“那还等什么你救他啊救他啊!”
秦临,“……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但是一般来讲应该并没有什么卵用。
“而且你姘头就在旁边你为了别的男人的死亡这么嚎哭真的没有关系吗?”
阮眉梓,“……姘头?”
谢白,“姘头?”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秦临。
“你说谁是我姘头?”
“你说说什么叫姘头?”
秦临,“……”你们转头的频率都这么同步了你们踏马还说不是姘头?
并不想和这两个情商为零的家伙说话。
他默默缩回椅子里,“我再找找怎么解救43号的办法。”
阮眉梓,“……谢白不是说你以前的那些人格都没有醒过来吗?”
秦临点头,“是的。”
阮眉梓简直难过,“也就是说其实你现在所谓的办法其实也没有什么卵用咯?”
秦临,“……”虽然你终于反应过来了但是请不要这么直白好吗?!
真是非常伤人!
而且快把你那个强颜欢笑完全仿佛要哭出来了的表情收回去啊!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你反射弧是长出太阳系了吗?
他张张口,“其实你也……”
“咦?她怎么啦?她哭了?”话没说完身体内突然传出欢快的声音。
秦临沉默一瞬,“……你也不用难过,因为那家伙可能还没死呢。”
阮眉梓,“……你说这话你信吗?”
秦临,“……”
我信啊!
踏马就在刚才你为他哭的那家伙突然出现在小黑屋正蹲在秦陵身边啃红薯我会和你说吗?
而且还只穿了一条裤衩!
夏威夷红绿蓝三色的!
这么欢快的装扮简直所有的伤感都被一口吞了下去啊!
秦临,“我觉得还是直接让他和你说话可能你会比较相信。”
阮眉梓眼泪汪汪,“……咦?”
秦临站起来,瞬间眼睛一亮,扑了过来。
“哈喽~咦,小眉眉,你哭了啊?为什么啊?”干脆面43号绕着鸟笼转,一边不停的摇摇尾巴,“哇!你还变得这么小!而且不是一只公鸡了唉!我都要认不出来了噜!……不过你其实还是公鸡比较好看哎……呃我不是说你丑啦……啊其实哭起来更丑了……”
眼泪汪汪的阮眉梓,“……嗝儿……”
眼泪顺着这个嗝一起噎没了。
呵呵。
浪费表情。
你踏马对得起劳资一片真心对你吗?!
说谁丑!丑你不要看啊!
阮眉梓木然脸,“你丑你先哭。”
干脆面阳光灿烂脸,“不不不可是人类总是说我最可爱了啊,所以我基本不哭啦……对了我告诉你哦,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变成了大明星唉!好多女人围着我转啊……还有那个……那个谁……也……”
43号脸红脸红,羞涩脸,“……她也喜欢我。”
阮眉梓,“……你说的谁?”
43号继续脸红脸红,“……就是……那……谁啊……”
阮眉梓,“……谁是谁?”
43号少女状捂脸,“啊呀……就是……她啊……”
阮眉梓,“……”
好好说话会死吗?
不管是谁你的意思就是你做了一个春?梦咯?
你自己做了个春?梦所以在梦里流连忘返然后秦临叫都叫不醒咯?
然后因为你做了春?梦所以我还担心你被秦卿催眠所以根本就是瞎扯淡咯?
禁闭室的秦卿,“春?梦造的孽关我什么事?青春期的小伙子哟,啧啧,这个锅我不背。”
阮眉梓整个人都是不好的,“43号。”
43号阳光灿烂脸,“嗯?”
阮眉梓勾手,“脸凑过来点。”
43号,“嗯?你要干嘛?”他无辜的把脸凑近。
阮眉梓,“再凑过来点。”
43号听话的凑近,“干嘛干嘛呀~”
然后……
“嗷!好痛!”43号呈抛物线状飞起老高弹开又呈射线状向墙角躲去,“你干嘛掐我脸!”
阮眉梓收回手,“我就试试看看你的脸皮厚不厚。”
43号,“……厚吗?”
阮眉梓淡定点头,“蛮厚的吧,当年范喜良修长城的时候就应该把你叫去。”
干脆面疑惑,“叫我去干嘛?”
阮眉梓,“叫你去用你的脸皮做长城材料啊,一撕一贴,方便快捷,还会自己无限生长,保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哪里还需要他累死累活去挑石头最后还累挂了呢。说不定还会被颁个修长城小能手奖,皇帝一高兴还封他个九品芝麻官做做,荣归故里的时候孟姜女可能都要幸福得哭死在家门口了呢。”
干脆面听得一头雾水,“……”他转头看谢白,“她在说的啥?”
谢白牌翻译机淡定翻译,“她的意思是,你的脸皮程度厚过长城城墙,没了。”
干脆面,“哦。”
那为什么要说那么多!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哪里是海底针!
简直是宇宙针好嘛!
果然还是那谁比较好!多么善解人意嗷!
刚想完,门口传来敲门声。
谢白,“谁?”
甜美的嗓音响起,“大师,是我,陈眉,我来看看您今晚捉鬼需要什么材料,我好现在去准备。”
干脆面,“……噗!”
脸红脸红脸红!
鼻血三尺远!
笼子里的阮眉梓,“……好吧现在我知道那谁是谁了。”
啧啧,春心萌动的干脆面哟。
不得了。